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宇憲一樣對她不理不睬,即使同住一個屋簷下。而她對他這樣冷淡的態度,也早已習慣了,她還是很好心的每天裝便當給他吃,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吃?
看著飯店最高層樓,厚厚的牆讓她怎麼也看不到樊宇憲裡面的情形,樊宇憲的心,就跟這銅牆鐵壁一樣,穿不透也看不透。
她低下頭,將視線調回平行等高。五點了,又到了下班時間。文箴看到江謹閎向她走來。
連著很多天,都是由江謹閎送她回家的。每天她能比樊宇憲早回到家,變成一件對她而言很快樂的事。
只有這樣,她才覺得有一件事是可以贏他的。每次看到他冷冰冰的表情,她就好強的想贏他,想引起他注意,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是為了什麼,若說是因為想要他喜歡她….不會,還沒到那種地步。她大力的搖頭想甩掉這個可怕的想法。
「在想什麼,這樣大力的搖著頭?」江謹閎走道她面前,看到她誇張的動作,好奇的問。
被發現自己誇張搖頭的文箴,害怕自己的心事也會被發現,馬上否認。「沒有,江大哥下班了?」
江謹閎點頭,拉著她就要走。「江大哥,這樣每天送我真的沒關係嗎?」
「當然,順路嘛!」
「才不是呢!我們住的地方根本就是反方向,我問過別人了,真的很謝謝你這樣幫我」文箴說。江謹閎的用心她是知道的,活在樊宇憲的殘酷中,有一個人這樣溫暖的對待,她真的很感謝他。
「被你發現啦!不過沒關係,反正我有車去哪都方便,就算不順路也沒關係」
「真的謝謝你,今天好累,我想趕快回家休息了」文箴伸伸懶腰,對江謹閎不好意思的一笑。
「文箴啊!我想問你,你覺得我怎麼樣?」江謹閎問。
「你很好啊!很照顧我,又每天這樣送我回家」文箴老實的回答。
「是嗎?我也覺得你是一個好女孩子,我想…
「什麼啊?」文箴受不了他這樣吞吞吐吐。
「我想告訴你,我很喜歡…」正當他要說出口時,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任文箴」一個熟悉又冰冷的聲音從他兩人背後傳來,一陣寒意直上文箴的背脊。
「上車」他說。然後拉住她的手,往正好開到他們前方的車去。把江謹閎留在原地。
文箴奮力的想甩開他的手,卻徒勞無功。一會兒,他和她已經在車上了。
文箴賭氣偏過臉不看他。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他這樣的霸道行為使她生氣。
「不想知道我要做什麼嗎?賭氣不問,吃虧的是你自己」樊宇憲挑釁的說。
「我要回家」她說。
「回台灣是吧!我沒忘記你的家在台灣」
「你….」他是故意的,文箴氣呼呼的看著他,卻想不出話來反駁他。在他面前,一向伶俐的自己為什麼那麼遜?
樊宇憲停止逗她,臉上的戲謔收了起來,轉為正經。
「你會說法語對吧?」他問。
「是又如何?跟你有什麼關係?」她不客氣的跟他說話。
「當然有關係,我現在要去和一個法國人簽約,要你充當我的秘書」他說;「不准拒絕」
本來想拒絕也被他硬堵回去,文箴滿肚子火的看著他。她也不是不想幫他,只是他為什麼不坦白點請她幫忙,非得用這樣的方式讓她生氣。
「那我先回家換衣服」她又撇過臉不看他,繼續望著窗外。
「不用了」他早有準備。
他們簽約的地點,是在一個大宅子裡。樊宇憲找了一個房間,讓她換衣服。
白色無袖洋裝,外加一件黑色短外套,穿在文箴身上,讓本來就清新的她,變的更出色。樊宇憲在看到這樣打扮的她時,嘴角露出一個滿意的笑。
「為什麼要這樣打扮?又不是要參加舞會」文箴覺得不自在,尤其他的一雙眼在看她的時候。
「想不到你打扮起來,還像一個女人」樊宇憲在她耳邊小聲的說,讓她的臉生氣的漲紅。
「不用害羞,我是在讚美你」他故意曲解她,然後攬住她的腰,說:「挽著我,去參加舞會了」被他的手控制住的她,還沒來得及做好心理準備,就要跟他裝得很親密似的出席,文箴是有千萬個不願在心裡。
整個舞會上,她就是這樣被他環著腰,文箴渾身都是僵硬的。
「樊先生,你的秘書很漂亮」一個商場上的朋友說。
「她是很漂亮,又是我的秘書,所以你不要打她的主意」他在說這句話時,雖然臉上有一點笑,語氣卻是很嚴肅的,而且在她腰上的手,更是不自覺的加重。
「做什麼,這樣看著我?」他問。
「你的手把我環得好緊,我好不舒服」文箴努力的想動一動,她覺得腰酸痛。
樊宇憲馬上放開她,他沒有發覺自己的力道竟這麼重,他是怎麼了?聽到別人稱讚她,就變的這麼佔有。這樣緊緊的環住她,連自己都沒有發現。
他的臉色變的嚴肅,和剛才完全不同。他不再攬住她,放任她走在後頭。
「自己跟著我,不要走丟了」他語氣冰冷的說,文箴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之間就變了,只有聽話的跟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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