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神聖,仍是我的庇難所。
我是二戰時期的猶太人,躲無可躲。
你不是會傾家蕩產的辛德勒,卻能成為權衡輕重的美國人。
帶著我的一切逃向了你,你對我是既愛且恨。
不怎麼神聖,還是我的庇難所。
我是日治時期的原住民,避無可避。
你不是會挺身而出的那魯道夫,卻能成為伸出援手的傳教士。
離開受創的家園信了你,你對我是好言軟語。
不怎麼神聖,僅是我的庇難所。
我是無家可歸的中輟生,逃無可逃。
你不是會掏心挖肺的過來人,卻能成為行有餘力的善心人士。
不加思索地抱住了你,你對我是呵護有加。
庇難所並不怎麼神聖,只是災難下的產物。
我並不怎麼可憐,只是災難下的小人物。
你並不怎麼委屈,只是災難下的大人物。
誰都不怎麼如何,都只是災難下的渺小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