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均塵跪的腳好痛,他在柳家祠堂已經跪了三個時辰了,他覺得他這回跪的很冤,真不知道溫良商為什麼要這樣害他。
回頭看看外頭的天色,似乎是近傍晚了,他跪的好痛好累,現在的他不只是腳痛,肚子還餓著,他爹要他跪到他氣消為止,不過他知道他爹的氣是到明天還不見得會消,他為什麼會這麼倒楣,回到家才知道被人害了,他下回若見到溫良商不打死他才怪,真是可惡,誤交損友也不是這樣害他的。
這時他身旁來了個人,以為是他大哥,結果一看竟然是南宮勁,這可讓他不解奇怪了。
「耶,你怎麼會來這?你不是該走了嗎?」
南宮勁只是看著柳均塵一眼,沒理他的繼續看著柳家祠堂。
「喂,你在幹嘛,連別人家的祖先牌號都不放過,喂--」南宮勁一直都不理他,這讓他有些不高興了,「南宮勁,你來這裡幹什麼,走開啊。」
「走走看看,喲,這是誰?還跪著。」那嘴角有著揶揄的口氣。
「南宮勁,你話少也就算了,為什麼每次講出來的話都這麼難聽?」
「有這回事嗎?」他不是話少,只是在不熟識及不順眼的人面前話少。
「就是這回事!」
南宮勁不想理他,他想回客房去了。
「喂,你還沒回答我,你怎麼還在這沒走。」
「我會留下,保護你的安全。」
「我不需要,」柳均塵脫口叫出,「我哥會保護我。」
「別任性了,柳均安身為一方捕頭,總不能為了你什麼事都不做。」
「我是他弟弟。」
「哼!」
南宮勁那聲哼讓柳均塵聽來是輕視,這讓他生氣莫名,覺得南宮勁在輕視他們兄弟之間的手足情深,「你真的很可惡!」他一氣的站起卻馬上的身子往前撲倒,跌的還不輕,原來是雙腳痲痺啦。
「要我幫忙說一聲。」看了有一會的南宮勁開口問。
「你走,我不要再看到你。」柳均塵揉著發痛的腳趕著。
「嘖嘖嘖,我還以為只有女人會這樣說。」南宮勁嘴角噙著笑意走了出去。
「真可惡。」揉著腳,因為真的很痛,而且是越揉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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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均塵躺在床,能現在躺著不用跪,那是因為他的腳因為那一撲而去扭傷了。
「哥,你做什麼讓南宮勁留下來,你明知他那個人對你過份。」
「算了,都過去了我還要計較什麼?」事情對錯總在回眸一瞬間,當時南宮勁只不過是用比較直接的方式告訴他一個事實的真相,雖難堪,但卻是最真實的真相。
「你不計較,可是我在意,我討厭他當時那樣對你,而且他對人的態度我也討厭。」
「你的觀感和這次的事情是兩碼子事,告訴我,你是怎麼扯進南宮勁要辦的事情。」南宮勁講的籠統含糊,所以他只好問均塵了。
「就…不小心扯了進去。」心虛的嚴重,話都跟著虛了。
「怎麼不小心?」
「那天跟良商鬧的有點不愉快,我想早點回家的,然後在路上看到南宮勁在跟別人打,我過去幫了一下忙,就這樣。」南宮勁應該不會將事情給講出去吧!?現在均塵後悔沒跟南宮勁套好話,這下他也有些徬徨不定了。
「說謊,」明顯的看到均塵那心虛的眼神在那游移,及講話時特別顯得小心翼翼,他瞭解均塵的,所以知道他在說謊,這時他板起臉的說著,「南宮勁都跟我提了,為什麼會這麼不小心。」
「怎麼可能,那種事他怎麼敢說!?」均安的生氣態度讓均塵大叫著,後來驚覺不對勁的閉嘴,他看著均安那眼神像是抓到他說謊的證據一般,他哥是捕頭,自有辦案的手法,「我要睡了。」
「均塵,」他抓著均塵問,「到底什麼事,不准瞞我。」
「我忘了。」他抓著棉被蓋住了臉,那件意外他如何啟齒?
「我一定要知道。」他知道均塵會這樣不肯說,那表示事情的原因一定不單純,所以連那南宮勁才會一樣不肯鬆口,可是他希望能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關心均塵的一切。
「你不是說南宮勁都跟你說了,那你還問什麼?」連棉被都被均安給丟到一旁去了,兩兄弟就這樣對看著。
「他不肯說,所以我要你說,我要知道你跟他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不要問啦,這事你要我怎麼說。」每次一有事情都是均安在幫他維護、幫他說話,有這樣的哥哥他真的很幸福也很幸運。
「你知道我很疼你關心你,今天你不將事情告訴我,我每天都會心神不寧。」
「不會這麼嚴重啦。」均塵的口氣軟化了,因為他們兄弟兩的感情真的很好。
「會。」
「那你答應我,絕不可以跟別人講。」
「嗯。」
顯是均塵在整理情緒,所以隔了一會他才開口道,「南宮勁他被下了藥,我…我本來要回張平他家別館幫他帶幾個女人幫他的忙,可是…可是藥性太強了,南宮勁沒能等我…等我…,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均安在聽完後真的是愣了一下,「怎麼會是這個樣子?難怪南宮勁也是一副不對勁的樣子。」
「哥,我真的很倒楣,只不過是救了他一命,他的仇家居然就為了這個理由要殺我,這世上還有天理嗎?」說出口後心情是好多了,不再有塊石頭壓在心口的不愉快感覺。
「是沒天理,所以才需要有人出來維護公道。」這件事他除了認了還能怎樣?怪南宮勁嗎?可是他也是受害人不是嗎?
他躺在均塵的身旁,對他這弟弟的不幸感到心疼,當然也深感南宮勁果真有江湖道義,他想,這件事情對高傲的南宮勁而言一定也造成了不小的衝擊傷害,一個武林高手居然會被人用下三流的媚藥撂倒,他情何以勘?這想想,江湖還真是可怕。
「你要睡了喔?」均安幫他蓋上被子,也感受的到均安對他的心疼不捨。
「嗯,喔,對了,愷君這次接到的案情有些棘手,扯到外縣去了,我得陪他來回勘查,所以這陣子也沒時間待在你身邊。」他時常和柳均塵同榻而眠。
「蘇大哥又忙啦。」他見均安沒再提南宮勁的事,所以也不再講了。
「嗯。」
「叫他別做官了,會累死。」
「你喔,」柳均安一笑,笑他這小弟有時的天真,「南宮勁是個很利害的人,有他在我很放心。」
「你看到我的腳沒?他害的。」
「那就叫他這段時間好好的照顧你,別讓你再受到傷害了。」
「我才不敢想。」一想到南宮勁對他的態度那麼差,他根本不指望他會對他有多好。
「喔,對了,還有一事……」
「什麼事啊?」
「溫良商這事讓爹娘很生氣,這陣子就乖一點,別再和他們混在一塊了,知道嗎?」
「知道了啦!」他現在終於知道他大哥為什麼對感情的事情這麼『悶騷』了,他和溫良商都還沒有開始,就差不多在爹娘的反對下結束了。
「得不到的會比較想要珍惜,對吧!?」柳均塵心有感的問著。
柳均安頓了下,對柳均塵的問話不回答。
「我和良商沒有結果的話,他是不是就會一直記住我呢?」
「也許吧,喜歡溫良商?」
「應該…沒有,對他沒有特別的感覺,可是他對我一向很好,這幾年都讓著我也順著我。」
「這樣啊……」唔,看來溫良商是治不住柳均塵的,他想,「累了就快睡吧。」
「好。」他是累了,所以才會這麼早就想睡,他拉了拉被子,身子往他大哥旁一靠的慢慢睡著了。
柳均安看著他這弟弟,對他的遭遇感到心疼,再看了他一眼,均塵會這麼管不住,也是讓他給寵壞的,弟弟只有一個,不疼愛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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