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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波瀾

 

無心，無情，無波瀾。

空心，空意，空自在。

 

一早，就想出走。

出去哪?不知。

隨著車子的到來，上車。

隨著乘客走，下車。

目的地，不重要。

過程，不重要。

結果，不重要。

「心」要的是什麼? 才是，重點。

結果，在一天的行程中，發現自己，無法激起對人世的任何一點漣漪。

途中看到乞丐，腦中想起佛陀。

途中看到老人，腦中想起佛陀。

想起人世間，自己幸福的同時，有人在受苦。

想起人世間，無人可以抵抗年老，人人會經歷。

老人臉上的皺紋，竟是一天當中最令人難以忘懷的臉孔，只有一眼，深印我心。

記憶差的我，對人的臉孔，老是記不住。曾有個伯伯來家中走動超過七年，每一次，我都問他，「你是誰?」。媽媽總是為我感到丟臉，老是記不住他人。為什麼?

 

後來發現，原來，是「心」缺了一角。是「心」不讓我記住凡間種種的相貌。因為，世間貌，對我，都一樣。無分，無別。那都是，骨外的一層皮，於我，無任何意義。

 

以為心會再次疼痛?結果。沒有。

我沒有任何的感覺。感受不到喜，感受不到樂。感受不到憂。完全，無任何情緒上的起伏。為什麼?

 

我沒答案。

心沒答案。

即使現在，依然如此。打著文字，卻不入於心。

心，不起波瀾。

意，不隨境轉。

笑，只是表相。

靜，是唯一寫照。

 

Pearl 於2010.1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