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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5-09 21:36:06| 人氣7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空白日記(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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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爵士音樂,伴隨著地中海餐廳佈置;輕巧的開胃菜色,搭配著貼心的用餐服務;除了沉醉享受,忘懷時間的流逝,似乎找不到更適切的述語…」

坐落於倚山傍海、視野奇佳的東北角風景區,這座咖啡廳,處於這樣的場景應該有著如夢似幻,十分羅曼蒂克的氣氛,但現實總是『事與願違』。同樣的雙人用餐,別桌的是如膠似漆、有說有笑的成雙,而我們這桌不曉得該說是邂逅巧合,還是說冤家路窄的怨偶….

一陣尷尬的沉默之後,又是這如出一徹見面的開場白,這是老媽化解尷尬的一千零一招…

「這餐點還不錯吃,是有名的地中海南瓜飯,媽,妳不常吃這種外來的食物,多吃點…」用吃來開場,對於打破這僵局是個不錯的方法…

罪魁禍首是老媽客運搭過頭,原本我們約在淡水見面,她卻貪睡睡過頭到了石門。我奔馳到那邊剛好是中午時分,於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之下躲到這靠海的咖啡店,當然目的不是為了情調氣氛,只因為有冷氣而不悶。

「恩!你也多吃點」她接著說,「還有最近天氣較不穩定,這幾天北部好像常下雨,出門記得帶雨具。對了,如果你沒有雨傘的話,家裡剛好有好幾把,下次再幫你寄上來,或是順便一起帶來….」

老媽總是用最直接的呵護來表達他的關心,雖然有時候這表現會讓我覺得實質上有些不划算,但私底下卻能體會到她對孩子的用心,儘管這用心有時對自己而言有點碎碎唸….

「媽,你怎麼突然又上來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另起話題,切入重心,這跟我打球的風格很像….

老媽有些遲疑,話題也因此停頓了一會兒,原本雙眼面對我的她轉過頭,眼神凝望一旁的海景…..

透過落地窗的窗明几淨,海風雖然沒能迎面吹拂,但老媽的心似乎在遠處海面的另一端,儘管人在密閉的咖啡店裡….

她終於透露出真正的原因,「上次跟你提過的那位中年男人,他叫我去找他,從語氣中似乎感受到她生了場大病,氣息很微弱….」

「恩!那爸知道這件事嗎?」

「我只跟他說天氣轉涼了,我帶些衣服來看你…」老媽這時邊拿著手邊的衣服,繼續講著「我待會會去醫院找他,他就在淡水馬偕…」

身為老爸兒子的我,面對這樣的話語,竟有些無言以對。我隨手拎著手邊的飲料將視線移至窗外,海邊有人拍著婚紗,小孩子跟一群狗也在一旁嬉鬧著,每個畫面都是專心的作這自己想做的遊戲與動作,而我卻只能手足無措思考的下一步的決定,這次心不在焉的是我。

「原來一開始妳選在淡水,不是來參觀,而是為了探病….」

「阿明,請你答應我別告訴你老爸,這是我唯一的請求….」第一次看老媽發自內心的懇求,我實在是於心不忍…..

「也許這樣做,才能夠化解妳多年來的遺憾吧!」我試著去勾勒出她內心的話語…

「恩!你只要待會送我去捷運站,我會自己去看他的!」

「那晚上呢?媽,妳是要回家,還是回我那住?」

「不,我大概會在醫院陪著他一晚…」

「恩…」媽說話的語氣顯示出她想去見他的堅定,這感覺就像是一股無法遏止的兇猛海浪,令人無法阻擋…

擺在桌上的美食,看樣子老媽沒什麼胃口,她幾乎只是看著,嘴巴卻沒動到幾口。而我卻迴避著她的答案,猛低著頭,扒完桌上剩下的飯,對著老媽無助中深邃渴望的眼神,我實在無法抗拒。

「好!」這就是我想到的,也是唯一能給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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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海邊,妳,會想做什麼?是看著海浪奔波來去長途拔涉?抬頭望著天空,品嘗遠方風景為樂?還是問問自己”海天一色”到底是什麼顏色?不管是討海人,還是觀光客,一眼望去圖像變化萬千,無法言語的勾勒,藍色的海映出白色的雲色,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底色是藍色,還是白色?但唯一明白的是腦海中思緒的混濁已經逐漸清澈…

台長: 歐老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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