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聽我上次買的DVD 在攀岩賽時只播了十幾分鐘的那專輯之一
雖然沒看過你穿黑長裙正式上台表演的樣子,但從照片可以想見:
正經而其實肚子裡在搞笑又帶點緊張的吳宜芳,正在步上表演台的路程裡努力擠出一絲氣質。表演台上飄起一片乾煙,吳宜芳的黑長裙小飄了一下,絲襪抵不住大禮堂陣陣寒氣,腿上的頭髮震顫,隱隱僵直,偶有幾根竄出絲襪,隨著音符在長裙中跳舞。
如果能買門票去聽熟人的演奏,感覺應該很讚!曾經在奧地利國家音樂廳的舞台上聽現場的「魔笛」歌劇,原本剛吵架完生悶氣的心情,兩小時之後完全煙消雲散,跟一群同齡的人沿著小河邊的石版路,徜徉旋轉著、跳著、歌唱著去義大利餐廳吃正宗烤薄披薩。那是我吃過最快樂的一餐之一,當然,薄披薩之美味是不用形容啦。
文藝在歐洲,東亞的文化尚未復興,人們的氣質也早就被十九世紀以來的戰火和自強、工業消磨殆盡。這個現實需盡力奮鬥的時代,我們這一輩,得先賺夠了錢,才能談這些,平常只能自己躲起來偷偷培養氣質。讀文藝的,必須削尖了頭,竄到第一等,才有天地。不過連度估都可以稱第一等了,也不怕,但是學文藝的未必就有氣質,氣質是一種「曖曖內含光」的物質,可保人不老。三十歲前看面貌,三十歲後斷氣質,面貌會逝,氣質充到多少就永存多少,比買基金還划算。
聽說老彭可以跟人以樂曲交談,我練不到此境界,純是個音癡,不過具有聽斷音樂會的基本能力。好的音樂會讓草莽之人也自動起立鼓掌。音樂總是讓人快樂,竹中和明道雖有別,但聽完心情都很愉快。吳宜芳演奏時不要充滿呆氣哩,哈~哈~,你是用彈的;充滿呆氣也可以是很認真的表演。文藝的氣質,總歸是要練的,還很累;這個世界裡的人,會認識的,就是氣質裡還帶有「靈氣」,像爬山時,風吹動心音,卻不一定能告訴別人,不一定講的出來,那只是一種感覺,懂的人,站在身旁自然就懂得,所謂「流水知音」。也不過一個手掌就數完的人數,那些人,也不會常常在旁邊晃來晃去,只是知道地球上就是有懂我真正在想什麼的人,至少,在山上、在音樂會上、看影片後、指著天上星星時、想要分享一件史事時…。
很多很多影像留存在心底,人早已不見或不再能體會自己,那也沒關係。後來者正多,只保存值得保存的那幾位,其他人,有緣會再相見,人的線,就那麼一圈,繞來繞去,又聽著了,見著了;線上的高興、難過、悵惘,是讓生命精彩的地方。
阿信和浩太兩人都白髮蒼蒼了,才又一起到日本的海邊散步,是「阿信」的最後一幕,也是我最喜歡和感動的一幕。那是一種悠長、靈犀、與天地同化的情誼,蓋過所有的遺憾、往昔。
Mon Sep 29 00:37:53 2008
鼻子腫、手抽筋一整天,渾身不舒服,索性一整天都胡言亂語好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就想在你版上亂吵,哈哈。我碩一以前,個性跟你差不多,也是個跟學長姐胡扯八道、到處跟同學、甚至同學的室友一起打混搞笑的學妹;記憶中斷,一直想不起來自己大學到底是什麼樣子,直到我在地下室看見你跟陳敬舜打來打去,在版上看見你天天組織大會師,好像,我抓回了大部分小時候的自己……。
《三藩史略》剛剛又被我飆了一百多頁,大風大雨讀亂世史,獨我與前輩大師陳寅恪有之抗戰時他在重慶讀魏晉南北朝史,汗濕淋漓,驚喜拍案,謂之:「從未讀史有如此快意!」情境使然。抗鬱時我在台北寫崇禎財政史,眼前是滿州大兵橫行北京城,電視上是319沸沸揚揚,心中是塔瓦蘭血腥氣息與身旁濕淋淋的學長;細細回思混跡成大山協五年的每一件人事物,一年之內,我瞬間透析了數十個故人的心理,掙脫出來,像定穎寫的:「
當那段青春年少的歲月過去 還是要大步大步的往前走
縱使有一些不捨與眷戀 但如果一直躊躇過去
那 我想 很可能會錯過未來更多的美好
過去的已經過去 成為事實成為歷史不會也不能再改變了
但未來卻是擁有無限可能 」
那一年因為吃藥而老是顫抖的手,抖抖縮縮地寫下好幾封上千字的信,寄給我最敬愛的同級好山友兼最信任的醫生之一。
那一年讀史,常常因台灣環境、因成大山協過往的諸多事件而激憤、高低潮循環;自比為被崇禎壞大學士溫體仁排擠的那一批人,卻又得承認自己不精通振興死氣沈沈的社團之道怔忡氣悶,常常寫完論文,傍晚跑去附近網喀上網透透氣,免得忘了怎麼跟人講話。那個與世隔絕,自我封閉的一整年裡,突然理清了很多事:無謂的小隊鬥爭,毀了一個健康的社團,斥逐了單純只是想認識大自然的新生,濫用社費、亂花生活費,一箱箱的台啤,一個個壞掉的肝和腎;許多清醒的腦袋卻硬是被排擠出主流之外,不想跟著沈淪,所以我離開台南…
清大山社有很多清醒的腦袋,喜歡玩卻不會過頭,有威嚴卻不會無聊地耍特權,不大不小的一個社團,居然讓我遇到了一大群習性相投的狐群朋黨。有人聽音樂、有人耍機車、有人可以跟我扯土木堡之變、有一堆人教我一堆新觀念,我的山世界更新,還有何泰祥妄言我有嚮導能力~~爽!被否定了很多年,唐穗東丘斯終於還我清白;早就說過了嘛!我不會再開隊,老朋友們啊,你們為什麼這麼果決就終結了我與嚮會的連結?打人不打臉,傷人不傷心啊~~
以歷史與社團為出口,很多老人不諒解我,以為我在成大山協樹立新權威,以圖一出舊氣。呵呵,太小看我了,我的新世界有山有海,還在乎過去那些雜七雜八的小隊世界?我花了兩年與眾浮沉你們都無法瞭解,我離開了躲在營幕後面半顛半真的發言倒讓你們知道了。
如果碩一讓我遇到的是2007.10之後陸續遇到的這一群,在iio版上隨興搞笑的這群及其教出來—聰明、嬌貴又爆笑的08及其上下,或許會更早完全解脫。
成大老人有人說我變節,21世紀了耶~~祖大壽為什麼要投降清朝?而且我又沒有被迫降清。我只是在用我自己的方式,在全新的世界裡,參與我喜愛的活動;用比較成熟的話語,繼續駕駛許多老式的機車……。
雖然你討厭西洋音樂史,可是歷史很有趣哩!但是要給有興趣的人來玩,就像你玩鋼琴、潘庭玩大腸菌、佳雯玩樹木、平昇玩程式…一樣。
有人叫我睡覺了,寫的正起勁哩!這麼老了還在家裡被很多人當小子、當孫子,在外面當乖年輕人,偶爾活得也很氣沮。要常常躲起來當自己,龜起來努力寫幻想很厲害的論文。我自閉,不喜歡跟人說話。躲起來,跟許又仁一樣,但不時在哪裡飄來飄去。
晚安,吳宜芳壽星「似乎」有氣質大正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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