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寫論文終究用掉了我大半的腦袋,緊接上場的這兩場考試其實用腳底板想也知道結果:除非是天才或者神蹟,不然你要怎麼拼過那些日以繼夜讀了兩個多月的老師們?更何況我面對的是所有科目裡競爭最激烈的國文組。
在這層心理準備下,我的應試只能像是一次次測試水溫,在數以千計埋頭苦讀的考生中穿梭,我的輕鬆像是一種罪惡,我的寬心也像是一種侮辱。
甚至是實習學校的校長不經意地詢問我的准考證號碼,(原來校長們還得開會審核錄取狀況),我訝異,一面低著額說,應該是沒機會的,校長,謝謝您的關心。那天早餐我在想,我這一年是不是用任性的方式,三心二意地完成一些人生責任,卻又辜負了許多人的關心與期望?
考試成績出爐,接到夥伴們回覆結果的電話,幾家歡樂,我笑著恭喜她們,她們反而支支吾吾地想多說幾句話,我說,我不在意,知道自己可以考幾分就是收穫,知道自己與門檻的差距是收穫,妳們要加油,我等妳們的好消息。
說完全不在意是騙人的。
分數的差距很真實,就算我知道這種真實不代表我真正的能力,但這代表被這個社會要求的我,沒辦法順利而幸運地通過他們的要求,而夥伴們已向前邁進,落後隊伍的憂鬱與惙惙不安的未來前景,怎麼不讓人耿耿於懷?
還有兩場考試,以現在的我可以達到什麼程度,還是我考試的目的;至於正式老師,目前都是奢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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