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我十七歲,習慣早睡早起,全責負起照料一家四口人三餐與家務。自修多年能與外國人流利對話與書寫英文信,彈鋼琴唱詩歌上教堂做禮拜是平常生活的消遣,維持標準體重與身材、每日勤保養會化妝,總是讓自己看起來容光煥發。她,試圖挽回婚姻危機,多方咨詢協商,頻頻回顧保存多年的情書,然而這一切的努力仍然無法維持她的婚姻。
二千零二年底回台灣看見離婚後的她,更會安排自己的生活。憶起約莫九年前,她邀我陪也離婚多年的C姐去舞廳,當時我們都不太會跳舞,只能坐著看C姐和陌生前來邀舞的男士在舞池中跳著國際標準舞。今年初,她邀我共進晚餐後,意外接到朋友的電話相約至舞廳。我離與另外一位朋友相會的時間正好還有半小時的差距,便和她去到高雄某家舞廳。
領著我走入舞廳,她告訴我因為我不會跳舞所以我們選擇偏僻的角落坐,這樣一來,如果有人向我邀舞被拒絕時才不會尷尬。我們連坐下都還沒來得及喝水就立刻有人向她邀舞,我看著舞池中舞技與舞姿可以媲美選手的她,想像著我出國後這八年來她的生活。
破例接受前來邀舞的男士後,在短短十幾分鐘裡我連續和三位不同的男士,跟著他們的口訣跳著毫無舞技可言的恰恰等國際標準舞,同時看見舞池裡的每對男男女女都是面無表情地跳著舞,我的思緒也開始在充斥著燈光聲效的空氣裡流竄。
女人的一生應如何才是完滿? 「相夫教子」— 曾是她的丈夫事業有成,草創期間是他們共同努力經營,子女學業亦完成。 「賢妻良母」— 她廚藝家務樣樣沒得嫌,接送呵護小孩從未失職。「修身養性」— 她研讀教會教義,進修不落人後。然而,女人,在失去婚姻後,應該如何面對生活?
如果婚姻是戀愛的墳墓,離婚則如復活般重拾生命。而且離婚不是犯罪,請繼續盡情舞動您的人生,不要讓不圓滿的婚姻陰影,染黑遮蔽您的未來之光。
2003/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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