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Sat Sep 20 23:09:02 2008
第六次，第六個暑中帶涼的季節裡，心情再度沉甸甸地想起你；每年的九月，迴盪在氣息中，總是會自然地就出現一陣涼氣，淡淡地飄在四周。
九月三日是你二十八歲生日，九月七日是彌陀鄉的花市日子，也近中秋，九個人數台車就這麼殺到你家，你的媽媽姊姊準備了好多好多魷魚、香腸、玉米、魚丸、水果…，太多了，怎麼烤都烤不完。你的哥哥跟我們說雖然他跟你差了很多歲，但是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們既然是你的好朋友，也就是他的好朋友；我們這麼小、這麼吵，但是他確實以大哥的風度包容我們。你的媽媽笑得很開懷，牆上掛著余政憲恭喜你考上博士班的紅幅。
花市買的黃玫瑰花聖誕節前就枯萎了，救也救不起來，總共開過三朵花。花盆是跟你賒帳來的，因為錢不夠了；你直接說：「送你啦！不用還了。」四十元，後來被拉布拉多打破了，牠被狠揍了一頓。
不知道為什麼會記這麼深？前後的事也異常清晰，每年隨著季節飄涼，也就飄了出來迴旋在腦際。上週夢見你帶著釣竿在海邊走著，越走越遠。人的印象總是參雜著很多遠近互混的記憶出現，臉孔卻越來越模糊，事件也在平常的日子裡模糊。今年也過了同樣的歲數，沒有被抓走，荒謬的想法，卻是黑暗中震顫多年的糊塗害怕。
最近愛上一首歌，赤誠純樸，毫無虛偽，這兩個字，豈是能隨便套在別人頭上的？對人何能狠？怎麼狠得下心？何能冷漠？那是一把劍。轉身就走與持續關懷並不走，其間差異很大。扯遠了，最近很強烈地問：「為什麼人不能醒過來？」不過就是張開眼睛，跟大家說句話；走的太急了，急的連你自己都不曾預料到。幾萬聲為什麼問天，至今沒有答案。成醫最好的都來爬山了，為什麼就剛好沒有去？這麼簡單的地方，一百多人來看熱鬧的地方。
大家都成家立業，變嚴肅也變搞笑了，三十四會是什麼心情？不知道，也不想這麼早知道。也許有一天我們都會像周潤發一樣，從黑頭車裡威嚴地邁出來，在某處昂然；然後穿著海灘褲，輕鬆地在路邊攤八卦。你總是缺席了，總是在橋那一頭等著八十年後大家再相見；你不適合穿那麼沈重的西裝，顏色太深了，太沉，人生要輕鬆、要快活，即使很認真。
這一輩子，都會認真的活，純誠的活。不過真的要八十年後你才能再見到大家，彩虹瀑布永遠也不會回去，那個周遭也不會再踏入。塵埃落定，那已是厚厚一層，就讓它堆積厚到再也掀不開。沒有人解答問題，仍然會繼續問下去，但已不求解答，反正總有一天會親自體驗到。
山上霧起霧散，懂的人會懂，你懂了嗎？認真的人都懂，不用言語溝通，半天之內就可識一個人，經驗、體驗、歷練。隨時長大，我們約好了一起長大，沒有人落後；到一百歲時會變成什麼樣的怪物？期待著，變成怪物的一天，即使已經怪裡怪氣了。
文章定位：
人氣(102) | 回應(0)| 推薦 (
0)| 收藏 (
0)|
轉寄
全站分類:
不分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