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有那麼一部外國的老電影,三個女人(又或是二個)死了又復活,但仍像她們生前一樣,彼此忌妒、爭鬧不休,唯一的差別大概就是她們必須不停地找器官維護自己的身體。電影的最後一幕是她們在某個教堂的長階梯跌了一跤,七零八落的散在盡頭的人行道上,彼此互罵著。還有,阿達一族的某一橋段,不曉得是誰想了辦法讓某個死去的叔叔復活,成功是成功了,但叔叔變得很奇怪,最後只好讓他再死一次…
人們對於失而復得總是滿心歡喜,但總在之後摻了一些些的苦惱或是懷疑;那失去又再回來的東西,似乎有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它們去過了哪?碰過了什麼?那種不明的變質沾在失而復得的東西上,洗也洗不去,驚擾著我們。如同一件深受你喜愛的衣服,不小心遺失了,有一天你確在二手衣的攤上發現了它,克制不住自己地將它買了回來,套在身上它似乎一樣讓你美麗,可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不舒服感俏俏地透過衣服的布料搔著你的肌膚,於是你洗過了它,將它掛回了衣櫥;時不時會將它拿起來翻翻、比比,但再也無法開開心心地穿著它出門約會了。
我,還是無法抵抗失而復得的吸引力,相較於它,那種永遠失去再也接觸不到的空虛感帶給我的折磨大得多了;這也是為什麼我總是小心翼翼,甚至於幾近於神經質地注視著在我身邊的東西,但又經常性地過度耽溺於那些失去的傷痛。所以,最後像是強迫症一般地逼著自己做出了許多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舉動。
掉到地上的美食、蒙上外遇陰影的感情…等,都是我們的失而復得;拿了回手上是感動地不得了,但我們和它之間已隔了某種肉眼看不到的阻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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