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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看阿公。

 

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沒有去看阿公了。

其實我覺得自己這點很不孝順，要不是何爸又買了那種對我來說有些天價的羊羹要我們拿去孝敬阿公，恐怕還是會假裝忽略這個部分，以一種心裡當然掛記，不過沒有任何行動的方式繼續著。奇怪的是，我們會全家人大費周章的約好時間開車去看阿嬤，對著一個上面貼著照片的罈子喃喃自語的，卻很少這樣對待一個明明還在世上殷殷期盼我們出現的老人，實在是件很矛盾又很弔詭的事情。

應該是因為這樣，前陣子經營之神離開人世，然後又看到了因為我們來，笑得很開心的阿公，當天晚上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短短的一個多小時，我陪阿公吃綠豆湯，幫他按摩，阿公老了，從來就是大小財經訊息完全掌握的人，居然連這陣子在道上耍流氓耍得很兇的雷曼兄弟也不大知道了，還好阿公不知道，這種烏煙瘴氣的事情實在不需要老人家多費點心，我問阿公，「這陣子經濟真的好差啊，阿公還有沒有在玩股票啊？」阿公點點頭說「有。」

其實已經垂垂老矣的阿公哪有在玩了呢？不過我還是很大聲的跟阿公說，「啥米？你還有在玩股票，這樣我不要跟你說這了？」

 

阿公的笑容。和孩子一樣的沒有慾望。

我能做的那麼多，卻又付諸行動的如此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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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中因為失去最愛親人哭得好慘的我，真的體驗到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