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能盛開如玫瑰,不行嗎?」
留下這封短訊,我就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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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膽小,你是知道的。
所以我才會以為逃掉是最好的辦法。
用凋謝的顏色把整個誓言交付,卻不要你的承諾。
啊,你一直是知道的,我慣於交出真心,卻害怕接收,因為我覺得自己總是枯萎。
「那麼盛開吧。」你說。
但我無法長成玫瑰。
那樣的盛開不是真正的盛開。
你的前女友太像玫瑰,是酒紅色,大約有27瓣的那種。
重要的是它帶刺,你對這點異常迷戀。
然而我卻尖銳不起來,我甚至無法成為任何一種花。
你知道包藏一個無法成就的夢想要枯萎多久嗎?
愚蠢的長久。
欸,這樣是不是就不能
種植在你旁邊呢?
如果…
我不能盛開如玫瑰,就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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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妳說「可以啊」。
但妳卻卑劣地逃走了。
我從來不送妳花,因為妳枯萎。
不做任何暗示,因為我從不打算要求妳盛開。
但是妳似乎對這點非常介意,甚至因此逃跑。
知道了妳的住址但我猶豫著是否要寄信給妳。
我只會寫簡短的信由於我容易反悔。
但這樣是不能寄給妳的,因為妳習慣矯飾而我輕率。
輕率得不應該給妳承諾。
我只會在人潮擁擠時牽妳的手,明知道妳因此欣喜,但一出人潮我還是放了手。
我會莫名地開車到妳家樓下只是想帶杯咖啡給妳,但是想到妳驚喜的表情,我就收起電話不吭一聲地開走了。
我依賴妳為我張羅生活瑣事,但是會嘴硬地叫妳不要做。
我三不五時假裝車送去保養,然後騎著機車約妳一起回家,騎得快希望妳抱緊,騎得慢因為依戀。
我機車車廂裡多的一頂安全帽,只給妳戴過,或者該說那是為妳買的。
然而這些我是不說給妳聽的。
想了這麼多,其實寄出去給妳的信裡只有一句話。
那能不能,盛開如
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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