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個人要像影子一樣的緊緊黏著我不放。
如果能去一個沒有太陽的地方,是不是就不必再見到影子了?
保健委員細心的將鞘師翻好身,蓋上被子,輕輕的用手指將鞘師的亂髮恢復整齊的模樣。
如果不是鞘師的額頭上有24號半的鞋印,她真的會認為鞘師只是睡著了,那無防備的臉真的會讓人看了會心一笑....
「真是....鞋印到底是怎麼來的....」
保健委員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鞘師的臉,對了,譜久村同學好像是穿24號半的鞋子.....
不過也算了,譜久村如果懼怕鞘師粉絲團的惡勢力的話就不是譜久村了,一定是鞘師又做了甚麼討打的事情才會被人用鞋子敲進保健室來。
為什麼鞘師總是要做那些讓人生氣的事情?
保健委員手指輕輕地劃過鞘師的瀏海,停在24號半的鞋印上,無法理解鞘師的行為,就有如無法理解是哪個高中少女會被人揍到頭上有鞋印一樣的摸不著頭緒。
但是也不重要了,當自己剪去頭髮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好不再注視這個人了。
當保健委員收回手,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手臂忽然被誰抓住,嚇的頓時心理漏了一拍。
抓住她的人眼睛依然閉著,捏緊了力道,絕對不讓這個人逃走一樣似的。
「工藤同學就這麼喜歡我的臉嗎?」
「沒有....」
工藤用力的想扯開被抓住的手,但那人只是抓得更緊。
「放開我,我要回去上課了....」
越是想掙脫,就越是徒勞無功,是因為鞘師一直都有在跳舞的關係嗎?
工藤的力氣根本比不上鞘師,最後也只是被扯過去,腰被緊緊的攬住,臉被鞘師的手給撫上,最後視線只能容下這個再也不想注視的人。
「上課鐘聲響很久了,現在才要回去?」
「我只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現在做完了,要回去了。」
別開視線就好了,這樣心好像就不會被灼傷。
只是眼前這個人就像是專門誕生在這世界上來傷害自己一樣。
「妳該做的事也包括盯著我的臉看嗎?還是說....更想做些不只是盯著看的?」
「我沒有...那麼想過....」
工藤被迫從鞘師的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削薄的褐色短髮該給的自己的勇氣,現在卻變成活生生的諷刺。為什麼每次碰到這個人自己總是會變的狼狽的模樣?
「老師很快就會回來了,鞘師同學妳快點放手。」
「怕被看到?」
鞘師的眼底閃過一絲驚喜。
「那等一下要不要在老師面前表演一些更刺激的事呢?」
「快放開....很...很痛!」
工藤吃力的扭轉自己被箝住的手腕,已經被勒出血痕來。
「拜託妳不要這樣。」
不要欣然接受所有人的親密,再用著抱過別人的手碰我。
不要用施捨的姿態來告訴我,我喜歡的感情有多麼的卑微。
鞘師沒有鬆手的意思,笑著怪罪起來。
「妳不掙扎的話就不會痛了,不是嗎?」
「那妳不要抓住我就好了啊。」
要坦然的被抱著那才更痛,痛的連傷口都看不見,更不知道怎麼癒合。
要是這時候沒有嚐到鞘師那獨有的柚香味。
工藤真的天真的以為時間可以扼殺所有對她的喜歡,總有一天會忘記。
可是現在連掙扎都忘了的腦袋一片空白,鼻腔內充滿著曾妄想過的氣息,讓鞘師隨意的掠奪自己的唇與意識。
「唔......」工藤緊張的連呼吸都快要停止。
眼前的女人卻是稍稍離開自己的唇,滿意的說著,別動。
又繼續用另個角度再吻上來。
她們知道保健室的門沒有上鎖,如果鎖上,老師也會有鑰匙。
上課鐘聲響了很久,老師就快回來了,不應該被吻得昏頭轉向。
這樣才不會像現在陷入被老師撞見的窘境.....
老師驚訝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幾秒後才好整以暇的反手,將門關上。
工藤慌亂的推開鞘師,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擺,甚至連解釋的辭彙都沒有。
唯獨鞘師只是被用力的推回床上,一點也不在乎,還露出笑容的向老師揮揮手。
「沙由美要晚點回來嘛。」
鞘師親暱的直呼一邊脫下白袍掛在椅子上那老師的名字,老師的訝異只出現了零點幾秒的時間,剩下的,全都是無奈的嘆息。
「鞘師,說過很多次了,在學校要喊我老師。」
「有甚麼關係!」
鞘師還毫不在乎的坐起身子,愉快的跳下床,提起鞋子跳步到老師身旁。
「反正都是不是秘密的秘密w」
「妳啊,做壞事還這麼開心。」
老師修長的身材高出鞘師許多,居高臨下的望著這胡作非為的學生,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工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景象。
擔任保健室老師的職務的確不太賦與教育學生道德的義務,不過怎能如此放縱?
這時候已經分不清楚是恐懼還是慌張,或是剛剛已經被吻的連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
工藤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能看著剛剛吻著自己的人也伸出手攬住脫下白袍的女人。
調情般地耳語。
「老師工作這麼辛苦,給妳一個禮物。」
「甚麼禮物?」
老師輕聲的問著,頸間順從的低下。
這次不是錯覺,工藤清楚的知道鞘師視線有意的飄向自己,接著又微笑的吻上另一個女人。
唇瓣分開時還意猶未盡的舔著嘴唇。
「送給妳,消毒水的味道。」
鞘師惡趣味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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