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8日台北的天氣陰陰冷冷的,這天我沒有起個大早的趕搭第一班高鐵,踏出貼有UN FOR TAIWAN的火車站,十一點多,望著烏雲密佈的新光三越頂,想著,離會議前的這段時間,該去哪打發?
我的腳,不聽使喚的走著,往西門町走著。
是因為天氣,因為早上出門前發現身體有些異狀,或者因為幾通「你一定要立刻解決」的公事電話,我走著,打了電話給午夜時分的漢漢,說著說著,眼淚整點的在經過中華路街口掉了下來,我知道在某個部份有些過於依賴漢漢的存在,特別是當我在某個當下只想要找一個不需要解釋太多的心靈窗口時,我知道往往揮霍。
漢漢說我應該去檢查看看,我說我去了,可是人太多,我沒時間等,又趕著搭車上台北了,漢漢又說,按下去會痛的應該是不是壞的東西,可能是太累循環不好,像氣結什麼的。
我心裡也是這麼想的,應該不是什麼壞的東西,心理層面的因素大點才對,我問漢漢,如果是呢?你會回來看我嗎?.....會。
後來,我把電話給掛上,獲得告解之後的平復,安靜的走在安靜的武昌街上。
用一種勇闖的心情前進著。
還特地跑到屈臣氏裡去看看妝有沒有花的太厲害。
原來西門町跟2006年7月跟Hui來的那趟相比,好多地方又不一樣了,當年住過的房子一樓也被圍籬封住,居然要拆除了,我感嘆,連房子都能這樣輕易的消逝,又何況是人與人之間的迥異回憶,緬懷的,到底是什麼等級的不放棄?
這次是我很多年很多年以後,第一次自己走在西門町,臨走前特意去看了一眼去年和Hui說再見的廣場。一直以來,西門町是上了鎖的,除非有Hui的牽引,這地方是我就算人在台北也絕對不踏進的唯一禁區。而多年後,在沒有刻意安排的狀態下,我總算是沒有太多掙扎的打破了這魔咒,沒有哭,沒有傷感,也沒有太多憂傷的情緒,只是一種恍然大悟,還有人事已非的些微感概,就這樣漫步著,然後接受已經全然的不屬於。
我知道。我的電話想打給誰。
我知道。我可以做到不讓自己任性。
所以我會在告訴漢漢我不舒服的地方流淚。
所以我不會在西門町一個人流浪的時候哭泣。
我不能放任自己去思念。
我以為去面對就是逃離。
我知道對你的所有感受都來自於徹底。
徹底的愛情。對你。徹底的恨意。給自己。
給我一把勇闖進禁地。
用淚滴串成的鑰匙,開啟。
我和我長長影子的新世界。
可不可以不要沾染任何一丁點的你。
低聲吟著千金難買早知道。
而我竟然脫口而出的坦白。
根本願意耗盡所有財富。
回到過去買一個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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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好幾次了。
每次工作壓力大到頂點的時候,我的身體就會出現很詭異的警訊。
在南區研訓中心的時候,2001年的7月11日,我們好不容易趕完了經濟部長官的年度審查,我卻接著大病了二個星期,整個口腔喉嚨黏膜都脫了一層皮,發高燒,不過因為這樣,那天我提早回家也僥倖的逃過了高雄當晚成為游泳池的可怕經歷。
2003年初正逢轉職與否的掙扎,導致連呼吸也痛的胸悶,去醫院做了詳細檢查,醫生給的答案是壓力太大,要我放鬆。
2004年初在右手發現一小顆腫瘤,還在台北長庚醫院安排好了返鄉過完農曆年後就手術割除,不過,十多天後從高雄回到台北之後,腫瘤就這樣消失了,連醫生也覺得不可思議,而現在我連當時的確認位置也不大記得了。
2005年在高雄故事城堡每天工作將近18小時的日夜操勞,我終於也生了一場狂吐發燒的大病而決定離職,感謝漢漢當時每天煮稀飯讓沒有胃口的我補充體力。
而現在。這又是一種抗議吧?
這也不知道是不是腫塊的腫塊,代表著我的身體舉著牌子大叫抗議抗議!
要快點去檢查,為什麼每家醫院都要預約?無奈。
被圍起來了,要上去也沒辦法了
頂樓加蓋的那個房間裡,有我人生很特殊的記憶
“家”轉角出來會看到的電影街
再別廣場
西門町街頭
捷運站旁的紅樓劇場
拍一張吧!要走了。
小格子裡,我看到的是這個。
有趣的咖啡廳佈置,不過現在沒有營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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