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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學生看那篇文章「空」。

學生說:「空，給人家很有想像空間。」

不知為何，看著她，聽完這句話，腦中忽然顯現這個字「瘋」。

事不遲疑，馬上為文寫下這值得紀念的對談，我想，以後要再遇到像她那樣「瘋」的學生，或許不多了。

她看著我，哭喪著臉，叫的很大聲:「P.....P....earl.....」拉長音的呼喊Pearl, 不滿的聲音，充斥耳邊，然後說:「雖然.....我真的....很瘋......」

她是我教過的學生中，最人來瘋的一位。

 

隨性，不理人家的看待眼光，自我感覺良好，看到這兒，她很不滿意，她認為要寫下「太過良好」，才能配得上她。

她問我，什麼是:「人來瘋?」

我笑笑地說:「就是瘋瘋(念台語)。」

 

誰不瘋呢?

或多或少，都有些這樣的因子吧!

外表正經八百的世界裡，內心又是如何呢?

她總說:「我好美。我怎麼會這麼美?」每每聽到這樣的說詞，我就會這樣回答:「是呀，是呀!是很美!只是差我一小截……」

不肯承認的她總是回答:「你才差我一大截…..」

 

爭論這些有什麼意義呢?

我覺得自己挺無聊的，就跟她一樣。

兩人互看一眼，無言。

 

誰說同類的語言相通?

瘋子與瘋子……..

也是無法溝通的。

 

湘於2012.04.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