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社區的階梯緩步爬升,蒼翠山林環繞的小徑盡頭,浮現一座很夢幻的校園。「就是這兒了嗎?」不規則幾何圖騰、方圓交錯的建築外加山坡落差帶來的層次,使我忽然失去了方向感......幸好,問出辦公室所在之後,我很快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應該是他...」隔著玻璃窗,我悄悄觀察著...雖然很久沒見,我還猜得出來。慢慢晃到他的眼前,Bla居然頓了三秒鐘才認出我!而且,「你記得我的名字嗎?」「喔...不就是什麼雲的?...我哪記得住那麼多!人有記住就好了。反正,叫『雲』也挺好聽的啊!」他完全沒有想詢問的意思......(算了,那就這樣吧)
在Bla略帶誇張的解說下參觀完藝術公園般的校舍,我們坐在很有設計感的餐廳裡喝下午茶。「老闆娘,來一碗公仔麵。還有這個、這個跟那個......看多少錢我再給你。」他的隨性真是一點都沒變(也不問問我想吃什麼...)。瞥見三三兩兩的學生在一旁談天喝飲料,Bla不改雞婆個性:「你看看.....這些是『高中生』啊!制服也不穿,還吃這些垃圾食物!」他大剌剌的批評,學生們卻一個個笑得人仰馬翻。「我說這位老師,您自己不也在吃垃圾食物嗎?」我指指他面前的「洋芋片」。「那不一樣,我是大人啊!我又不需要發育。」
費了一番心血才進到這學校當專任,Bla看來志得意滿,難怪,即使今年就要出國唸博士,即使人生的最終目標志不在此,Bla也不打算放棄。而雖然年紀不小,有房有車的Bla似乎還不想結婚(至於為什麼,他死都不肯說)。「每個人都會找到最適合他的位置,就像我到這裡來一樣。人要想清楚自己的路,然後在機會來臨時把握住!」這話讓我想起了許多夢想。「寫文章是為了賺稿費,也為了給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看!」看得出Bla很在意自己的社會評價,是啊,「沒人可以瞧不起你,除了你自己。」拿著公費等出國,又占著好學校的缺,現在,真的沒人能說Bla不優秀了吧!
說好要送我一程,但坐上Bla的車,他卻連目的地也不問。「仔細看好啊!這是綁架你的路喔!要不要丟一點麵包屑做記號?不然警察問你,你不會答喔!」Bla邊開車邊說。「你現在是要開去哪啊?」「把你載去賣啊!」(...Orz)
隨著車子駛離群山的懷抱,我們短暫的會面也跟著進入尾聲。向晚的天空帶著清爽的淺藍色,青翠河畔閃著暈黃的陽光,我看著夕陽逐漸落下,心裡湧起莫名的惆悵--總覺得好像有些事沒做完,卻也說不清是什麼。
或許是,我沒看見回憶裡的Bla,或許是,我還來不及把他看清楚,或許是,面對未來我還有太多的不確定,也或許,是我還不想那麼快回到現實吧!
After this date, I would keep walking to my dreams. Be what I wanna be and do what I really wanna do. Bla: Do not forget your promise that you will visit me one day! I would keep in m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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