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在鮮網po的版本比較完備,且有註釋,因此於2012.3.4將所有文章替換為鮮網格式。)
章八
秋分已然到來,路上的枯黃落葉被行人踏破,隨著日漸刺骨的寒冷秋風,一同被卷向遙遠寂靜的彼方。
珠理奈微揚的唇角在馬路須加黃昏的籠罩下,散發出妖豔的氛圍,她眼中滿溢溫柔,全身的血液為即將到來的一刻而不住翻騰,低垂下美麗的眉眼,纖長的睫毛隨著脈搏細微的顫動,輕聲的哼起斷斷續續的旋律,她顯得無比愉悅。
空氣被利刃猛地劃破的聲音,讓她忍不住擴大笑容的幅度。
巧妙的躲過對方的攻擊,她回過頭,面對下一秒,直指向自己頸脖的刀刃,綻開紅蓮般燦爛的容顏,然後反手擊向對方手腕的關節處。
因為突然受力而被迫掉落的匕首,讓激辣露出如嬰孩般純粹的微笑,挑了挑眉,她用力的朝珠理奈的頭部補上一個迴旋,望著對方因為疼痛皺起的五官,她舔了舔櫻色的唇瓣,呼吸因為興奮而漸漸變得粗重。
將對方用力的撞上校舍的牆壁,她一口咬上對方的肩頸處,鮮血因為殘暴的舉動而噴出,忍住即將從唇舌之間溢出的痛苦低呼,珠理奈雙手固定她薄窄的肩,抬起膝蓋便向她的腹部擊去,然後反手將她壓制在樓梯口,瞄準大動脈的齒,因為對方大力的掙扎落在後頸。
激辣吃痛的悶哼一聲,用力掙脫對方束縛的手,下意識的馬上向後進行肘擊,然後整個人呈騎乘式,欺身跨坐在她的身上,修長的手指如藤蔓般纏繞上纖細的頸脖。
珠理奈緊抓對方的指甲深深地刺進她的手臂,線條分明的拳因為緊握而微微的泛白,揚著繼續放大的笑容,便朝激辣的太陽穴掄去。
被猛力砸向牆角的激辣,也張開笑得愉悅的容顏,看著對方拿起先前掉落在地的匕首,一臉平靜淡然的刺進自己的肩窩,難忍的疼痛讓她發出低聲的呻吟。
然而,她只是兀自的笑著,滿臉真誠而愉悅,而後,一臉輕鬆的隨手拔出沾滿溫熱血液的利器,沒有一秒多餘的動作,她朝向對方的大動脈劃去。
被中途攔截下的匕首,硬生生的割開珠理奈的手掌,她揚起貓般的邪肆笑容,看著夕陽昏黃的光芒,在激辣臉上的鮮血投射下的美麗光圈,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
她說,多好,玲奈,妳是那麼理直氣壯的,真心想要殺了我。
*****
倘若時光回溯,是否有些選擇便會不同?
松井玲奈的爺爺,此時早已不再如同當年一般叱吒風雲,滿頭斑白的花髪,更凸顯他臉上難掩的憔悴,瘦骨嶙峋的手指顫顫巍巍的轉動茶碗,濃如苦藥的茶湯順著喉頭而下,拂過緩慢跳動的心臟,引起一陣酸澀的痙攣。
他突然想起,在午後陽光下,與那名如貓少女的初見。
松井家別館的清寂,他比起任何人都更加清楚明白,然而,在那名少女到來之後,恍惚之間,有些什麽被輕易改變,他想,多出的,應是自己孫女的笑容吧。
那是清淡如菊一般的美麗微笑。
於是,即便是當年那個,如斯重視血統正統性的他,最終毫無阻攔,並且絲毫也沒有過問的,任由那名少女進入松井家,因為她能讓她微笑,僅只如此而已。
只是,從哪一步開始錯了呢,他也時常那般反問自己。
必定是從他毫無芥蒂的,接受那名少女存在的時刻開始罷。
那是最正確的決定,也是最錯誤的。
——妳要代替玲奈成爲家族名義上的繼承人,為她阻擋一切明爭暗鬥可能帶來的傷害,這是妳渺小存在的唯一價值。
在這個冷寂的茶室裡,直到如今,都仿佛還是能夠清晰地聽見,自己對那名少女說出的字字句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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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大概也沒有什麽需要註釋的。總而言之就是w松井打鬥加上爺爺的回憶這樣。
因為在這裡po文時改了排版方式,所以重排的時候稍微看了一下打鬥場景的描寫。結果一不小心就被自己戳到眼睛了XDDD(喂#)
文筆不足直接導致了流暢性不夠,然後不夠詳細的描述也造成了跳躍感。老實說寫的好爛(笑),雖然描述功力不足這一點到現在也還是沒有完全修正好,但以前的情況真的是很嚴重,如果有人因此被戳到眼睛我很抱歉(鞠躬) <—又是這一句#
最後,感謝鍵閱與投票,歡迎來會客室多泡茶ww
章九
利用身高差的優勢,Sado骨骼分明的手指抓住面前一年生的頭部,太陽穴被猛力按壓的痛楚,讓珠理奈眼前一陣發黑,不適的皺起了眉。
但轉眼間,她反身掙脫對方的牽制,一個手刀便朝對方的後頸劈去,猛地一擊讓Sado跪倒在地,用力拉扯起對方褐色的短髮,珠理奈一貫上揚的唇角此時笑意全無。
任由夾雜著淡淡血絲的汗水流進自己的眼,刺麻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眨眼,於是汗水又帶著血液流出,仿佛從她的雙目中流出血淚一般。
與對方柔順短髮糾纏住的指尖,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願。
滿臉漠然的舉起手,劇烈的痛楚讓Sado不得不依靠僅剩的氣力站起身,但隨即如暴風般落下的拳頭,殘忍的讓她在站起與跪下之間遊移,意識隨著對方的舉動,消散在吹奏部格鬥室裡的塵埃中。
*****
也許從最初的開始,我們就都錯了。
在那之後,松井玲奈的父親時常會這麼想。
那是炙熱到足以燒傷人心的夏日,他終於對她說出,自己埋藏了那麼多年的心意,連帶著珠理奈之所以出現的原因,也都一字不漏的,任由它們輕易的襲向她。
為什麼會如此殘忍呢。
當他望見她驟然僵住的蒼白容顏,有那麼一個瞬間,他忍不住將她,與那個如菊般的松井家大小姐重疊,那是自己多麼渴望再見到的一張臉。
然後他突然意識到,面前這個,一直以來被自己所忽視,並且狠狠傷害的少女,是自己的女兒,是理應備受自己寵愛的女兒。
然而他聽見她驟地開口。
「大家,都壞掉了才好。」
她笑得那般癲狂,甚至因為運氣不及而被嗆得咳起嗽來,嘴角固定的上揚幅度,在滿臉淚痕的折射下,顯得詭譎。
而那個被自己帶回來的少女,緩緩的滑落在地,無聲的流淚,唇齒間不斷窸窣。
她說,對不起,玲奈。對不起,玲奈。
之後,自己的女兒離開別館,留下滿臉失神的她,他試著拉她起來,卻紋絲不動,緊接著,腹部被狂暴的力道擊中。
他聽見她說,「如果這是妳所希望的,我就為妳達成。」露出仿佛棄貓一般的可憐神情,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吶,玲奈,我也已經壞掉了,所以,帶著我一起走吧,不要像爸爸媽媽那樣,再丟下我一個人了......」
脆弱的聲響,隨著距離的增長,被夏日偶爾拂過的暖熱微風輕易吹散,他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先後從這個冷寂的別館離開,卻一次也沒能挽留下任何一方。
是自己錯了嗎?
他想是的。
是自己的那份憎恨錯了嗎?
他想是的。
那麼,是自己那份深埋在憎恨裡的愛意錯了嗎?
.................
他想,他無法回答。
*****
「Sado!」鳥居低呼出聲,迅速的朝短髮女子跑去。
珠理奈鬆開緊抓對方衣襟的手,隨意地將她置於吹奏部的階梯上,冷漠的挑起眉,無視一幹人等臉上的奇異神情,她步履略顯輕浮的走下吹奏部。
「您的時代馬上就要到來。」
從樓梯口的轉角處走出,身著橘色外衣的老鼠低垂著眉眼,踩著小碎步跟上她,輕聲的字句清晰的傳入她的耳,卻沒有讓她像往常一般露出笑容。
“親自與優子一同收復激辣的我,對於瞭解她的程度,有著絕對的自信,無論如何也不會比妳少啊,一年級的小鬼。”
“她痛苦的時候只會笑,越疼痛,就笑得越歡愉,這一點,我以為,妳比任何人都更加深刻的明白。”
Sado的話語,此時如同魔咒,死死的徘徊在耳膜。
那一天與激辣的戰鬥,在自己說出那句“多好,玲奈,妳是那麼理直氣壯的,真心想要殺了我。”後,她笑了。
她從沒見過她笑得那麼歡愉。
走出馬路須加的教學樓,任由肅殺的寒意將自己淹沒,她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炙熱夏日。
在那個連夏天都顯得冰涼的古宅裡,滿載著她畢生的愛意。
——吶,玲奈,倘若妳也像我一般,那麼努力的想保全什麽的存在,卻發現自己做的一切,才是真正的徒勞,那麼我們各自執意想達到的改變,又是否還有必要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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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do:篠田麻里子在劇中的角色名,吹奏部副部長,三年生
*鳥居:小嶋陽菜在劇中的角色名,四天王之一,三年生
*老鼠:渡辺麻友在劇中的角色名,一年生
*優子:大島優子,在劇中的角色名為其本名,吹奏部部長,三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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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的重點在於鳥居叫Sado那一段無誤(慢著#)
好啦上面這句其實只是我的私心。打鬥的場景跟上一章的毛病差不多,然後關於珠理奈的描寫..見鬼的血淚是哪裡來的爛梗啊啊啊(抱頭),我真的很想問一年前的我到底在想什麽(淦) <—謾駡禁止
再然後就是,前不久友人來我家住的時候突然跟我說她想看這一部(指學園1),於是我就找出網頁陪她看。結果..什麽”越XXX笑的越歡愉”啦(掀桌#),那一句居然是澀谷對Sado的形容(抖),是山椒姊妹出場的那一集,原句是”Sado她笑了,代表她在生氣。她越生氣就會笑的越開心。”(沒記錯的話大概是這樣)
我居然亂跑設定..雖然我相信當時的我絕對是忘了這一段的存在,但不管是哪一種都是我失格啊啊(捶桌#)
題外話一句,其實重看一遍SadoX澀谷也亂萌一把的 <—去死#
最後,感謝鍵閱與投票,歡迎到會客室泡茶(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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