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挑釁我冰冷的愛情,我怕醒來會愛你愛不停……
無論束手就擒或是抵擋你的入侵,都會讓我搖擺不定、觸景傷情。」
烏雲遮住了本該是完整的滿月,幾顆不怎麼明亮的星掛在低垂夜幕上,今晚的夜空實在不怎麼美麗……
手指在鍵盤上靈活的敲打,眼專注的盯著螢幕,就怕一眨眼和自己聊天的對象會突然搖身變成另一個他、那個擅於在情場穿梭卻不會迷失真心的歐默寒。
可我知道網路另外一端的他並非歐默寒而是嚴爾騫,只不過嚴爾騫丟來的訊息一字一句都透著和以往那個他相似的氣息–––––同樣致命的吸引人,有意無意的刺探、朦朧的類似愛情、幾句無心的關懷或叮嚀……
一切的一切熟悉卻又陌生;我不懂是否對於曖昧這把戲來說我還太嫩太淺,又或著是這兩個男的都太過高招讓人招架不住。
充滿誘惑–––––令人既害怕卻捨不得放手的曖昧。
到頭來我才終於明白,有時候擁抱也無法證明心意或是代表妳是對方的誰;甚至連一句我喜歡你說出口了也可以只是玩笑
如何面對你們?彷彿在嚴爾騫身上看見了當時的歐默寒,明明清楚的知道他是他、你是你卻還是不斷瘋狂的想在嚴爾騫身上找尋歐默寒的影子;歐默寒的沉默以對、嚴爾騫的陽光笑臉,倆人截然不同是眾所皆知,好像唯有我沉浸在被搞混的喜悅中。
是的,喜悅。
因為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歐默寒對我已經不會刻意的柔情似水又頑黠邪惡;及時通上的對話開始有著多餘的禮貌以及……剛開始的尊重、屬於朋友的尊重。於是和嚴爾騫聊天當中我習慣性的不自覺將他當成了歐默寒,常常一恍神就傻住了以為和歐默寒又回到過去那一段荒唐卻美好的日子。
怎麼了我?已經不想逃脫了嗎?甘願被束縛在虛假的愛情遊戲裡嗎?
「我已經很努力了,但你的心太擁擠了……我進不去。」這句話我對著歐默寒說過不止一次,而當時他只是冷冷的笑瞅著我。
除了在網路中,歐默寒對我的態度時常是冷冷的,如同他的名字,寒冷的讓我打從心底發冷顫、沉默的讓我心酸。
有句話我好想對嚴爾騫說,「我雖然坦承會把你和歐默寒弄混,但由衷的希望對歐默寒說過的那些、屬於心灰意冷的話可以不必對你重複一次。」
但是我不能,說了就等於釋放有可能會再次被攻陷的機會,對我來說可是個大危激!可不允許第二次的天堂到地獄大落差,心太脆弱了縫補後承受不起再拉扯
「我有說過我喜歡她嗎?別亂說!還是–––––妳吃醋?!」
「誰吃醋啊?」
「不用說了我知道妳吃醋–––––」
「歐默寒……你真的很霸道!」
過往彷彿歷歷在目,逼迫我得重新回味一次那酸甜苦辣參雜而成的滋味,想逃避卻怎麼也擺脫不了;而我以為從今爾後便學會看清這類的事,沒想到這份信心在遇到嚴爾騫後一點一滴被瓦解粉碎。
「念霏,在想什麼啊?想的那麼出神……」
思緒至此被打斷,快速切換掉和嚴爾騫對話畫面,假裝隨意瀏覽著班級網誌、「喔沒……只是突然覺得好想念我們班。」
「是想念我們班,還是想念我們班的歐默寒?」好姊妹郁希不客氣的一針見血
「我……」我只是偶爾把過往拿出來悼念.順便對自己的淪陷好好嘲弄一番希望別再犯了。
「裴念霏!清醒點,歐默寒不差妳一個人想他!」提及歐默寒她更是氣到不行,「咦?和誰聊天啊?」來不及阻止、郁希已經伸出手搶走滑鼠點了閃爍的小方格;「歐默寒換帳號了?」
看吧!我就知道她也把爾騫當成歐默寒了,畢竟在網路上他們太像了吧……
「他是嚴爾騫。」
先是盯著視窗內的對話猛瞧、然後不屑的撇了撇嘴,「管他是嚴爾騫還是歐默寒,算我拜託妳~念霏,別再糊塗一次了好嗎?」郁希發自內心的勸說著,並且毫不猶豫順手登出及時通。
「好!」硬是眨回眸裡的淚水,強迫自己給郁希一個笑靨讓她別擔心;心卻像是狠狠的被擠壓、變形、然後破碎……
我戀了歐默寒一年、煎熬了一年、盼望了一年卻也失望了一年。
那年那天,歐默寒的一切映入眼簾,一舉一動甚至是偶爾使壞不禮貌在我看來都是那樣吸引人……時間彷彿靜止了,停在痛的露骨的那一秒;畫面熟悉又陌生喚醒封印的思念,然而風帶走的是從前卻帶不走我的時間……
抬頭仰望夜空,抑住淚水卻壓抑不住內心翻湧的情感;歐默寒那次的轉身、背影刺痛了我的視線,如果能麻木就好了!怎麼有人可以嘴角帶著笑容表情卻是如此冷淡沒有感情呢?那一刻終於逐漸清醒,歐默寒的擁抱很搧情但給的太晚、到底要用多少時間來忘懷讓我如此糾結的他……
到現在我以為會後悔,但居然沒有!真心話往往是最傷人的,當初試著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出太多眷戀和失望,但是泛紅的眼框儼然成了出賣自己的證據;那種挫敗的感覺很鮮明,載滿回憶的心很重很累。
嚴爾騫曾一再強調這點,「我和歐默寒又不一樣!」他說他和歐默寒不一樣。
「我知道你和他不一樣……」因為那些巧妙到無法形容的氛圍還沒出現在你和我之間,所以你們不一樣;「問你,你贊成曖昧嗎?」假如嚴爾騫贊成那就證明他和歐默寒並非一點相似之處都沒有。
「現在贊同。」嚴爾騫回答。雖然螢幕上顯現的是冰冷的文字,但我彷彿可以看到嚴爾騫在另一端的笑容,那樣淡淡的、淺淺的微笑;嚴爾騫和歐默寒最大的不一樣,大概就是關於坦承相對這部分。
「你會愛我嗎?」好想這麼問,但是歐默寒說過、年紀這麼小哪懂得什麼是愛呢?而我害怕嚴爾騫的答案會和他一樣、一樣讓人難堪窘迫……
曾經真相擺在眼前我卻不願意面對、寧願相信歐默寒會像我喜歡他那樣喜歡我,後來隨著時間我們漸行漸遠,我才終於明白原來歐默寒正是朋友們口中不值得的等待;面對現在的嚴爾騫是否能不再猶豫的堅決一點?能付出嗎?倘若嚴爾騫也是個曖昧高手,那、我是否能承受的起再一次的重傷?
答案無解。
「歐默寒,我真心給你祝福而且不讓自己掉淚,朝你的夢想…勇敢的飛吧 !」
哪怕陪你完成夢想的人不會是我,我也只能祝福……畢竟你不屬於我,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嚴爾騫,我真的希望我們之間別有遺憾這兩個字出現。」
而不要動心,別重蹈覆轍就是最好避免遺憾的方式、不是嗎?
事與願違。
那年,我們都還太小所以懂得太少,於是錯過;用善意的謊言麻痺心疼得知覺直到能笑著說不提愛……但是至少因為歐默寒,我學會說"對不起"而不再只是"抱歉"。
有些東西或許早就注定好了,愛情本就沒有先後順序,相見恨晚這說法只是不夠勇敢的藉口。
說真的這篇算是心聲,至於打的不怎麼好這點我承認
因為不知道要怎麼表達出那種感覺
心底最深層的遺憾、眷戀、迷惘和墮落
如果再來一次,我希望自己能毫不猶豫的下決定
不管愛誰或不愛誰都能當機立斷
不過...人生不可能重來
只盼下一次能夠勇敢,
對愛的人說我愛你;對不愛的人有拒絕到一甘二淨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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