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相信著,每個人的來來去去,都會留下些什麼也會帶走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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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我想送給一個叫做歐陽喬的女人,當然也絕對參雜著某些女孩的成分。雖然老喬長我幾歲,我從沒稱呼她為“喬姐”,因為她開宗明義的說「我叫“老喬”」,所以我儘管有著她明明不老的疑問卻一直這樣叫著;就如同我明明不小,她也客隨主便的喚我小太陽或者Page一樣。
喬,替我搭起了一條彩虹橋,看到了人生的離合,
還有更多的東西,說不清楚的,在我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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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老喬,
妳走了。
嗯,不在台北了。
以後也不用去台大,榮總,和信,慈濟,長庚,馬偕,…所有喊的出名的醫療體系了,不用擔心與化療的拉鋸,不用等待很花時間又疼到骨子裡的筋絡調理,不用只能吃有機健康餐,不用看很多心靈成長的鼓舞書籍,更不用懷疑自己能不能,可不可以,會不會,行不行…,這麼煩人的事情,咱就丟給更聰明勇敢的人去惱吧,而空出來這麼一大段的時間,妳想做些什麼呢?都好!
敲著記憶力有限的腦袋,扳了扳手指,我倆的緣分該是源於九個月前的一場相遇,一個記載著真實人生的虛擬新聞平台中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們都太坦白從寬了,所以很快的就能摸清對方某部份的底細,然後,我們就以一種有距離的方式彼此關心著。老實說,我總覺得自己有些部份很像妳,心中都有些關於愛的故事,都太過的自我要求,也很會粉飾太平的說沒事,很習慣要自己勇敢,把自立自強當成呼吸般的壓抑著,還有,我們的心思該都屬於纖細敏感的,這些是不是其實等於,我們都情願自虐著來成就犧牲一些人事物?
“初次認識請多多指教”時,感覺到妳這人是有些驕傲的,哈,別急著否認,我說的不夠清楚,是有值得驕傲的。所以妳就算從來不曾有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字裡行間散發出來的氣質,卻透著冷冽,孤挺的,獨立的,堅毅著,而這或者是吸引了我好奇的初因,讓我走動的頻繁起來。後來,從妳的留言中,我又感受到了很溫和的熱情,暖暖的,不侵略的,有如磁鐵般的魔力,花了一個週末還有些夜深人靜的晚上,慢慢的讀著妳所有的文,預習著妳的複習,妳寫出的人生,還有些永遠無解的課題。
靠著小小照片的想像,妳該是一個長髮披肩,有著細細笑彎了的眼,很白淨娟麗的人,後來看到妳PO上來的自拍照,果然是個清秀佳人,我忙著分享我的自拍絕技,特別是怎樣不會有雙下巴之類的…還有妳產出文章的速度一向平穩,就算不新增,也常會來留言,所以認識妳沒多久,我就開始跟妳說秘密了,能跟一個素未謀面的人講些怕丟臉的事還那麼自然的,妳該是我能如此信任的第一人了。
老喬,星期五我去了台北,不過,妳不在那了。
在旅館打開了notebook,剛好看到咪公主的新聞台上貼了妳不在那的消息,我的心撐起了一把傘,濃妝艷抹的全給花了。而星期六的高雄午後,哭喪著傾盆大雨,我想著還有很多事情要告訴妳…。
新聞台倒是壞了好一陣,我沒有很急迫或者很生氣什麼的。我想到妳說的再等等,要自己別那麼急,我也想著,沒有妳新增的新聞台,還有那些不該是絕筆的絕筆。
記得我們聊過蝸牛的事嗎?你曾拿片葉子引渡了可能被踩成稀巴爛的蝸牛,而我告訴妳我才不敢碰,有次遇上了就站在那當個糾察隊,讓牠緩緩的平安經過。
我一直忘了提,後來我敢了,學會不怕髒的把那個殼徒手一抓,輕輕一拉,蝸牛離地了,我好把牠放在旁邊的苗圃中,特別是雨後濕淋淋的路上,一天抓個十幾隻是常有的事呢,而這,也成為我每天帶小狗下去尿尿時的例行作業了,仔細檢查有沒有落單的蝸牛……,讓我幸運的執行付出著。
老喬。怎麼辦呢?
假如我說,以後看到蝸牛的時候我都會想起妳。
妳會不會笑著說小太陽這是在搞什麼,把脫俗的老喬給比成了在地上龜速爬的蝸牛了呢!不過,去年的那場出走之後,妳學著不與人爭,輕輕柔柔的,遇上些不長眼的挑釁也緩緩的縮了回去,曾有的札人的稜角不再,強迫自己慢慢的晃著逛著閒蕩著,有時不著痕跡的教我怎麼樂活,又怎麼能說自己不跟蝸牛異曲同工呢?
妳曾說小太陽這名跟我真是貼切。
親愛的,假如那個無病無痛無憂無慮的地方在天上,
妳現在該是靠近了真正的小太陽吧!
熱嗎?
福光普照的地方。
一定好舒服好幸福吧。
我想我是愛妳的。
老喬。
我會記得妳對我說的事緩則圓。
還有,我已經開始想妳了。
至於妳。
裝上了可以飛可以隱形可以上山下海的翅膀。
去吧!
by 妳的dear p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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