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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3-08 17:46:08| 人氣2,20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電影】茉莉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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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高中時代的某個寒暑假,學校以《鴻──三代中國女人的故事》一書作為假期推薦讀物,於是我就到圖書館去借了這本非武俠亦非歷史小說的、原來依我興趣大概不會去碰的書。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對書的內容早已不復記憶,隱約只有跟電影「喜福會」很類似的印象,約莫是中國近現代某家族的女人故事吧,跟時代一結合,總給人一種淡淡的哀愁感。

 

去年衛視中文台播放了章子怡主演的「茉莉花開」,描述茉、莉、花三個分屬祖母、母親、女兒的中國女人故事,時間橫跨了20世紀的305080年代,又讓我想起了這本書。

 

茉是一家照相館的女兒,因緣際會被電影公司的孟老闆發掘,不但做了電影明星,也成為老闆的情人。然而,在拒絕孟老闆的墮胎要求後,她失去了男人的寵愛,那剛起步的電影事業,也因為戰爭的爆發而成為泡影。孟老闆逃往香港,從此再沒有在她面前出現過,她只能挺著肚子追悔,當初為何怕痛而不肯照著他的意思做,也許現在她的人生就完全改觀了之類的想法,不停地折磨著她。

 

 

 

莉在母親的無可奈何中出生,注定了這對母女的悲劇性格。面對著總是沉溺於舊日榮光中的母親,她從不隱藏自己的厭惡,甚至期待早日脫出這個小資產階級的家。她愛上了學校裡的風雲人物鄒杰,他不僅在課業上、在體能上都有傑出表現,更重要的是他還出身工人階級,具有黨員身分。她相信鄒杰絕對是能帶領自己脫離資產階級的人,於是在畢業後就迫不及待地嫁入他家。然而,過慣了養尊處優的日子,她完全無法適應鄒家的貧困生活,終於逃回娘家,而鄒杰也在幾天後跟隨她的腳步,搬進了茉的房子。

 

即使有鄒杰相伴,莉還是不快樂。因為她總覺得母親在窺視著他們夫妻的生活,而自己期望生小孩的願望也遲遲沒有實現。於是她決定上醫院去檢查,卻得知了自己不孕的殘酷消息,陷入了絕望的深淵。鄒杰不忍看到她自暴自棄,遂去領養了一個小女孩,取名為花。

 

 

 

花激發了鄒杰的強烈父愛,家裡充滿了父女倆的親密笑聲,不時挑動著莉那日趨脆弱的精神狀態。她警告花不要和父親黏得太緊,更曲解鄒杰為女兒添被的動作為猥褻,威脅要向他的上級報告,逼得他走上臥軌自殺的絕路。莉遭到此種打擊,精神徹底崩潰,就此失去了蹤影,茉只好負起養育的責任,將花帶大。

 

花在大學畢業後嫁給同學小杜,但小杜卻赴日深造,將花留在外婆家。幾個月後,小杜來信說他愛上了別人,花卻發現自己懷孕了。茉極力主張把小孩拿掉,免得花步上自己的後塵,但花卻堅持不肯,茉也只好尊重外孫女的決定。不久,茉過世了,趁著小杜回國幫忙的期間,花說出了自己懷孕的事,並提醒小杜「中國法律禁止在婦女懷孕期間離婚」。如果他希望好聚好散,必須答應她的請求──再次回到家中,最後以夫妻的身分吃飯過夜。

 

是夜,花待小杜睡熟後,將瓦斯桶搬進房裡,準備和他同歸於盡。但就在這時,腹中的胎兒卻劇烈地動了起來,伴隨著嚴重的出血,小杜趕緊將花送醫急救。住院安胎幾天後,花又回家待產,但小杜是再也不會回來了吧,她想。

 

花臨盆的那個晚上,下著傾盆大雨。發現破水的她慌忙下樓,想要叫車上醫院去,但雨幕茫茫一片的街上,卻看不到任何車輛的蹤影,她只得咬著牙,靠著雙腿冒雨前行。然而,孩子似乎等不及要落地,她在劇痛之下跌倒路旁,溼透的身子沾滿泥濘。她用盡全身力氣,將孩子生了下來,直到天亮才被人發現,送到醫院就診。

 

此後,花在外婆和母親留下的房子裡,獨力養大女兒,茉、莉、花三代女人的故事,似乎將展開一個新的篇章……

 

看完這部電影,我覺得非常感動。總是活在過去的茉、精神緊繃而導致崩潰的莉,對照出花的現代女性形象,給人一種「時代終究向前邁進」的氛圍。尤其是莉在大雨中努力生產的那一段劇情,她的堅毅神情,最是使人動容。

 

後來我才知道,這部電影改編自蘇童的小說〈婦女生活〉。就電影和原著的比較來看,茉的故事大致忠於原著,莉的部份則對鄒杰的形象有部分美化,例如導致他臥軌自殺的「添被事件」,在原著中確實是有猥褻的犯意,因為花的反抗才被茉和莉發現,終於讓不知如何是好的他走上絕路。

 

電影改編幅度最大的,是花與外婆的互動。在電影中,花對外婆的保守雖有意見,但兩人相依為命的感情卻十分誠摯;在小說中,花對外婆的厭惡完全不假辭色,甚至加以凌虐,只因為要報復昔日外婆對自己那近乎虐待的養育。此外,小說的結局也沒有電影那種「未來值得期待」的感覺。

 

總之,我還是覺得電影比小說要好看啦──雖然小說可能比較寫實。

 

台長: 水瓶貓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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