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
我做了一場夢。
一場幾近真實的夢。
一場我不想要醒來的夢。
一場讓我心動卻又心痛的夢。
醒來,我卻訝異,原來我又重新墬入我的愛情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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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
你這次回來跟以前不大一樣。
前二天就告知我你要回來了,抵達的那天再度告訴我你到台灣了。
我對於能夠了解你的行程感到心安。我說有颱風,一切都要小心。
你還是像聖誕老公公一樣拿了一堆禮物給我,除了香煙以外,我搞不大清楚手錶、手機之類的物品是不是發達時的遺留物,反正你給我我就全部放在袋子裡,也不管用不用的著,我很任性的表示你給的我當然全部都要。
不過由於需要一整天的時間醞釀心情,還有前晚的服裝挑選。我巧妙安排了「總算空出時間」的晚餐約會,卻又猜測你早就知道這背後藏了多少矜持與期待。
飯後原本要把欠你的電影還你,你建議找個地方聊天,我望著下大雨的夜空,決定就在路邊的coffee shop坐下說話。雨持續的下著,決定先回我家避避,不然以機車代步的你鐵定遭殃。
大雨滂沱,共撐一把傘的我們,儘管靠的很近,卻都濕了一半。
傘下,我很自然的挽著你的手,時光交錯,彷彿回到了1999的某個雨天。
我問你很多冷笑話,你猜不出來卻又堅持再想一想。
我料到你不可能猜的到,更享受你恍然大悟的表情。
台北街頭粉紅色的傘下,二個人藉著平凡的對話悄悄的溫習往日時光。
分手三年的空白,是不是能在大雨過後煙消雲散。
回到住處把濕漉漉的衣服換了下來,我躺在床上,百般無聊,拿了一瓶乳液開始幫你按摩起來。你沒有拒絕,還叫我看你的背是不是變的很白,你說這是因為你常常洗澡的意外獲得,我很認真,還故意把內褲褲頭拉起來往裡看。
「捏捏」的程序一樣熟悉。腳底、小腿、大腿、背,還有翻身以後的另一波重頭戲。我甚至可以預測在哪個階段會有生理反應,選擇忽略,或者繼續下去。
你說有點冷,要我幫你把被子蓋上,裡面情慾高漲。
燈光和電視聲音自然的消失。
手錶和眼鏡不自覺的滑落。
心在可以與不可以之間掙扎,動作卻難以停止。
像正負極的磁鐵,根本不應該碰上。
喘氣。嬌嗔。我們在繼續與否的關鍵點掙扎。
我跨坐在你的胸前,看著你的臉深埋在我的胸前。
你的汗水浸濕了我的床單,乳房上留有你吸吮的吻痕。
你溫柔的讓我緊緊依偎在懷裡。
不行與可以的矛盾,無聲。
我卻分不清楚…這樣算不算終究守住了最後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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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
詞:林夕 曲:黃韻玲 編曲:黃韻玲
有多久沒見你 以為你在哪裡
原來就住在我心底 陪伴著我的呼吸
有多遠的距離 以為聞不到你的氣息
誰知道你背影這麼長 回頭就看到你
過去讓它過去 來不及 從頭喜歡你
白雲 纏繞著藍天 如果不能夠永遠走在一起
也至少給我們懷念的勇氣 擁抱的權利
好讓你明白 我心動 的痕跡
總是想再見你 還試著打探你 消息
原來你就住在我的身體 守護我的回憶
【漣漪】
早上你來接我。
我答應要陪你開庭,當家事庭的證人,卻不清楚究竟要證明怎樣的關係。
看到你爸爸對我的微笑,你姊姊對我的熱情招呼。
我同樣真心回應這句「好久不見」,畢竟曾打從心裡認定我也會是這一家的人。
等待的時間當中。
我聽著你爸爸不斷的數落你。
我看著你爸爸跟我抱怨他對你有多麼傷心。
對於你家人向我訴說你老婆的惡行惡狀,我有時沉默,時而點頭,或者微笑。
我實在沒有立場表達任何意見,任何一句話都是多餘。
你爸爸說要找間房子讓我住,仔細的問著我的工作情況,還怪我上來台北怎麼不說一聲。他蒼老了一點,不斷責怪自己兒子的花心。他很抱歉的表達他對於當初我們分手的遺憾。他一再強調當年他不只一次跟你說過,「人家對你好,你也應該要同樣回報。」當我聽到他說你當初放著好好的女孩子不珍惜,亂七八糟找了一個像垃圾一樣的女人時,我的眼睛裡有水。
我總算見到了你老婆。那個名字在你配偶欄上的女人。
當然獨處的時候,我也對你發了「你老婆沒有我想像中的漂亮…」的牢騷。
我沒有隱瞞我的感覺,你回答我當初被她騙了這句話也很直接。
在這裡我不想描述我對她的評價,我只能盡量中肯的表示果然是「萬中選一」。
看著你的改變。
知道越來越多這幾年你的經歷。
我決定默默的支持著你。
不進不退,待在原地。
至於在我心裡起的漣漪,我還是決定默默的將它抹平。
若無其事的繼續生活,一直下去。
【體貼】
這次回來,你把機車交給我騎。
你知道我對台北的路不熟,堅持陪著我把車子騎到公司樓下,然後一個人大包小包的搭捷運回火車站,再轉乘客運到機場搭機。
在你要走的這天,我的確任性。
我不肯識大體的送你到火車站,我情願二個人在淋著雨的狀態之下,穿梭台北市區。
我在應該上班的時間跟著你遊蕩,分秒流逝,格外珍惜。
我在餐廳裡陪著你寫訴狀,除了倒水,只是安靜坐在一邊緊緊依靠著你。
你帶我去加油站把油箱加滿,你要我躲進你的雨衣裡,緊抱著你的我的手摩擦著對你的眷戀,你的身體總能給我適度回應。
你用四川話唸曹植七步寫成的詩給我聽。
我不懂你在胡扯什麼,我只是笑,有點惆悵的笑。
你對我說,是妳的跑不掉。
還對我說,有些事情永遠忘不了。
我們是不是都從我說話的溫柔語調中,知道空氣中起了不同的變化。
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佯裝。
南京東路的捷運站前,望著你趕時間的飛快背影,我看著灰暗的天空,思索著未來究竟要面臨幾次這樣的離別……
親愛的,你怎麼忍心讓我再次墬入愛情的黑洞。
你明明知道,我一輩子都不能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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