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2.24
一山兩山三四山,峰峰相疊秀姑鞍;半生遭逢紙屏立,格格完墨又一番~~~
註記: 求職寫履歷、填表格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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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以前很討厭周董,覺得他是口水歌。後來開始混一心KTV之後,才接受了五月天、周杰倫等等人物的風格,覺得這個世界多元也可以。現在,那個階段"練唱"出來的旋律,反倒代表了陶鑄我現在性格的最重要標記和記憶。八年過去,僅踏入過一次KTV,悠悠一縷,音稀憶飛........http://www.youtube.com/watch?v=7CKOG-qQKJ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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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草莓看人生〉
時間 2013/03/10 Sun 11:0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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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年底的某一瞬間,忽然驚覺一群生命中的盛開草莓紛紛隱去,成為別人人生中的新元素,偶然一陣失落,他們可愛的笑容宛在,而此際卻不知傲笑在何處了?
伍BenQ銘基、郭小壞蛋鋼鋼查特昊罡、何大眼天德,號稱三寶,除了伍BQ表面上不寶以外,其他兩位都在不同的時候會多根筋或少根筋;這三人要暴衝之際,那股屬於男人的原始氣力又會毫不保留地乍洩出來,擴充周遭的氣場,振動滿室,帶起效果或笑果。
伍BQ又叫BeeQ,因為他在苗栗最高峰加里山招蜂引蝶,觸動了清大山社自晏誼以下最敏感的小昆蟲神經,隊員因他的吸引力紛紛落荒而逃,他還說:「你們先走,我斷後。」一副很有義氣的樣子,是個真男人!陸續還聽過好幾次他溯溪時招蜜蜂、探勘時黏小蟲,後來很幸運地黏到顏小餔,又很有水準地躲起來,暗暗發光,不傷及無辜或兄弟之眼,在顏父面前也表現優良,有個真男人的樣子,真是很難想像他大三時,在月光下成功湖畔的口琴小間裡,默默吹口琴自我陶醉的清純貌,很認真而心裡有小貓在滾的小男生。
郭壞蛋鋼鋼,已經搶走我大壞蛋的位置了,從大一跑操場時,那個自我衝撞喜不喜歡清大生科的小男生,後來屢屢思考要不要轉業的中男生,到現在先去當兵再完他業的大男生,他破了社長魔咒—凡社長任上盡心付出,必在任內獲得閃光報酬,到卸任也沒閃光,虧了為這他還延任半年,實在是…。他也是很認真而心裡有美食在炒的小男生,聽說後來只要有他的隊,成員餐餐都嚼到舌頭打結,舌底生津,可惜我歸隱太久,無福嚐到,每每望著菜單流口水想味道。私以為,丹大絕不會是他最後一支,而O級烹飪執照也只是某種開始,沒聽說有哪位大廚師還兼學花花草草、蟲魚鳥獸的吧?
何大眼從大三中年之後,就很少滿眼血絲出現,他一直營養不良的模樣,瘦瘦乾乾像電影裡常常出現的受虐孩童(因為愛吃的人最疑惑的就是為什麼有人可以長久不胖?),不管如何,他跟鋼鋼比較像,兩個人俗務纏身,到處都軋一角,何大眼混童軍社比較大,也在那邊建立起「學長」的氣勢,跟伍BQ大三後在山上一樣有威嚴,可惜的是,他們成年後,都暫時失去了在九份茶壺岩上表演娘泡的幽默和童真,可喜的是,隨著去年鳳凰花季的結束,歸隱較少見到學弟妹的他們,又悄悄地各自在陰暗的角落恢復白濫的天真。
有一度,我自以為再也辨不出大學生一、二、三、四年級的些微差異,因為當日子都是以五年和十年在飛度時,那幾天乃至幾個月的小差別—常令大學生驚恐的轉變,都成為小痛癢,辨別不出了;最近跑出來偶爾逛一逛,看看大學中年的14級,他們好像又有差了14級是很具佛性的一級,也就是在他們身上看不出歲月的痕跡,不管是面容還是腦力還是動態,他們很像趴趴熊,躺在那邊曬太陽、邊坐看峰底眾生,然後不論何時,都平和地指指、點點、笑笑,然後,繼續躺在那裡曬太陽、踱步、做自己,泰山不崩天不驚,趴熊不動天照晴。(那個雅欣歸入本級)……12-X級待續……
林罩雲芸如,20 Kg以下不算背包,8 hours或 600 M 上升下降以下不算隊伍,曾在2009.8三颱環伺本島本部打圈圈時,在南湖圈谷大叫:「這才是爬山!」一抒當年不斷倒隊、出鳥隊和小山隊的鬱悶。罩雲原是一員巾幗鬚眉,武風赫赫、意志單純而堅強,惜台灣大環境不利青壯,聰穎如她,也擇優而仕,暫且還家拼嫁妝,很符其計財兼動機之雙才所習。她言語不多,幾年來社聚餐,無不如期而致,默默地待到最後,並很珍惜與眾人從風雲二樓繼續胡扯到小吃部前,終於分道揚鑣各奔系館的那刻—她很把兄弟當兄弟,姊妹當姊妹,有江湖氣息而無粗鄙,有信義氣慨而不泥俗套,有透亮之光而不求彰顯。
顏小ㄅㄨㄟ嘉儀,生科12那一拖拉古山友裡邊的一員,白皙透嫩,清純亮麗,連頭髮都細緻地讓人羨慕,個兒小小地,對自己爬山耐力的要求極高,再艱難的狀態、再慘濕的氣候都可以忍受,六級大地震下fall掉了肩骨,還是很硬氣地自負大背包走出來,不給人負擔;瑟縮的外表下,她有很堅強的意志和戰鬥興趣,眼睛裡有不服輸的火氣噴發。她有12級「躲在旁邊看,需要時就不知打哪兒冒出頭來推人一把,下一秒卻又消失無蹤」的秘密氣息—這跟他們的好朋友張秘密瑞育的宅氣感染是否相關?只有詢問當事者才知道了。
陳小花柏諺,從以前就花到現在,愛穿花、性格三八、愛唧唧呱呱,考慮很多卻也不時因騷包而大意。他早年經營車社甚力,飆單車技術高竿,瞬轉大弧線易如反掌,印象中騎過武嶺也環過島,身材一直能保持穿緊身衣的型致,想亦運動所致,升嚮導後不見老態花了不少精力在岩場和溯溪推動上,電機亦不見落下,因為前兩年誤認年級,寫過了,所以少點字給他……。
這三位加上前三位加上秘密,在近兩三年不知為何變成鐵桿兒兄弟,秤成一群,狐叫虎嘯,登山、衝海、逛島、泡湯,無地域之別、無科系之差、無彼我之分,一唯弟兄安全之顧,一唯姊妹利益是問,一唯虎狼深誼乃聚,觀之如梁山泊有情有義,憶之似吾幼年與我輩弟兄仰望觀星,親如家人世交,今則各奮前程,難再聚首,不由中夜墮淚、屈指刻期遙想那些年,我與我的鄉親們,還有我們一同徜徉的碎鑽銀河星空。
小小的、幼稚的草莓們,都很認份地在拼不知道什麼的前景,很多很多的大人們身上已經失去的那些「最初」……
劉毛利郁蘭,入社既晚而嗆辣度不輸老山友,聽聞那體力也是馱字輩的,甜點手藝既好亦慧心獨到,眼光銳利、所想亦直接而深,喜歡知識和猛衝,有大將氣勢,常覺她應當著「墨戰」裡面的廉貞等級盔甲出場拼鬥,才稱得上她。小蘭混跡幼堆,無傲人架勢卻有多學之,付出亦多、成長亦速,懶得等人招隊而怒開雪山大隊,面對繁雜手續竟無哭哭之態,而是屢屢對著笨系統或笨公文程序爆怒,然後用最速動作KO它們,亦奇女子也!讀書會講述鹿野忠雄時,小蘭之認真準備和稍微傻氣地報告時,讓人再重新進入日本時代的雪山和山林生態,不由再燃起誓學鹿野忠雄的抱負。
(前此,和阿崴去交大聽過楊南郡親臨講此書,小蘭台風並不輸譯者本尊,書本重點掌握甚或過之;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阿崴當時一度聽到睡著,傻呼呼的背影也很好玩。)
宋鐵人淳諺近年較少出沒,也隱去了年輕時狂野悶騷之氣,自勵穩重,但是直率坦誠不改。他的細菌養而復亡,亡而再養,想已得到訣竅,要用到時,會跟簡馬的綠色植物一樣,要多少有多少吧?聽說這幾年他都開車南下北上,學英文、修課、meeting,勤奮得很也因此莫名的自嗨,是位有才的怪喀;別亂惹他,他頗機車的。
陳SK霽頡,在大一小生科時代跑進來,在鳥嘴山的下午嚷嚷著趕不回吃家聚;在大二以後化工的拼成績時代較少現身,大四將從軍之際出來衝開大霸大隊,和宋鐵人、鄭志楷、楊延長線是一掛的,延伸出去,他們又有實驗的淵源,多年沾親帶故,也就一個拉一個來爬山,像鄉下老鼠和城市老鼠互相分享有趣的事,跑來跑去,東家告訴西家,剛好這幾人也多有婆婆媽媽的性格,只是平日裡隱藏起來,需要挖掘,才會一發不可收拾。SK從軍之後,跑到密西根生化博班加入修佛行列了,祝他早日悟道涅槃。
楊延長線承憲,高壯瘦長,精實幹練,頭腦靈光,也帶有他那夥弟兄的特性:騷包、善良、多小智、認真、有憧憬、追夢、淚奔…,會在豔陽午後醉小花,在微薰山屋飄風箏不論服役與除役,都和平如常、充實如昔,相信他還是會繼續逐夢和負重。
鄭志楷,啊~~反正就跟他弟兄一樣,物以類聚,氣息相吸,這在男生尤然,想看的就請他的「曾經」頭號粉絲—黃好吵意容,朝台北方向大聲呼喚三聲,就可以了。好吵跟大多數大學清純小女生一樣,有很多崇拜的對象,所以不要怪罪她對阿楷的退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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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澤十萬步〉
2013/04/08 Mon 00:4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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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鹿林道的里程樁,每百公尺設一柱,林道長19K,共計190根木樁,每間隔150餘步至馬達拉溪吊橋後,4.05K是九九山莊,8.XK是伊澤山,籠統總計,今年春假我們的三天伊澤加利目視大小霸行,來回約行走了十萬步,是謂「伊澤十萬步」。
踢林道是一再無聊不過的經驗,重複多次之後,原本的厭惡之情只會昇華到另一更高的境界—反正踢的過程中,除了大腦和眼能用之外,什麼也不能做,於是,行進間,不如將平日無暇思量之事,拿出來一件一件慢慢琢磨、批鬥,自我成長並發掘人性、洞察天機走得稍慢也增加安全性,並無不好。
這回的林道,去也霧雨,回也大雨,淒淒淋淋慘慘嘻嘻,這就是人生,林道踢幾遍,便老闆也無所厭;差事長,長不過林道去、上司大,大不過大小霸、心再寒,寒不過春雨凍,至於氣勢嘛?毛利蘭氏瞪林道的賽臉,人無過之。曾阿宅逃脫跟他身形一樣大小的大塊乒砰落石時,也是一種心情訓練,我站在五十公尺外,聽著白小材料驚恐大叫,看著阿宅成納粹卍字形緊急逃竄的姿勢,先覺頗具創意,再覺他反應極快,頗為得意,最後才覺束手無策,呆若木雞靜待發展;鄭大崴在我旁邊,原本在聽我的「悟林道」,也跟著愣住瞪著事件發展,雖一秒結束,但巨響之聲動山林,非常震撼!
大家鎮定之後,往後收攏隊伍續行;有些事,沒親眼目睹,不能體知其險處,但願所有山友都不必經歷,那也是福氣。大霸泱泱,林道和山路都乾乾淨淨,無雜草箭竹待鑽,無蟲螞蚊蚋騷擾,又有高級豪華工作站和復古山屋,是一條值得遊覽的路線;唯一可惜的,是17K處原木二樓華麗站,目前呈廢棄狀態,裡面卻還有一套好木客廳桌椅。
林道上的人兒,去程有我們跟台大五人純女性I聖隊,和一隻雪霸工作站跟上來的黑狗「搖搖」。因向遊客討生活的關係,搖搖的尾巴已經練就隨時搖擺的狀態,左前腳舊創不便,但對於賞吃的人群極為感恩,遂一路跟上來,又因為台大賞的比較多,所以牠選擇跟台大比較多,偶爾則賞臉跟清大走一段。台大五人隊超級有活力,嘰嘰喳喳,蹦蹦跳跳,實在令人羨慕—二十初頭的傻勁、憧憬和嘈雜,熱力四射—當晚我們用新鮮芋頭西米露賄賂她們,獲得清鍋茶包,而搖搖則是牽起我們的粗線。
清、台兩隊都很擔心小狗的糧食,因為餵人都不夠了:台大的女生們輕量化的結果,帶太少,還很靦靦地接受了我們的求吃白飯邀請;清大的饕客們背很多,卻不保證能滿足的了自有台灣黑熊大崴,他根本就是O桶,什麼都一掃而光,吃完還要露露白胖胖的鮪魚肚,比大王八八風災最盛時期還要大圍。不過,大崴還是有警覺的,他用他肚肚的力量,拼著感冒昏昏沈沈,硬是背了一整顆大西瓜到九九饗士,很是大氣!
吃章節發展到毛利蘭,菜單和手藝花了很大心思,嚼到舌頭都快吞下去了。我和意容在社窩切割剁斷1.5小時的雞肉和豬肉,在雅欣和毛利蘭搓弄下,轉眼就成了燴OO和燉XX,馬佳宏吃三盤、小材料舀好幾杓飯,都是證明。這隊雨太多、天不佳,餘最多的就是吃的印象,也不能怪大家。小材料第一鍋飯就成功,第二鍋飯更煮的熟透,還出現一個一個米間空洞,根本就是插電煮的,所以後來改稱「小電鍋」,加上他媽媽的愛心毛帽,全稱「喬巴小雞小電鍋」,他很得意,但是並不驕傲,只是略顯興奮。
第一晚吃太豐盛的結果,次日在冷風微雨中分登伊澤、加利山時,大家忽然變勇猛了,無畏低溫,馬佳宏褪到只穿藍球衣耍二頭肌,小電鍋遠遜,只好穿短袖示意,意容和雅欣則是換上薄紗長裙,現啊現的搖曳生姿—隨他們啦,我老朽哪都不想露了,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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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用錯《大清會典》版本〉
2013.5.1 20:50 癸巳暮春廿二日
《會典》深深深幾許?
律法堆牽,條款無重數。
玉冊雕刊罰九處,罰則不見後門路。
筆疾罪狂秋後黜,
牢待黄昏,無計留金住。
淚眼問律律不語,托津蓋過崑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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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症記〉 2013.12.3 05:53
這次奇萊南華隊一路上有個疑惑:社上先前對17級小大一是否上過高山症課程? 或是他們自己自修有識? 建評在天池營地落戶安寨之後,感到頭痛氣虛,但仍勉力吃下豐厚晚餐,徹夜反覆,很乖地窩在熱熱的睡袋裡,還對我作自我批評:「我不應該在最後一段上坡時脫毛帽的,吹到風了。」
至於正宗的十八歲小女生以萱,則是很緊張地分20:10、21:20、23:50三次吵我:「學姐,建評說他不蘇服。」 害我也很緊張,在擁擠的雪地帳裡練習仰臥起坐,彈跳才能起身,然後看另一位正宗的十八歲頭痛文青有沒有好一點(他戴起毛帽的清純呆呆樣,有點像王鬱結);後來,給他吃半顆銀杏萃取物,說實在,心裡還有點毛毛的。⋯⋯
看建評樣子,窩在睡袋裡還會抱怨太熱、不想拉拉鍊,說要吐但半天吐不出來,應該是難過但非極嚴重,但我向來都把任何狀況當最嚴重看待,雖然好累想睡覺,但還是假裝自己是醫生,問一些我的程度想得到的問題,心裡一直想到奇萊南峰那邊有北醫山社隊,或者駕建評下山之類的念頭。如果學妹是鬧鐘,真想把她關掉,然而,人家很認真地問:「高山症不是很嚴重?」我同意,學弟也真是第一次上高山(還一直糾正我說「大山」),小大一心裡怕怕,這點很重要,也就不管他們兩位小大一會不會嫌煩,每次都重複同樣的問題。
每次仰臥起坐訓練完,我都試看看學弟的頭、手,~~~讚!像暖爐一樣,便規定他不准脫毛帽,鑽進睡袋裡拉緊繩子,順便規定學妹也戴好兩層帽子,一樣鑽進睡袋裡不准出來。終於,在十二點過後,鬧鐘不再響,兩位小青年也沒有蠕動了,想來,剛剛規定學弟要保持意識清醒,他忘記了,我也頭痛不省人事。然後,一晚無事,直迄天明,建坪也忘卻公設太多之苦,有點興奮地追逐南華美景和他的第一顆百岳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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