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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發生於我和這位,目前從事有關電影工作朋友的故事,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的。說起我們熟識的機緣,也是老天安排的,十七歲的學生時代,一向安靜的我被導師要求換座位,為了讓上課時,不再讓隔壁座位的同學和她說話,沒想到竟成了我和她上課,常常互傳小紙條。放學後,我們也會一起去民生醫院或集仁圖書館當義工,我們家離很近,所以是同一所小學,比我大二個月又四天的她,告訴我她在小學時就看過我了,我則完全對她沒有印象。
這張相片裡的Nikon廣角鏡頭和1,7倍率鏡頭,是1996年當我告訴她,我決定學攝影時,她就送給我了,當時她並認真地對我說,從此她將不再往攝影領域發展,鼓勵著我要對自己的理想堅持到底。是她在我萬念俱灰之際,帶著像拖油瓶的我到法國,給了我另一扇窗。相片裡的背景就是我現在住所的落地窗。
還記得在台灣有一年生日時,她帶著約莫十二吋大的鮮奶油蛋糕,到淡江大學找我,因為我正冒著她的名字參加救國團,在淡江大學舉辦的編研營,同期的朋友也才明白,為何叫我的名字時,我總是慢半拍才回應。許多共同認識的朋友,還會因為我們倆長相很像,常常叫錯我們的名字。
當她學攝影時,不喜歡被拍照的我,被強迫當她的模特兒,而我總是笑她一流姿勢,三流技術,因為拍攝時,她常常忘東忘西,也常會在她家裡找不到東西時,讓我去幫她找。當她決定結婚時,所有她的朋友們都跌破眼鏡,但是當我幫她整理打包衣物,寄往夫家時,看見她臉上的喜悅,我相信她是真的要嫁給他了。她只要我當她的伴娘,還記得我陪著她試禮服時,她鼓動我在更衣室裡,先試穿她的禮服。
還想起有一回,他們夫妻倆開車到墾丁玩,夜裡十一點多半路拋錨後,求助無門便打電話給我。我當夜去五金行買了條麻繩,連夜將她的車拖回高雄的修車廠後,害她被我媽媽和爺爺罵得好慘,從此成了黑名單,我還因此配戴呼叫器或她請別人代打電話來給我。其實,我媽媽只是氣頭上,不准我和她出門,每次我還是會回家後,跟媽媽說實話,可是她不敢親自再打電話到我高雄的家,我也只能依她了。我知道是我個性表面太柔弱,媽媽以為是她強求我幫她拖車,儘管我已解釋清楚,是我自己的想法。而她個性表面太堅強,沒有人相信平常都是她讓我,照顧我,儘管我也承認她對我比較好。
今天打電話給她,聊聊近況,掛上電話後,我的心情開始往下沈。想起年少時,她就告訴我,她打算活到四十歲就自決,然而我卻擔心一直瘦弱的她,現在被工作壓力壓垮,是根本活不到四十歲。還想起: 她還說過,會將她的一切遺物都歸我。我不知道: 如果這世上沒有她了,我面對她的遺物時,我會做什麼? 我不知道: 當我生活上又過不去時,我可以去哪裡找像她這樣懂我,又瞭解我的人來安慰我或給我一扇窗。
來到法國初期,我們對未來都感到茫然。記得有一天,我們玩著【筆仙】問前世今生和未來的遊戲,於是知道我和她上輩子是只有八天的姊妹關係,因為我出生八天就夭折了,她還問【筆仙】我們將來還會再認識幾世,答案是我們將有八世的輪迴。
2002/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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