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
「喂喂,我說均塵啊,當時講的遊戲規則不是這樣玩的。」一名錦衣男子哇哇叫道。
「哼,你上次也沒讓我多好過。」雙手拍著四肢被大綁在床頭四柱的溫良商的臉,柳均塵是一臉的戲謔,「你就願賭服輸吧,有飄香閣溫、香、軟、玉四位紅牌侍候,包你滿意,今晚溫家少爺就是你們四個了,最好讓他下不了床,聽見了沒有。」
不等他示意,一旁四位身材曼妙、姿色頗豔的妙齡女子,個個是不懂矜持是何物的兩三下便褪去在床之人的衣物。
「均塵,你不要走,均塵,均塵~~」溫良商大氣吼叫著。
「哈哈,我說良商啊,你就慢慢享受這美好的一夜吧,我們下回見囉。」柳均塵略帶得意的笑,走前還不忘將門給帶上。
「均塵,你快回來啊,均塵~~」他粗魯的搖著被捆綁的四肢,看起來倒像是隻被待宰的豬隻。
柳均塵一臉得意回首聽聽那哀嚎,「嗤,人在福中不知福唷。」
「唷,柳二少,您要回去了麼?」飄香閣的嬷嬤尖著嗓,搖著身段的來到柳均塵身側,年過五十,風韻猶存。
「時候是不早了。」柳均塵心不在焉道。
「柳二少,您很久沒在這過夜了,是不是姑娘不合您的胃了呀?」嬤嬤探著口風問道,這柳均塵可是這的首富之一,出手雖不太闊,但也不小氣寒酸,這種客人不少,可偏偏柳均塵長的英俊風流,那張嘴又風趣生花,常逗的她飄香閣的姑娘心意飄盪,想許他身的姑娘十隻手指伸出來數還不夠,近來柳均塵一反常態的已不再閣內過夜,這讓飄香閣的姑娘多少是少了點幹勁。
「嬤嬤,外頭的話,妳難道沒聽到?」柳均塵有些不高興的反問。
「聽…是聽到一些。」嬤嬤回的顯是有些心虛。
「那還問什麼?故意?」柳均塵帶些不高興的腳步踏出了這飄香閣。
嬤嬤吐吐舌頭,看來那話全是真的,柳家老爺管不了柳家小兒子在外的放蕩行為,所以當捕頭的兄長柳均安出來管了。
「男人不風流放蕩些,我這飄香閣的生意就甭做了。」嬤嬤揮著手上的大紅絲帕子,為柳均塵這事做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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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均塵看著燈光還盛的飄香閣,心底可真不是滋味,他並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的,可是柳均安居然開給他一條門禁,他每天得在亥時前回到柳府,也就是說,最好能在戌時內趕回家。
這條門禁已經有一個月了,他過的辛苦也痛苦,因為他的那票朋友沒一個沒在笑他的,可是笑歸笑,卻沒有一個人肯出來幫他一把,他也曾和柳均安抗爭過,可是他可以不聽爹的話,但是對這從小便待他關照有加的唯一一個大哥的話卻不敢不去聽,這事爭不過,他也忍忍氣的認命接受了。
兄弟兩從小沒打過一次架,更沒有所謂的爭吵,開始有了也是幾年前,他大哥突然任職捕頭一職後,兄弟兩人才開始有了爭吵。
柳均塵一直認為柳家是商道人家,他大哥會是柳家日後的繼承人,可是這事卻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柳均安的捕頭職務來的太突然了,就像天
雷驟然打下一般的讓他們錯愕萬分;身在公職難免會去得罪一些人,就拿上回盜賊一事來講,搞的人心惶惶,找罪受的是嗎?
柳均塵甩甩佩掛在腰際上的雙鲤魚玉佩,他告訴自己等會要找大哥柳均安要回他沒有門禁的權利,他好懷念和溫良商他們通宵達旦,盡情玩樂
的日子,再這樣下去,他的人生就不精彩了。
「嗯?」馬蹄聲?這麼晚上還有人騎馬進來,大概是外地來的吧!柳均塵他想。
他身退了幾步往一旁的走道靠,沒有人會拿身體來撞馬,他看向前方有三四匹,座上的人還挺囂張的,天黑視線不好,但就見悍馬奔騰之姿就
像是如入無人之地,尤其是帶頭的那位,飛揚的披風就那樣揚著揚著的飄盪,真的是很囂張。
這讓柳均塵那眼神帶些不屑了起來,在柳川能這麼囂張的沒幾人。
雙方眼神交錯的瞬間,柳均塵那眉挑了起來,望著那消去的馬匹,柳均塵狐疑了起來,「奇怪,真的來柳川了啊!?」
腳步漸漸消失在長年熱鬧的胭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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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門後,柳均塵便去找柳均安,要回他的門禁自由。
「大哥,有件事我得和你先談談。」他拉了把椅子坐。
「喔。」柳均安看著柳均塵一眼,也先閤上手頭上的公事資料,不過那神情是繃著,柳均塵看著他大哥的那張繃臉,心知他一定又是在為公事心煩了,「衙裡又發生什麼事?」
「不是什麼大事。」
「騙誰,看你現在這樣就知道又遇到關卡了,」他抽走柳均安手上的公文看著,「哼,就知道,每天都有一堆的盜賊要抓,這個綠林大盜又幹了強姦民女的惡勾當,真是該殺。」柳均塵氣憤的將公文揉著一團。
「他是該殺,」柳均安口氣沈重的說著,「你又有什麼事?」
「喔,當然有,」這個才是他來找柳均安的重點不是嗎?「我是成年人了對不對?」
聽這話,柳均安就大概知道他這弟弟要跟他談的是什麼了,「人是長大了,可是心智還不成熟。」
「哪裡不成熟?我二十四歲了。」柳均塵大叫。
「二十四歲也該有一番成就了,可是你卻迷戀著溫柔鄉,時時流連忘返,今年開始又和溫良商他們玩的瘋,均塵,你不覺得這幾個月來玩的過火了嗎?」柳均安數落著,從溫家、張家、沈家那邊傳來的流言可真難聽,胭脂區的更別說了。
「會嗎?我怎麼一點也不覺得?人不癡狂枉少年,我能玩就是我的本事,我才不願意年紀輕輕就跟你一樣,什麼穩重,哪點像人,一點生氣都沒有,把自己搞的像是一個八十歲的老頭一樣有什麼好,要這樣才能讓別人敬重你嗎?」柳均塵不覺得他們玩的哪點過火了。
「原來我像是一個老頭?」柳均安自嘲道,「均塵,很多話再講出來就難聽了,你年紀不小該收心了,爹也有意思將產業轉交給你,從明天起,胭脂區也少去了,懂嗎?」
「啊,大哥,你不覺得你過份了,你知不知道你給我定的那條門禁是讓我被全柳川的人笑話,這件事情我忍忍也就算了,可是你今天再禁止我的興趣那就太不應該了。」柳均塵無法接受柳均安的意思,「我們家的產業就算爹不頂也還有你啊,你是長子,再說,我不是經商的料。」
「沒要你馬上不去,只是要你以後少去,至於我們柳家的產業,你就當是幫大哥一個忙吧。」他手按著柳均塵的肩頭上,有著一種託付責任的意味。
「別這樣,」他剝開柳均安搭上肩的手,「你快去把官職辭了回家接產業,你明知我對商場那套不懂,別把這責任推到我身上,我不想咱柳家的產業毀在我手上,我也不想再為這事和你吵架,爹娘的意思你也該聽聽,別老說我不好,我來只是想跟你說,門禁.沒有,我要過我想過的生活。」
「均塵,你不能玩一輩子。」柳均安眼神閃過一絲無奈。
「我沒那本事能撐起我們家的產業,那些我根本不懂你不是不知道,我不聽了,既然你想做你有興趣的事,我也是。」他雙手一揮,拒絕再與他大哥談這爭執的話。
「均塵。」
「想擺出大哥的身份了是嗎?要我不和溫良商他們混在一塊也行,除非你把官職給辭了,否則我不再聽你的話了。」
看著柳均塵離去的身影,柳均安方無奈道:「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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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垂暮,在一座私人的庭院裡,有著一間裝潢華麗的磚瓦小屋,裡頭不時傳來嘻笑飲酒作樂聲。
「喂,我說均塵啊,你真的跟你大哥這樣說?他沒生氣?」溫良商酒喝多了,正沒形象的用腳廝摩貼在他身旁,張平身上的一名美麗女子的美麗背脊,只瞧那女子被騷弄的發出聲聲的曖昧聲調。
「沒有。」他喝著身旁美麗女子送來的酒,「你們說說,我這個人適合當商人嗎?」
這話一出,換來溫良商他們幾人的譏笑。
「柳二少,您當然適合囉,您沒瞧見您這張嘴,話一出,我們就只有乖乖聽話的份了,所以您適合,當然適合。」偎在他身旁的女子諂媚笑道。
「紅紅,妳這張嘴真會說話。」柳均塵心底一樂,被捧的心飄飄然的,那脣也不客氣的一親芳澤。
「今夜就當是幫均塵慶祝沒有門禁了,哈哈,我們柳川四人幫少一個就乏味不夠意思了。」沈家聲舉杯道,這立即引來其他兩位的附和。
「我們再一塊玩樂、再一塊通宵達旦。」張平高呼道。
「人不癡狂枉少年。」柳均塵喝下一杯酒的道。
「不過均塵,你真是不夠意思,」溫良商喝的腦筋不清楚了的瞇著眼,爬到柳均塵的眼前抱怨道,「上回你差點搞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幾時啊?」
「前幾天飄香閣那次啊!」
「喔,那次啊!」
「我一直叫你,你為什麼就是不回來?」有些不高興的拉著柳均塵的衣服問著。
這話讓張平和沈家聲大笑出口,那次又是溫良商的笑話,被四個女人侍候的結果是,隔天軟腳下不了床,還是後來由溫家的奴僕前來帶人,說丟臉就有多丟臉,這事到今天都還有人在笑。
「不准笑,你們笑什麼!」溫良商生氣的叫道,只是挺像在發酒瘋便是,「連你都在笑我是不是?均塵。」
「沒有啊,」這事他早笑過了,現在想起來一點都不好笑,因為他也被整過,害他被家人罵了好些天,「我怎麼會笑你,放心啦,這事情幾天後大家就忘掉了。」
「那你說,」一個使勁的將柳均塵給壓倒過去,驚嚇的在場女子個個是驚叫了出聲,「你為什麼不回來?虧我當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上回你也這樣整我,怎麼?我不能整回來?」他反問。
「不能不能,再來我也都沒整你了不是?」溫良商雙眼迷濛的問道。
「可是你還是整過我不是嗎?」溫良商的嘴都是酒味好臭,「喂,你們誰啊,還不快點將這個醉鬼給拉開。」
這時的沈家聲指示著兩個女人過去拉溫良商一把,可是卻意外的被溫良商的推開,嚇的那兩個女人不敢再上前。
「不准過來,沒看見我在和均塵講話。」他兇兇的叫著,是酒醉的樣態。
「快點拉開他,」柳均塵不快的叫著,「我叫你走開聽見沒?」
「我不走,我就是要這樣和你在一起。」他將均塵給緊緊抱住後還笑了幾聲。
「媽的!」柳均塵踢了幾腳才將溫良商給踢開,就見溫良商軟軟的癱躺在地,「也不想想自己重的像頭豬,想壓死我啊?」
柳均塵罵道,一旁的兩位友人卻忙著拍手叫活該,這下身旁四位女子卻顯得有些尷尬的不知該跟著拍手還是不要,眼前這四位公子爺可不是泛泛之輩,得罪一方都不可,只是他們的相處方式還真是令人不敢恭維。
溫良商眼一翻的醉死過去了。
「我們四個誰沒被這樣整過啊!還大驚小怪。」張平抱著他今晚的女人笑道。
「是啊,均塵你去哪?」沈家聲問道。
「拿桶水潑醒他。」
「哎呀,不要啦,搞的濕濕的叫我們怎麼再玩下去。」沈家聲阻止道,那手不老實的在他身邊的女人身上游走。
「不這麼做那就沒意思了。」他看著一室的春光,不知怎地,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
「柳二少,來嘛!」紅紅不甘寂寞的拉著柳均塵的身體嬌滴滴的邀請。
「不了,」他嘻笑的輕捏著眼前女子的細緻臉蛋,「下回吧,聽話,嗯。」
柳均塵的拒絕讓人洩氣,但在還想開口時,柳均塵又道,「不想和他們玩那就乖乖的等我吧,妳要知道勉強一個男人可不會有好下場的。」他將眼神瞄向已經倒地的溫良商,意思是告訴他人,他這人可是會使用蠻力的,所以除非是討皮打,否則沒事最好是順著他的意思去做。
「那柳二少,我們就下回見了。」
「這才乖,」他滿意的一笑,見他那兩個朋友早玩的不亦樂乎,連和他道別的時間都沒有,這讓他搖頭,「這就是男人的幹勁嗎?哼哼。」
柳均塵騎上馬離開了溫家別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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