你有沒有某一段時間很想回到國、高中學生的時期?會不會很羨慕路上牽牽小手、露出靦腆淺淺笑容的小情侶?那時的初戀滋味,是長大之後很難再去體會的!既然是初戀,就只會有一次,對愛情的憧憬與懵懂,都在初戀時獲得了解答,那種期盼見面的渴望、見面時的興奮、對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深深的烙印在腦海中,不光是戀愛,還有和同儕的情誼,出了社會之後,還能有多少機會和同伴肩並肩的嘻笑?什麼都不做的坐在操場邊發呆?聊一些狗屁倒灶的人生哲理?公司裡的同事,真的能對你像同學一樣推心置腹?哪一個人不是想踩著你的頭往上爬升?對你的殷殷關切,無非是想從你口中透出多一點的內線消息!
或許是我過於悲觀,但在我心中,學生時代的單純,總是現實社會中不能比擬的!正當心中浮現對於過往的無限追憶時,九把刀的書來到了我的面前: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原以為又是一本以學生為主題的愛情小說,實際上呢!的確是如此!但之中是以回憶的方式在書寫,一段真實(也可能是虛構)的過去,看完小說,留在心中的是一種惆悵的感動,青春不就是那麼一回事,由一連串的瘋癲、狂妄、熱血、無知…堆砌而成,我的青春,被許多人譏為天方夜譚,不管別人怎麼不可置信,那就是我的青春,沒有人可以取代,更沒有人可以抹滅!
看著書,想起那一個每天陪著我一起走路回家的大眼男孩,想起他那單純的眼神中因為我而流露出的淡淡哀傷,想起他手指間的煙草味,想起他第一次牽起我的手的那一瞬間,許多回憶在腦海中翻攪,那已經是將近十五年的過去,馬的!日子怎麼過的那麼快?九把刀在書中提及了”一起回家”這件事:
「『一起回家』這四個字,不管在哪個生命歷程,都有浪漫的意義。『一起』代表這件事一個人無法獨立完成,『回家』意味著背後的溫馨情愫。第一次與你一起回家的人,你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P.77)
很羨慕九把刀,可以和女主角繼續保持聯絡,更和昔日情敵依舊維持著好朋友的關係,或許是我的自閉個性使然,過去的朋友或戀人,沒幾個和我有聯絡,這樣也好,就讓美好的回憶停留在最美好的那一剎那,讓我想起來的時候,還可以微笑以對!
看著九把刀被小華傷得那麼深,突然憶及高二時,也曾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拒絕了一個癡情的男生,而且是用了讓他相當難堪的方式拒絕他,那一天,大家為了聯考留下來晚自習,他拿著我的國文課本還給我,並且期望著復和的機會,我好言相勸:
「我想唸書了,而且,我和你並不適合!」大男孩一臉的憂傷:
「怎麼會不適合?你不是說我的笑話很好笑?你不是說過你很喜歡我?」我望著夜空,心中充滿了不耐煩,教室裡一群好事的八婆觀看著我們的進展,更增加我的心煩,回過頭,望向他的眼睛,認真的、大聲的對他說:
「兩個人在一起不是只有笑話!你聽清楚了,我-不-喜-歡-你,從來就沒有!」說完,進教室,奮力的關上了門,留下他一個人呆立在教室外面,從此之後直到畢業,我沒和他說上一句話。我用了一種最快速、最殘忍的方式讓他死心,這已經是十八歲的我所知道最成熟的處理方式,不然你要我怎麼樣?如果事情發生在已經三十八或是四十八歲的你的身上,我就不相信你會處理的有多好!不過,我失去了一個好朋友,一個隨時讓人開懷的好友!
回憶起青春,總是會有那麼一絲的惆悵,正因為如此,我總想大聲的對現在正在享受青春的弟弟妹妹說:
「好好享受吧!青春,只有一次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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