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箴回憶著紫晨的話,她就是因為這樣,來到了這個地方----荷蘭歐克瑪。
她提著行李,尋找著樊宇憲的家。去找工人討論庭園造景花了太多時間,現在天都黑了。她看著手上的地址,用英文問當地的人。 在許多人的指點下,她總算找到了樊家。
「找到了」她趕緊按了門鈴。
是一個中年男人開的門。「你好,我找樊宇憲」
在屋內的樊宇憲聽到她的聲音,走到門口看了她一眼,不屑的說:「是你啊!」
「是我,快讓我進去吧!」她說。
「為什麼?」他問。
「我要住你這啊!」他為什麼這樣問,文箴不懂。
「我答應讓你種花,沒有答應讓你住我家吧!」他說得輕鬆。
「可是紫晨….
他生氣的說:「不要跟我提到她,什麼都是她答應你的,你就去找她吧!平叔,把門關上」他冷冷的說完就離開了門。
「小姐,對不起了」叫平叔的中年男人抱歉的看著她,然後關上了門。
文箴的心頓時降到冰點。她有點明白紫晨說的可怕是什麼意思了,這件事情不只是種花這麼簡單。
她在門外站了很久,人生地不熟,她甚至連怎麼走到街上都不知道,更別說找一個住處。紫晨遠在溫哥華,陪著她爸爸去散心,她怎麼辦?
一滴水打到了她的臉上,她哀嘆了一聲。人衰就是這樣,天空竟然要下雨。
她的意識慢慢薄弱,她還要站在這邊嗎?就算她留下來了,樊宇憲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不如回台灣吧!跟紫晨說聲對不起好了。
「不要放棄我哥哥」紫晨的話在這時響起,文箴像被電到一樣,一半的她告訴自己不可以就這樣認輸。她才來第一天就這樣回去,那也太沒志氣了。心中有一種要和樊宇憲對抗到底的決心,她決定不管了,要跟他戰鬥到底。
「少爺,那個小姐還在門外」平叔不忍心的說。
樊宇憲走到二樓陽台外,看著那個固執的女孩。雨這麼大,她到底在搞什麼鬼?樊宇憲心中有一股悶氣,她這種舉動,令他很生氣。簡直就是在投訴他是一個無情的人!
樊宇憲大步的走下樓,開了門,文箴抬起滿是雨水的臉看著他。他卻不敢看她,覺得自己殘忍。
「進來吧!免得客死異鄉還是我的責任」他說著殘酷的話。文箴馬上進到屋內,平叔帶著她到客房換洗。文箴在狼狽的情況下還是忍不住泛起一個勝利的微笑。
樊宇憲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去理她。他怎麼會被她打敗了呢?一個女人!他竟被一個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的女人打敗,一種很不是滋味的感覺,在他心中,成了一種壓迫。
早上,文箴起床,匆匆的下樓。已經八點了,她跟工程師約的八點半,完了,她得趕快出門。
「早安」她衝下樓向遇到的平叔和一些她不認識的人道早。
「任小姐要出門?」平叔問。
「是啊!」她說。平叔為什麼奇怪的望著她?
「你有告訴少爺嗎?」他問。文箴笑一笑:「我怎麼可能告訴他,不過他應該知道我要去飯店吧!」
「司機送少爺去飯店怎麼還沒回來?少爺怎麼不等你一起去呢?」平叔奇怪的說。
有什麼好奇怪的,他故意的。文箴生著悶氣想著。
既然踏入了樊家大門,她就跟他鬥到底。哼!大不了走路去。
「任小姐、任小姐….」平叔在身後叫著早已大步走出去的她。這小姐怎麼這麼倔強,他還想幫她叫輛計程車的….平叔看已叫不回她,搖搖頭走回屋裡。
他是故意的,害她要走路到飯店。文箴在心裡嘀咕。好累,都要中暑了,荷蘭的陽光怎麼那麼大,討厭。她把手上的海報生氣丟到地上。一會兒又不得已的把它撿起。
她三步併作兩步的快速往前走。
「任小姐,你怎麼這麼晚?」工程師在飯店前,雙手插在胸前生氣的說。
「對不起,對不起」她不想解釋,只能陪不是,樊宇憲,你給我記住。
「這是工程圖,你看看有什麼問題?」她將海報攤開,亮給工程師看。
「是沒什麼問題,只不過一些地方要修改」工程師說。
文箴點點頭。「沒問題,你看怎麼改好就改一改,不要差太多就行」工程師是文箴在非洲共事過的人,她很相信他的才能。
文箴認真的和工程師討論著,忘卻了剛剛不愉快的事。她是來工作的,又不是來生氣的。
工人在工作時,她不懼頂著豔陽天,在一旁仔細的監工。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也讓那猖狂的男人心服。
很快的,到了中午,大家都累到沒力氣了。文箴宣佈吃飯了,所有的人都往飯店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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