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藤茉麻
終歸寂默…………..
抑鬱是我一種自我救贖的方式,只將情感藏於心理,始終不表明自己的感情。
只要忍一下就可以了吧?忍住想把感情說出口的衝動,過了那種衝動,就可以一忍再忍,然後無止盡的忍下去,忍得越久越是埋葬於心理的更深處,會有人懂的吧?
「妳不累啊?」
熊井說,帶著鄙夷的神情翻轉著手中的手機,不用說出任何事情,熊井知道我心中那一種病態的感覺,縱使她不用知道對象是誰,以朋友的名義維持了12年的關係,也只有她會直接說出心理的話,不像那虛偽的人們說著些摸不著邊際的空談。
她是個奇特的人,只要身處同個空間,就可以讓我心情平靜
但我從來也搞不懂她,介於理性與感性的邊緣,我想她是非常收放自如的一個人,在過於泛濫的情感她可以用理性一刀劃破這樣的曖昧,在戒律分明的情況下放入適當的情感,這種人,很棘手。
擦拭著手上的酒杯,對上她的眼:「不會.....我樂在其中。」
繼續了手上的動作,端詳手中的玻璃杯,一絲髒汙也沒有,就好像她銳利的眼睛正指責著我的病態
「妳這個M」大聲嘲笑了我一下接著又說出她真正的意圖,
「是時候該放下了吧?」淩厲的目光像是要把我看破,
啊啊...今天特別強勢呢!
可惜的是…不予回應,嘴角拉出好看的笑容,要怎麼轉移話題比較適當呢?
「這麼關心我不如幫我把椅子排好吧」
將杯子擺好後走出了吧台,
看來是發生了什麼事呢~不會過問也不想問的友情關係,也許,問了?就會有甚麼東西在我們的友誼中發酵也說不定?不過,誰都沒有打破那種問題的底線,所以才會一直相安無事的維持到現在。
和熊井到了不同的高中,認識了不同的人,不過我們還是常常見面,鄰居的好處就在這裡吧?
中學畢業的那年,兩個人選了不同的學校,接收了不一樣的人事物,也許真的,有那麼感覺到兩個人之前的隔閡,不過也就是因為這種隔閡,我們之間聊天的話題永遠不會短缺。
可是說真的,對於感情的事情,我們都很有默契的避開而不談,什麼事都可以聊,就是不會問感情上的事,而且也不好奇,不過熊井說過,她沒有談過戀愛,她只有玩過名叫戀愛的遊戲,不矛盾,真的。
總覺得可以懂,心只為一個人跳動的感覺。
會答應玩這場遊戲的熊井,也只是打發時間罷了,心跳加速不算是真的戀愛,還需要有一種更濃烈的感覺,對於熊井玩了幾次遊戲我沒有興趣知道,可是對於住在她家隔壁的我,放學常常看到她身邊的伴侶換個不停,每個階段的遊戲都切得清清楚楚的,沒有看過會有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劇情,這讓我滿覺得稀奇的,畢竟電視天天報出這類相關的新聞。
恩……真不愧是熊井。
梨沙子,那個我將她放在心上的人,那個從不說出口的感情,就是出現在我們分開以後的時間裡。從國中畢業剪去一直以來的長髮,進入了高中,遇見了那個人,那個讓我抑鬱多年的人。
喜歡,很喜歡,喜歡到想要大聲說出口的喜歡。
至少,在雅出現之前我一直都是這麼想的,想著總有一天要說出口的愛戀,就在腦海中的某一天被輾斷的語言能力。
梨沙子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對朋友,對家人,對戀人…
她的愛太濃烈,濃烈到了固執的狀態,所以我讓自己喪失了語言能力,對於把愛說出口的能力。
梨沙子與雅的兩情相悅並不完美,雖然兩人相愛,可是在個性上兩人卻有著不可退讓的原則,在這種原則上兩人時常的傷害對方,在傷害中舔舐傷口的畸形愛情,讓我非常看不慣
所以說,愛,又如何?讓梨沙子難過,是我不喜歡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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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井友理奈
對於過去,並不是那麼常去回憶,不過今天…不知道怎麼了,腦子裡出現的盡是身著著制服的我們,從操場單槓數過去的第三顆大樹,觸碰上就像會灼傷手似的,強烈的情感,隱藏在那佇立數十年的粗大枝幹裡。
『短髮…好看嗎?』
她拋出一個問句,不喜歡
我不喜歡,我不希望讓別人看到那潔白的後頸,在制服領子與那黑色的短髮之間,那美麗的後頸。
「為什麼要剪呢?」回了一個問句
『就是想剪阿,一定要有理由嗎?恩…因為最近很熱?』
說謊……
她臉上複雜的情緒閃現,隨即又消失,苦笑著
是為了那女孩吧?
先打破界線的人,越先覺得痛苦,因為意識到了可是卻不感踏出下一步,這就是我們這種人的通病,膽小、怯懦,不放出真感情的人活該受的罪。
胸口會因為這種情緒滿溢而悶的無法喘過氣,卻還是在忍耐,忍…忍住就沒事了,這種情緒就像狼人偶而看見月圓的時候會發作一樣,我們是感情上的狼人吧?
不,也不能這麼說,我們無法像狼人一樣釋放自己(笑
到底是甚麼原因會讓我們變成這樣呢?
我想大家也只是害怕受傷害吧(笑
內心上的一塊空缺,缺少了面對失敗的勇氣
不想面對失敗,那…就忍耐吧
對於茉麻的感情,好像也從很久以前就發覺了呢?
無解的答案一直在心理迴旋,茉麻到底是不是就是我唯一的解答呢?
妳說~
我為什麼會懂茉麻的想法呢?
因為我自己就是阿
嘴角拉起的笑容,其實嘲諷的根本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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