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格專用相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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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有了初夜之後,便順理成章促成了夫妻間心心相印的跳板關鍵,彼此的心靈託付同時也正式躍向了另個層次。
日番谷算是在此轉捩點中,釋懷了一些無謂自尊,也鬆綁了多餘的自我拘束。相較以前,雖說不上是完全不忌諱,但卻得以演變成稍顯自然的依循著意識,在每個想擁她的時分,想吻她的時刻縱情縱慾,卻又足以拿捏堆砌感情的恰當程度,而不過於踰矩強佔。
其中,心態轉變的原因還包括受對方回應的影響。
她雖然仍殘存著遲鈍的天然呆之外,卻偶爾也會對他表現出像個小女人般嬌態地依賴著。這樣的她著實增添了某種令人為之深陷的吸引力在,其具體的行為舉止,他不敢比擬詳盡,純粹是回味多了易使得分心。
但他足以清楚剖析的是,愛妻殷切之心則更加擴大孳生了。
回想那次初夜,居然失算將她弄疼到必須請假一日,往後的時刻他更是不敢再輕舉妄動。
不是說妻子的魅力銳減,而是他悄然在心裡承諾著,在尚未找到最佳又最不會讓心愛之人感到疼痛的方法時,他是不會再放縱私慾傷害她的。
近日周遭人士開始會不時輿論起,日番谷自從與雛森在誤會中破鏡重圓後就變了,似乎變得比以前更溫和、更盡人情了些。果然成家立業後的男人就是不一樣,除了沉穩內斂,還增添了幾分剛柔相濟。雖然那份罕見的柔情大約只有另一伴才能完全體驗,而老實說眾人也更是唯有耳聞從未親見。但升格為暖男的標記,還是漸漸貼附於外冷內熱的十番隊隊長身上。
另外個主角此番也終於跟上了頻率,感應出彼此間微妙的轉變。
雛森之前曾坦白過喜歡對方的感覺可是不得了,扎根深處的。但至今則又有了更上一層的體悟,對於日番谷,似乎已超越了原先的境界--她需要他,她不能沒有他。大概是演變成了這種強烈的感覺了。
以前似乎為了單純崇拜,曾一度瀕臨過如此意念,只是最終卻沒能到達那樣的境界。如今的她卻足以深深體會了,仔細歸類也足以發現前後差距甚大的不同之處。
心裡存放著極為在乎之人,而此人也恰巧為自己保留著同樣等第的一席之位,或許這就是幸福吧。
細數融入死神之職的歲月以來,她絕大部份的生涯皆一帆風順,想要起程、想要變強,想接近誰,想到達什麼位子,想重新振作起來……彷彿只要自己努力不懈、咬緊牙關、千迴百轉,通常仍是可以抵達期盼的。
至於到了,想獲得心繫之人的長相廝守--這樣的需求,卻反而得來不費工夫。
可能她的幸福,是建構於他長年為她積累的陪伴及守護之下才得以順利達陣的,是吧?
若真是因應如此,她或許此刻做得再多,都無以回報他對自己無私奉獻的情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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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便到了女性死神協會固定的喧鬧餐聚。
不管在什麼場合,好動可愛的娃兒在一群女人之間,總是能瞬間讓氣氛炒熱,並且讓再如何強勢的女子,都不免流露出母性光環的一面。
然而果然是繼承兩位隊長級血統的孩子,莓花在任何成長進度上,都比一般孩子還要更加出色迅速,這才周歲兩月多,就能穩穩地步行了,甚至還倔強的不給姊姊們抱在懷裡逗弄,到哪都要靠自己走、靠自己玩、靠自己抓食物吃。
小小娃兒的食量也很是驚人,居然可以並駕齊驅之前八千流在餐會上所吃下的糕餅量。
完食飽足後的莓花,脾氣更拗,怎樣都不讓母親帶她回房,堅持宣稱自己知道路,反正都在朽步宅邸,很近,又能走。露琪亞這般隨和的性格也就一口『好、妳去妳去』的答應了女兒,讓她自由發揮--這孩子真是倔得不知像誰啊。
只是最終大夥兒還是目送了露琪亞偷偷摸摸的背影,她刀子嘴豆腐心,想必是不放心,便仍然跟在莓花後頭去了,暫且離開室內。
七緒首先舉起酒杯,祝賀了雛森夫妻倆和好如初,接著則是突然問起她:「身體狀況還好吧?之前不是說什麼身體不適?」
此話令聞言者差點吐出口中果汁,連連乾笑回應著自己並無大礙,不用擔心……
「桃桃,妳真的不喝嗎?調酒喔!跟上次現世的一樣,味道是很棒又不會澀的呢!」
松本更是在幼童離去後,得以解禁,將果汁換為酒精飲品,把酒言歡。
「可是我答應人不會喝的。」
「隊長?」
「嗯。」她堅定地點頭。
「哈,隊長對妳可好了!」松本露出皆大歡喜的笑顏擺了擺手,「也是啦,身子虛少喝點。」
「嗯,冬獅郎也說,喝酒會不好懷孩子……」
「噗哧!啊哈哈哈哈--!」松本剛喝下的一口酒頓時噴出了幾滴,在一陣難以克制的狂笑後:「這真是隊長說的?」才挑起眉向這傻妹子再度確認有無聽錯訊息。
「嗯、嗯啊……」
「哈哈哈哈這什麼啦?哪有這種事!妳沒準是被唬弄了!」
雛森起先被松本的反應搞得一頭霧水,不禁遲疑。而那笑聲則宏亮到讓她醒悟,連帶周遭的其他友人都忍不住跟著竊笑了。
她回想起日番谷昨晚的恐嚇,當時聽到這警告時本來也是難以置信的,只是終究仍臣服於對方一副千真萬確的勸導姿態。如今看眼前這幾位姊妹們的反應,真是悔恨自己居然會這麼笨信自家夫君的,這下果然被她們當成笑話了--她感到難為情地皺起了眉。
「況且你們離懷孩子還久吧?」松本撩了一下捲髮,換個姿勢側躺在鋪上,用手撐著頭部,「唉,隊長這麼沒情調的,搞不好啊……其實根本也不熟男女之事吧?」一路損到底後還免不了狂笑。
這等關鍵詞,讓雛森頓時想起了初夜情景,本來一度萌生疑慮想詢問姊妹,日番谷的持久時間與莉莎姊說的不符是正常現象嗎,但晃了晃頭,想到夫君最終的提點,便立刻又甩斷了那些羞人的記憶聯想。
只是這時突然則連貫起了,近日困擾於自己的抉擇問題--
「其實,我最近在煩惱著,成婚週年該怎麼慶祝……」
「啊,對耶!不知不覺就一年了,這個啊……不然我們明天下午去現世一趟吧!去逛逛商家,順便問問織姬他們都怎麼過的啊!」松本靈光一現。
「露琪亞呢?之前跟阿散井都怎麼過的啊?」雛森將問題拋向剛歸位的同胞身上。
「我嗎……老實說根本忘記了哈哈。」露琪亞邊欠身坐下,邊回溯首年的事蹟後乾笑了幾聲,「反倒是戀次那傢伙,居然會記得這種日子……送了大把花束,吃了大餐--啊!還有大哥,也送了一對裙帶菜模型給我呢!只是,這些最後都變成莓花的玩物了哈哈哈!」
此番應該是要幸福滿點的橋段,卻被露琪亞說得像什麼搞笑事件般,惹得眾人嫣然一笑。
齊聚一堂的女孩子家們,話題熱烈地延續到,不斷替雛森發想各種千奇百怪的慶祝主意,有些不切實際,有些逗趣好笑,有些又太浪漫過頭……
討論的題材告一段落,恰巧有位人士像算好時機似地登門拜訪了。
日番谷來到女協聚會這,準備接回自家妻子。
原本蹙眉老成的招牌表情,在見到雛森行為妥當未隨意飲酒,而他出現之時又即刻奔來示好後,原先腦中所盤旋公事的煩躁感,便頓時減半了許多。
只是他這才跟妻子談話個沒幾句,卻被松本還有其他女性不懷好意的目光掃射,根本完全不知原因何在……算了,他也懶得探究了。
近日日番谷都特別晚收班,完全跟自家副官相反,有時雛森會擔憂地向好姊妹問起十番隊的公務狀況,松本對此也是兩手一攤無奈表示:「隊長自負,很多事都喜歡自己親自處理,更別說主動分擔,唉,也不能怪我沒幫忙了。」
--也是,仔細回想,她的確從未聽他抱怨過工作上的種種難事,可能是她操心多餘了。
雛森在離開聚會時還持有一些零食咀嚼,手上多了一份,問著日番谷要不要吃一些,他則搖頭婉拒。
回程隊舍的路上,有入夜後稍微降溫的薰風吹拂,躁動著枝葉碰撞的聲響。她拉了拉走在前頭人兒的衣袖,指著高高在上的月亮,滿心歡喜地轉了方位到廊邊木欄,撐著臉,饒有興致地二度釋出邀請,讓日番谷也一同欣賞上頭美景。
在靜謐又安詳的氛圍裡,往往會不自覺加深了兩人世界的浪漫感。
這時雛森轉頭,卻發現日番谷正緩緩湊近自兒臉龐,她一個機靈便用雙手遮著他的臉,驚聲:「等一下!」甚至還移了一小步跟他拉開間距。
「……幹嘛?」
「你把眼睛閉上。」
「妳要幹嘛?」
「閉上嘛!」他聽話照做,但是……
「欸喂喂喂!妳!」誰知卻被她算計咬了一口鼻子。
他摸著自己活受罪的部位瞪著這膽大妄為的小妮子。
「吶,安分點啦!別老想趁人不注意時做壞事。」事成後,她得意地笑著往前躍步。
「……」--到底誰才在做壞事?
他杵在原地,恍神的狀態還未恢復,只是那心生不滿卻先襲上了腦部,實在不堪其辱。日番谷便一個憤步將她捉住,摟著細腰強迫轉向,再度湊近,這次是真的要索吻了--但她卻面有難色地撇開,輕推著他胸膛:「剛吃完東西不能啦。而且對面有人……」
他哪來閒工夫理她什麼亂七八糟的藉口,把她臉扳正後就俯首親下去了。
敵不過他的強勢,雛森被這樣強吻後,馬上變隻乖貓,只知道在他懷裡害臊而停止調皮了。
方才眼角餘光稍有瞥到路過之人略為尷尬的投射目光,但他卻難得不顧顏面的持續進行完報復程序。
他承認自己是衝動了點,失去往常的鎮定了。但他此刻若不這麼做,日後他深覺自己一定會後悔的。這犧牲點小小的面子便足以換來滿溢心安的慰藉,是值得的,畢竟月光下她的安詳笑顏實在是--美得令他魂不守舍了。
希望在他離開後還能牢牢銘記著,如此令人癡迷的面容,將她的眉眼,將她的笑容,將她的羞澀一一細緻地烙在腦海裡……
「我下週要帶三名席官去現世駐守。」
「咦?下週?」
「一個月。」
「……一個月啊……」真是不巧,其間剛好有他們的結婚週年。
雛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黯淡,但還是莞爾點頭。
她知道日番谷求好心切,隊上的指導訓練時常是由自兒親自操刀帶領,她是能體諒公事要先的,而且,其實從大戰過後到現在,雖然各項機能建設皆逐漸回復穩定,但人力資質方面卻一直處在無法達標的量況。
「亂菊姊也會去嗎?」她怕自己的失落反應會使他尷尬,便隨口再找了個話塘塞氣氛。
「不會,她待在隊上。」
「嗯。」
她心裡思忖著這可能是第一線消息了吧,難怪松本方才都沒跟自己提到。而那滲透出的不捨亦只在一瞬間,隨之便又恢復往常般的笑容了。
日番谷見她應許後,摸了摸她的頭,牽起手,便徐步往隊舍歸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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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雛森還是照原定計畫,隨松本去了趟現世。也很難得的沒有知會日番谷這則動向。
但縱使他最後是從隊長會議上平子的脫口而出所得知的,卻也不以為然,只是自動替雛森腦補個理由:她八成是被自家副官拖去而來不及事先報備的吧。
距離日番谷出勤的消息放出,到實際前往現世,大概是四天的緩衝期。
這段期間夫妻倆的相處一如往昔,依舊稀鬆平常。不過其中,原先以為雛森是身不由己才無法將中心放在工作上,可是除了先前去現世,她後面幾天還常常往女協據點跑--不知是怎的,女協最近是特別閒又特別愛辦活動是嗎?
他不解,但隨後也立即將此憂心拋之腦後。反正他確實下午都是最忙碌的時段,平常這種時間要不是有公務需要登門拜訪他隊,或是些什麼特殊契機,兩人是不會特地碰面的。所以她若真想有點自我空間放鬆玩樂,也並不會衝突到日番谷剩下能與她相聚的時辰。
最後,即將起程的前一天,日番谷則準時收班,並去了趟五番隊接人。心裡盤算著這番終於可以和她好好相聚了,畢竟這一走也是一段日子,從成婚至今還沒分隔兩地這麼久過--但在登入五番隊職務室時卻發現那朝思暮想的妻子,竟早已下班走人了。
這時他不禁暗自埋怨,這傢伙最近是當他不存在了嗎?以前明明做什麼或去哪兒都會先說一聲的,還是她心態轉變了,也覺得不重要了,該不會是受到自己不拘小節的態度影響了?
消極念頭的產生也只在一瞬間,他其實還是對她心胸開闊的。默默在心中怨懟完後的下一秒便收拾了節外生枝的疑慮,並且為了展現氣度、識得大體,他可不想在即將分別的前一晚,還惹出什麼事端來。
果然多餘的猜忌都是徒然,在他進入家門的那刻,便見著雛森像是早有預謀般地帶著往常的笑顏,正佇立在玄關處等著他的歸返了。
只是一同深入室內後卻察覺光線異常昏暗。雖然日番谷感覺事有蹊蹺,但並未表現於面容之上。
接者到了用餐區域,一眼便見桌面正擺著數個排列心型的蠟燭及擺盤精緻的餐點。他心頭雖襲上一層暖意,卻仍保持鎮定語態地發問--
「……這是?」
「你猜猜看。」她甜甜的語調,試圖吊他胃口。
「送別?」
「嗯,算是吧……還有呢?」接著一臉期待。
「……還有?」
「唔……」望著日番谷那副茫然也依舊冷靜的反應,不禁萌生些許沮喪,但生性開朗的她還是瞬間就釋懷的笑著續說:「沒了啦!逗你的。」然後轉頭便拉著他走到了餐桌位置。
「來吧,快坐下嚐嚐看。」
正當她要邁向椅邊時,卻被日番谷回拉了手,打量著全身。
「妳這身衣服是?」
「這是亂菊姊挑的--不、不好看嗎?」她伴隨日番谷的臉色不禁連帶擔憂。
「松本?」難怪這裙子短成這樣,搞什麼鬼--他心裡滿是不悅。
「妳穿出門亂跑了?」
「啊?沒有啊,我這是回家後才換上的……」
日番谷聽聞,眉間這才稍微舒展了些。
雖然也不是頭一次見她穿現世裝扮了。但記得之前婚禮上那套走的是素雅風格,可沒這麼曝露,而且當時由於情況特殊,光是緊張忙碌就令他很難空出多餘的時間好好欣賞著了,再者,之前蜜月旅遊時,她的便服也都是以休閒風格為主--
如今這身裝扮,無袖的襯衫領口還有著若隱若現的蕾絲區塊,摺裙的長度在膝上飄逸,纖細的腿型完全展露,真是……也不是說她駕馭不了,但以她的身姿還是很容易令男性心癢。他僅打算獨自收藏這般沉魚落雁的妻子,可絕對不能允許她穿著這副模樣出現在家中以外。
雛森在日番谷細嚼慢嚥品嘗著親自下廚的料理時,一邊滔滔不絕地解說著這道主食是她跟松本去現世時,跟織姬學的牛排料理,還搭配著特製的醬汁呢。
「黑崎?」怪不得味道有點奇特--他當然沒講出這種話,只是覺得她似乎下錯注了。
「好吃嗎?」
「嗯。」
「……可是,你看起來不是好吃的樣子。」她的眼色頓時蒙上一層黯淡。
「……」
他一時不知該接什麼話,這時候要是再反悔說非常好吃,似乎有點矯情,但也不能坦白說,他真的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吧?
於是他只好將視線挪開她的臉龐,定格在桌面上的高腳杯,試圖轉移話題--
「這是酒?」
「啊、是有名的品牌紅酒呢!夜一大人推薦的,只有現世才有哦!」講到這裡,她立馬又轉換為得意的表情了。
「上次你跟松本告狀我叫你別喝酒的事了?」
「咦?誰叫你要騙我!害我還被笑了……」
「所以……妳想灌我酒?」
「我、我才沒有呢!是她們說燭光晚餐一定要配美酒,這樣氣氛才會浪漫啊……」
她講著講著,便越發覺得坐於正對面的日番谷很是可惡。
「我總算能理解了。」她悶悶地說著,接著將自兒盤內的最後一口肉品塞入嘴中。
「理解什麼?」
「冬獅郎真如他們所說的,真是沒情調!」
她除了邊咀嚼邊說,還帶了點賭氣般的忿然。
尤其是方才看他那微微勾起嘴角,自覺幽默卻實則煞風景到極點的應答,真是……完全都不懂她用心佈置的浪漫,非要害她自己通通都說溜了嘴,這樣不就什麼氣氛都沒了嗎?
而突如其來的定罪,則使日番谷頓時啞口無言--居然嫌他沒情調?
一口氣將杯中的紅酒飲盡,再拿起瓶罐添加,他同時也蒙上愁悶地搖晃著酒杯,注視著那紫紅轉動的漩渦,實在越想越是憋屈--她到底對情調的訴求是有多高?
「過來。」他品嘗完餐點後,立即發布了指令。
在她起身走向自己之時,他將一口紅酒給飲入,則也頓時起身用嘴強行灌入她口中,雖然她在驚愕恐慌中試圖掙扎,但仍硬是用著那敏捷的嘴封閉了她的脫逃,於是她只好妥協就範。
他扶著她的後腦勺,強行灌著液體也用舌纏吻,而幾滴紫紅液體就這樣溢出她的嘴角,滑落至下顎、頸部……到快到流向胸口時,她連忙使力推開了他,低頭看著衣服,感嘆著好險是深色的--
「你!」她抬眼怒瞪著他,面容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害臊或是飲酒而略為泛紅。
接著他垂首率先為她舔掉了下顎的酒痕,感受到她微顫了一下。
「這怎麼鬆開?」他一手還持續擺在那盤成球狀的髮上翻扯著。
「這……啊、被你用到打結了啦……」她為了瓦解後腦困難度增加的盤髮,雙手往後伸展,而胸部微微挺出,卻被他隔著衣料一手握住。
「欸、你幹嘛啦?」她連連受到驚嚇,頓時停下手邊動作,轉而揪住他不安分的手臂,但卻阻止不了他愈加得寸進尺地伸入衣內……
「把頭髮解開。」甚至神情微慍的,湊至她耳邊發號司令。
雛森只好羞得低頭,咬著唇,乖巧地持續進行解髮過程,任憑他上下其手,上身盡被那冰冷的掌溫襲擊--不禁覺得自己頓時好像變什麼玩物般被戲弄了。
烏黑的秀髮垂落,她微微甩頭,稍微讓髮叢均勻掩護了她的雙頰。但他見她完成指令後,卻非但沒有停下手,反而還順勢將上衣卸下只剩內裡了。燭光孱弱提供著光源,他不動聲色地順道從她背後,將那些矮型蠟燭撥往另一頭。
或許正常思維的他會過於失常於這緊張悸動的氛圍裡,但如今可是衝著些許的酒精助興,讓他更加清晰了思路,得以映襯出內心,順勢發揮於行動之上了。
再來則撥起短裙,隔著一層薄料子,以指尖撥撫著她下身的敏感地帶。這連串親密,使得她身子僵硬,不敢有其他動作,更不知接下來自己該些做什麼……
雛森只是靜靜看著日番谷對自己胸前的內衣很是沒轍,弄了好一陣子後,才嘖的一聲,乾脆直接將這頑固之物整個向上扳開。畢竟上回他解這東西時也花了很長的時間。
而在她咬唇偷笑了他一聲後,卻被他報復性地扒下了腿內深處的料子。
這下便該她反應不及了,頓時被他一把抱起坐在桌上,吻從她頸部、鎖骨、胸口、小腹毫不留情地攻佔下來,逐漸彎下身子的他陶醉於一處不漏的淺嚐,最後扳開雙腿,到了她私密的領地,在撩起了裙擺後則停頓了下來……
「別一直盯著啦……」
被這麼個奇怪的視線數秒瞧著,著實緊張到不行的時刻,使得她下意識地用細嫩的手掌遮住了他的雙眼,但卻擋不住他決意攻城略地的慾望--在他襲來之時,手已不自覺地退下,那敏感地帶終究被溫柔的熱唇攻陷,大腿也被他粗糙的手掌給撫摸征服。為此她已然放棄再做出遮蔽的舉動,僅能將不知擺往何處的玉手轉由撐著他的雙肩,緊閉眼眸,不敢深入去研究他到底在對自己做些什麼蹂躪。
頭次體驗這奇妙的感覺,被那舌尖挑逗,被那吻吸吮,她過於驚慌導致抓著他的力道加重,不敢出聲。但似乎自兒的身體卻不容她忍著,在感官隨著時間增長而越漸受不住狂湧的刺激時,她不禁啊的一聲呻吟,立馬用手背遮住了嘴,有點被自己剛那情不自禁,羞死人的吟聲給嚇著了,於是她趕緊將尷尬的面容撇向旁側。
而這聲也讓下位者停下了動作,品嘗完畢的他站起身子,輕柔地撥開她的髮絲,摸著她發熱的臉頰,再將那罪大惡極的唇瓣湊近她耳邊……
「妳是不行了嗎?」
「我、你……你從哪學來這些的、到底?你該不會也成莉莎姊的會員了吧?」
被他這般壞心的嘲諷實在害臊到不行,惱羞成怒的她轉眼狠瞪,並輕捶了下他不知何時已退去衣物的結實胸膛。
他用額間同時抵著她的,鼻尖也摩擦她的,而雙手則分別做不同任務,其一是攬過她的腰際,讓她的臀部離開桌面,雙腳落地,得以站立著。
對於她的質疑只表現出無奈吐息,不想多做解釋。而手部遊撫著她身軀的動作尚未停止,其二還藉機喬準了位置--
「我……啊……你別、等等……」
他用鼻音發出嗯的一聲疑問,將赤裸的身軀更貼近於她,感受著她再度陷入緊繃的體態,並帶著邪意的神情直視著,看著兵荒馬亂的她此刻到底還想做什麼多餘的掙扎?
「我、餐盤還沒收呢……啊--冬……」他可沒這耐心等她把桌面收完,下身一個使力上頂便已擅自入侵她體內--
他見她蹙眉抗拒的模樣就受不了,他見她無所適從只能咬住手背忍耐的模樣也受不了,他聽著她那令人銷魂的嬌聲更是按耐不住慾望了--她的一切根本都是破壞他理智線的元凶。更何況已初嘗過那欲死之激,此刻又何以強忍回味之慾?
環掛著他後頸的單手在幾次激烈之後已搖搖欲墜,只能靠著桌緣以及日番谷的攔腰撐著她軟綿綿的嬌軀,連遏止自己吟喘的咬物力氣都喪失了。臉龐靠向他的肩,想好好依偎在他身上,但動盪劇烈到她不禁向後挺背,然而想讓纖手轉向拴住他的腰,又因為汗液濕滑及暫忘了如何使力沒能成功,最後僅能揪住他精瘦卻結實的手臂……
「唔……我……」
「別說話。」她要是再出聲,唯恐他又不願手下留情了。
持續的站姿果然令她欲振乏力,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她便完全腿軟。
而她在這未間斷的撞動中感到神智一片茫然,世界有如天玄地轉般暈厥,不知受了多久這樣的感官侵蝕,在她差點就要理解之前他所說受不住的感覺之時,他才終於肯抽出了侵城之物,身子也被他一把撈起扛著。原本卡在腳踝的三角褲料頓時掙脫落地,方才的場景更被拉遠了視線--這些她都無暇顧及。
待完整的意識回復之時,她察覺自己的背部竟有個依靠之物了。
她被放置在床上喘息著。原先已嚴重移位的內衣及裙料在此時被上方之人全然拆除。
但他並未等她恢復體力,只是換了個姿勢,將身下的她再度銜接回方才尚未宣洩完的慾望……不過隨著愛人看似痛苦的一聲呻吟,這次便把速度稍微放緩了一點。
她在逐漸熟悉頻率的動盪之中,慢慢鬆開了胡亂抓住他髮絲的手,晃動的指尖移至他鬢角,為他抹去了點點綿汗,撫著他泛紅發熱的面頰,緊起眉頭,迷茫瞅著--
「……冬、冬獅郎……」
「……怎?」他跟著蹙眉,心頭頓時軟了,便停下下身動作。
這樣的停歇讓她終於可以喘口全氣後說著:「……我……我好愛你--唔--」
她猛然被覆上深吻,這下連唇也一併失守了。
而他同時恢復先前的速度,不、應該說,好像更是猛烈了……
她被折磨得想慘叫,但唇舌卻都被纏住了無法發聲,只剩唾液,隨著這殘暴的吻,擴散出她嘴角--後來她的腦子轟轟亂亂的,不知是被什麼模糊的幻象充斥,當下完全無法正常運作。
在她近乎快喘不過氣時,上方的施暴者才終結了這連串侵犯之舉。
他似是意猶未盡,堅挺的鼻尖持續在她臉頰徘徊,到耳垂,到脖子,緩緩摩擦著。
抬眼,見她已然承受不了這番攻勢,而形成的癱軟喘息樣,他便露出得逞勝利的淺淺笑意。
--他是激不得的,這下這小妮子應該總算有了自知之明才對。
面對他那又愛又恨的笑容,她已無暇管自己如今是成了怎麼個凌亂模樣,雖然身子一下子解除了緊繃已是放鬆狀態,但纖細的雙臂仍是緊緊拴著他的背,下顎更是藉機扣鎖進他的頸窩肩處,故意中止他再如此得意地瞧著自己……
「妳這是……要讓我一直在這兒?」
她搖頭,髮絲掃蕩著他的頸肩。但卻與應答不符,根本就沒有要鬆手放開他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緊,讓彼此肌膚的汗液黏稠在一起……
--這傢伙是在撒嬌?他差點就要為此嬌態失控再匡她一回了……
「妳要知道我是一直撐著的,不然真壓在妳身上,妳可能就呼吸困難了。」
「啊?嗯……」
她聞言,連忙乖乖地鬆了手,那眼神漫著難為情,翹起的唇透漏不捨。
日番谷輕笑了一聲,覺得她這副模樣特別討喜。但還是卸除了上方位置,轉而平躺於她身側。
大概是習慣赤裸的身軀勢必得獲得另個溫度的貼附。她立即也側了身,直往他胸膛鑽去,並死命環著這似是被她收服的人型抱枕,細腿也勾上他的雙腳,狠狠巴著。
於是日番谷便喬了個舒適的躺姿,攤著右臂,任由她枕在自己的臂彎上,淡笑間流露出寵溺。
「你不在的時候……我會很想你,我可能會想到睡不著,可能會做事力不從心,也可能最後會太睏不小心睡過頭,可能收了班也不想馬上就回家了。」
可能是現在的距離太近,讓她根本無法想像過了今夜之後,枕邊竟暫時沒了這般溫暖的懷抱。
「……一個月很快的。」
被她這番意志消沉的言論不禁給點燃起擔憂--真不知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還知不知道如何照顧自己?
同時不習慣著她這番情話綿綿又嬌態的樣子,還令他差點就想立刻昭告部下自己恐怕得暫且推辭這項親領的任務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