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參加社團活動 (如果一項活動被我視為社團事務,那就有出席的動力啦!),聽聞某前輩說"讓高牆倒下吧"的李家同教授,是李瀚章的曾孫,李瀚章則是李鴻章大哥 (不是李鴻藻,雖然清末時這三個人經常被誤解有兄弟關係,他們自己也很困擾🤣),忽然聯想到何守正祖上是貝勒爺的八卦新聞。
以前很喜歡一部書 "閱微草堂筆記",作者是紀曉嵐,稱他是大清第一唬嘴也不為過,書裡淨是些女鬼、狐仙、蘋果等級的八卦,但真正呈現了那個時代人的想法、世俗、下里巴人的生活環境,也是真正吸引人的歷史世界 (非僅是那些忠正仁義、文章錦繡的花樣),提供讀者許多的想像空間,也呈現小民、大官的價值觀,活人的法則,而非往者的教條。
開言就滿紙廢言,此乃文人一通俗病,所謂"江南小確幸,唐山多廢言",所以以前工設王O翔老說看我文煽情又太長。豈難道長安水邊說魯蛇,潯陽江頭不能夜配文?
往我祖上推六十幾代,有位名震江湖的李火德公,大概目前全世界幾千萬姓李的,都是他子孫,可是他兄弟明明還有李金德、李木德、李水德、李土德,他們子孫都不知道哪去了? 上推三十幾代,則是天可汗李世民的大弟--行三的李玄霸,同為唐高祖李淵正妻竇皇后所生,不過,這些都沒什麼用,因為竇皇后早死、李玄霸也早死,所以,我前十幾代祖先是做兵的小民,猜測,是隨著明朝的衛所制度,給配到雲南去戍邊了,然後,傳下我這個喜歡到山上當野人的不肖子孫。
幾年前寫論文時,老覺得明末清初的嘉定三屠、揚州十日沒什麼,前它們二、三十年,長城沿邊天陰雨濕聲啾啾,老早戰死了幾十萬兵民,而那時,南京為首的經濟富裕區,還是夜夜笙歌,酒水名妓兼小鼻子意氣,投水殉國還嫌冷,這當然是一種偏見,希望努力多看古籍,能扭轉這種想法。
當年的江南,今日的本島。聽人民大學的交換同學說衣老師身材好、衣著高,跟上課讀論文時,想像姓"衣"又叫這名字的,應該是位文革時期老太太的樣兒,全不同,是一件有趣的事。這位同學說大學時期上課,一多半人心不在焉,不知道學了啥? 等更長些,才想著要認真、成熟點,好像也是許多大學生的寫照,誰沒浪子過? 大約要像霍金那樣的,才是從大一就正襟危坐到終生的,不過他大學時也是劍橋 or 牛津划船隊員。
學歷史可以觀心透人,實為企管最高心法,不過還有修練級數的問題,十歲十歲一道坎兒,越級打怪不得,倒也非智商的問題,就算是曠世奇才,也毋須意氣風發、光耀懾人。就像看 Deuter 防水透氣褲和短統登山鞋,隱約猜測巫老師心裡住著一位潮男,所以才自稱是山口組大哥,不過,後頭正坐著一位新進的山口O芳夫人,那才是正格兒的山形縣山口組壓寨一丈青扈三娘。
說到底,我也只不過是給老蓋仙夏元瑜提鞋的,經常還是懷念負大背包上山的日子,因為可以跟一群高級大砲在山屋泡茶胡蓋,腦子越練越活,這就是我的江南小確幸,可惜,現在很難有這種機緣。不管局勢怎麼演變,本島還滿像明末的江南,胡攪蠻纏兼臭蓋,熱鬧紛飛又自由自在,一堆阿伯大媽都能落落長講一堆有的沒的,這種社會,也沒什麼不好。希望大家都能賺得溫飽錢,快快樂樂活下去。
真的年齡越長,去廟裡就只想祈求: 國泰民安、風調雨順。老子的理想: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唬語相安,田豐樂年。
~~~~~~~~~~附圖為松下問童子版之成大華語中心賀年卡。新春吉祥! (OO年會慣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