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飯店門口,他們一群人被樊宇憲擋了下來。
「你不準進我的飯店」他對文箴說,臉上帶著討人厭的冷笑。
「為什麼?」她問。「難道你嫌他們是工人嗎?他們正努力美化你的飯店,你不可以這樣」
「他們是在破壞我的飯店,要蓋花園這全是你的主意,人也是你請來的,不干我的事」他無情的說,不看她一臉焦急。
「我們也有錢,我可以付錢」她和他爭著。
「我又不是沒錢,要你的錢做什麼,這是我的飯店,我有權力選擇我要的客人」他強調著說:「你記住,因為我討厭你」
他對文箴後面的一群工人大聲說:「你們要怪就怪她,是她害你們的」他說完,轉頭交待他身旁的服務人員:「你們記住,這一群人都不準踏進飯店一步,否則就等著失業」
文箴惡狠狠的盯著他的背影,可惜他看不到。
他就是要打擊她,讓她潰堤,讓她知道她的決定有多麼的愚蠢。
沒辦法,文箴只有自己掏腰包,買便當給工人吃。
坐在磁磚地上,她想著他的話。
「任小姐,他怎麼會這麼討厭你?」一個工人問。
「大概我很惹人厭吧!」她說。馬上引起反彈。「不會啊!你很認真」
「又不擺架子」「一個女生這麼努力,怎麼會惹人厭」「我們都很喜歡你呢!」
工人的話,給她的鼓勵很大,文箴終於有了笑容。
為了這些話,她會努力做下去的。自大的樊宇憲,你等著瞧吧!
在上頭,樊宇憲看著她的笑,怒氣更旺,剛才這樣的羞辱,她竟然還能笑得出來。這女人,真可惡!
「總裁….」他的員工進辦公室裡叫他開會。
「出去」他低沉的聲音裡含怒。
他會讓她哭的。等著吧!
四月的荷蘭,太陽燦爛的會熱死人。文箴是個認真的人,只要工人在工作,她必定陪著他們曬太陽,一定要達到完美的監工,她可不喜歡做事潦草。
她有那個心,但她的身體可敵不過豔陽。再加上這幾天她忙著訂購花草、畫設計圖,常是到了半夜房間的燈還是亮的,又要準時起床,因為樊宇憲還是不接她一起上班,她都必須早起半小時,才能準時走到飯店。
這天殺的樊宇憲,他若不是紫晨的哥哥,她絕對不會對他客氣的。
不過她現在頭好昏,該部會是中暑了吧!老天爺饒了她,她不想讓那自大狂看扁啊!
「任小姐,你怎麼啦?臉好紅喔!要不要休息一下」問她的男人是樊宇憲的員工,在一樓大廳接待的人,幾個禮拜以來,他們互相認識,雖然他的老闆對這個女孩有成見,但他覺得她是個好女孩,所以私底下,他還是如同朋友般的和她打招呼、關心她。
「江大哥,我沒事」文箴勉強的笑一笑。
「我看你還是休息一下吧」江謹閎說。一旁的工人看不過去,覆議著說:「是啊!任小姐,你去休息吧」
「來吧!」江謹閎扶著她,往飯店走去。
文箴大力握住他的手,問:「等一下,你要帶我去哪?」
「飯店啊」江謹閎想也不想的答。文箴搖搖頭:「不行,你忘了你們老闆交待過的話,我不能害你」
「你都要昏了,老闆不是這麼無情的人,你放心」江謹閎的力氣大的讓她無力拒絕。文箴的反對完全無效。她努力的搖頭,嘴巴喃喃的唸著,但江謹閎還是順利的把她帶進飯店。
一吹到飯店裡涼涼的冷氣,文箴覺得好舒服,她就這樣睡著了。什麼後果,都等她起來再說吧!
「我看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樊宇憲冷酷的對江謹閎說話。
「可是任小姐她中暑了…
「你是我請的員工,還是她請的?請你搞清楚」樊宇憲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任何人壞了他的規矩,就是不對,沒有什麼理由的。他不喜歡別人質疑他。
「她沒那個能耐,早該放棄回她的台灣去,她這是報應,破壞我飯店的報應」他真是對她太生氣,才會說出這種話,哪個人想要幫那個女人完成夢想,就是與他為敵,他不會對他的敵人仁慈的。
更何況,他還想看她哭呢!怎麼可能給她一點點的恩惠?和他敵對,就要付出代價。現在,她就知道代價是什麼。
「張秘書,立刻開除他,星期一之後我不要再見到他,最好給我辦好,不要再考驗我」他這可怕的樣子,誰都知道一個發怒的人會做出什麼事。張秘書百般同情的看著江謹閎,這下,連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文箴從飯店走出來,睡得舒服極了。五點多了,工人都回家,飯店也只剩一些人還沒下班。
她看見了江謹閎,趕緊走過去。
「江大哥」她叫。
江謹閎看到她,輕輕的笑。「你醒啦!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她搖頭。「沒有,對了,你們老闆沒怎樣吧」若是為了她而出事,那她會很難過的。
江謹閎選擇隱瞞她。「沒事,你要不要回去了,我送你」
她點頭。
「江大哥,今天真謝謝你,我進去了」文箴在家門口向他道別。江謹閎對她擺擺手,笑了笑。文箴走進家門,一切都挺好的。但她怎麼覺得,江大哥的笑容有點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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