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魅若伊×順便×再會
03.
獵人第一試驗開始。
驀地，不斷穿梭在人群中快速的身影，一個接一個還沒反應過來就倒下的考生——
沒錯，那便是奇犽‧揍敵客的傑作。
看起來真是清閒呢，在發動攻擊的空檔還有時間和某些考生聊天，聊天？那應該改口說是嘲笑與諷刺吧。
或許是因此輕敵，才會忽略了同步也以相等神速在認真享受試驗的另一名的身影，那人除了打暈參賽者之外有些看不順眼的還趁機廢了人家的手或腿。
共通奇犽之處在於，那人並沒有打算只蒐集5個牌子就作罷，相異點則是，他可玩一下就膩了！
此心態浮現時，那人大約也已取得一百多個襟章了吧，他自認為體貼的刻意不去打擾另一名貌似在清除路障要急著趕路的傢伙。
心想著等在其他試驗中有了寬廣的戰鬥場合後，再好好跟那急性子的人交手吧！
大略這樣，此人便悄悄地離開這密閉空間。
孰不知，此第一位完成要求的考生，步至廊上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主考官一副睡死樣。
見狀，那人有點窘迫地，也決定休息。
隨意闖入了其他空無一人的髒亂隔間，那當然是要距離主考官很近的！他倚著牆坐下，開始把玩起那掛於胸口處的小型隨身聽，塞著耳機，聽音樂似乎是此人平時的興趣，瞧他一副陶醉樣啊……
良久。
「咦？原來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了，其他人到底在搞什麼飛機啊？」被重物拖移聲給驚醒的主考官趕緊看著手上的錶，大聲嚷嚷著。
「他們全都睡著了，為了集齊全部人的襟章，倒花了我不少時間。」汗水從他額間滑落。
「嗄？」
主考官與奇犽再度進入那密閉空間裡，果然，整地都被超出千個的肉軀佔領。
見狀，那名主考官愕然，沉默了半晌。
「要繼續第二場試驗嗎？」看似有些刻意，奇犽笑著，明知故問。
「呵呵，應該沒那個必要，他已經展現出實力啦。」尼特羅會長撫摸著下巴的鬍子，笑得開懷。心裡則暗暗欣慰著許多事。
「啊——1219號考生奇犽。」第一試驗的主考官喊道。
「有！」
「獵人試驗，通過！」
「嗯，謝謝。」
驚怔，從不遠處聽到此消息的另一名考先靜止了步伐定格在原地。
這身影，也就是那先前同樣亦完成第一試驗通過條件的人，他在心中提出了許多疑問。
——什麼？這傢伙是誰啊？居然把所有人的襟章都……？
眼看那第一位通過獵人試驗的少年就這麼拿了執照，大搖大擺的離開此地走進另一個房間。
——那我呢？
這才從恍惚的意識中醒了過來，那人趕緊跳了出來，並刻意引人注目的嚷嚷著。
「不好意思，我報到的時間不知道算不算錯過了？不過我要說，我才是第一個收集完指定襟章數的考生。」他亮出那一百多個襟章，並詳細敘述了他只是因不想打擾主考官才會先在別的地方歇息，而且，在他覺得時間也差不多的時候，出來一探究竟，才得知那名1219號考生已將其他所有人的襟章奪得。
自己也因一時之間找不到主考官，導致拖到現在才站出來替自己討個公道。
「搞什麼啊？原來還有漏網之魚。」尼特羅揚眉，似乎早就發現了這人用著精湛的“絕”功，迂迴在附近。
「我是第208號考生，魅若伊‧加爾菲，請問我是否還有機會繼續進行獵人試驗？」她有點小心翼翼的詢問。
「嗯……」足以與奇犽‧揍敵客匹敵的速度，在監視器中，那俐落的技巧與動作就更不用說……
「好吧，能在千人中雞群鶴立、脫穎而出也實在不簡單了哪。」
「……於是呢，那次試驗第二名成為獵人的就是我，魅若伊‧加爾菲。」她倚著椅背，緩緩道出最後結論。
「嘖，原來如此。」奇犽故作鎮定的表達聽完故事的心得。
這麼一說才想起，當時試驗還真有種此地也存在著另一位佼佼者的感覺，還以為那指是錯覺勒，沒想到他的第六感還真準，不、要改為洞察能力真不賴哼哼。
「哇，這麼說來魅若伊應該也很厲害囉？」
什麼？小傑這傢伙是牆頭草嗎？居然這麼快就放下了警戒，還去拍這臭婆娘的馬屁？
奇犽在一旁用表情對小傑顯示其不滿。
「嘿，也沒有啦！還好而已。嗯……就像某個揍敵客家族的人敘述的啊，是獵人試驗太簡單了啦！」面對小傑客套的讚賞，魅若伊也就沒這麼尖酸下去了，反倒是謙虛的回應著，甚至還露出笑容，伸出柔荑的掌對小傑表示友好。
「不好意思，那你的名字呢？」
「喔，我的名字是傑‧富力士，他們都叫我小傑。」他也以笑相應地和魅若伊握了手。
「小傑，很高興認識你。」再來，望向小傑身旁這位……
「啊還有，終於能面對面和你說話了，以後還請多指教囉，殺手奇犽。」
「兩點。」闔上雙眸，這名皓髮少年伸出了兩根指頭。
「嗯？」
「第一，我已經不是殺手了。第二，故事說完然後呢？」
「什麼然後？」她想裝傻？
這樣的回答令奇犽爆青筋，並有一股“看我現在就宰了妳”的衝動。
「對了，獵人試驗時你居然無視你的戰友？真是太可惡了。不管，既然你現在被我遇到了，那你就得請我喝東西才行——呃、服務生不好意思，我要一杯草莓冰沙。」她對奇犽眨眼吐了吐舌頭，想替自己善後。
任性。
根本就只是一個任性且嘴巴動很快的傢伙。
咱們走著瞧，哼。
04.
那場獵人試驗最終，魅若伊都沒能和另一名獵人合格者碰面，甚至是分享彼此感言了。
當然，也不能這樣就善罷甘休啊，另一位考生這麼優越，應該要好好認識認識一番呀！
試驗結束後她還在尼特羅會長那待了一段時間，只是為了收集那名少年的底細情報，以及前次獵人發生過的經典事件。
奇犽‧揍敵客。
是那名少年的名字。
原來他是來自於那家喻戶曉的殺手家族啊。
魅若伊牢記了這人的長相與姓名，那個小她兩歲的少年。
其實聞名獵人試驗的有趣及得職的特權，她本來是想要好好玩一場與結交新朋友的，沒料到才頭一次體驗，就被奇犽這傢伙給壞了興致。
搞得她餘溫尚未散去那陣子，都有些心服氣躁、忿忿不平的。
想起來就不甘心。
他們只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然而魅若伊似乎也挺樂在其中的，雖然彼此間才認識不久而已。
其實她並不擅長言語，從數次的談話中便可得知，她時而太超過太狂妄的言行，往往令他們兩人覺得無言，難回話。
還好，他們畢竟年紀尚小，有些事其實心裡面並不會計較太多。還有一點，是因他們懂事知道對方式無心的。縱使，當下的反應是激烈地。
「……所以說，魅若伊會與我們碰面是因為有緣啊？」小傑問著。
「沒有啦，我其實是聞名了奇犽的英勇事蹟以及想替自己爭口氣才找上你們的，啊！似乎有點刻意，不好意思唷。」她諷刺的笑著，誇耀中好像還隱藏著某些損人成分。
「欸，奇犽，你說我捧不捧你面子啊？哈。」
「哼。」他只是把頭撇向另一邊。
實在不想鳥這傢伙，氣死人了。
「那麼，魅若伊，接下來你是打算去哪啊？」彼此間沉默了半晌後，小傑率先打破寂靜，隨口提出個疑問。
「嗯……這個嘛，欸、那你們呢？你們有預計要去哪嗎？」貌似有點刻意迴避此題的她則是視線有點飄移不定的又反問了回去，而之後眼神中則帶有一絲期待。
「喂，我說妳啊，妳該不會是想之後就和我們一起行動了吧？」奇犽用手托著下巴，瞇起眼，露出略微陰險的笑容，以為被自己給猜中的直盯著她。
「你、你在說什麼啊？我只是問問看嘛——等會兒，我是要去找人。」起先聽到的反應是愕然，但數秒後她則是吐了吐舌頭反駁奇犽的言論。
而後續提到關於自己，那音量便悄悄漸弱，並且頭也壓的低低的，看不見她當時的表情。
小傑嗯的一聲表示回應。
半晌，三人便起身，步離這家店。逗留於門口，她頷首莞爾著與兩人道別。
可奇犽卻恨不得她立刻消失的，只是雙手交錯環在胸前吐著舌頭直喊著：嘖，妳還是快走吧！
而小傑則是對於奇犽的行為乾笑幾聲，撇頭便揮手道著：希望改天有緣能再見面喔！再見！
不知不覺，此時已接近黃昏，餘暉的橘光倒映於路面街道、人群店面。
「奇犽，我覺得魅若伊不是壞人，而且說話的樣子也和你挺像的呢。」是指任性這部分。
「什麼東西啊？不要拿我和那臭婆娘相提並論！」他當然也知道那少女不是壞人，只是嘴硬嘛，畢竟那傢伙是衝著自己來的，凡事要是都這麼順她的意，那自己怎還會有立場啊？
其實剛在談天時，小傑有爆料自己喜歡吃巧克力球，結果那傢伙聞言卻笑著說，那好下次如果有機會遇見他時，會買來送他的，如果喔！如果還有下次……
這傢伙其實人還不錯嘛，哼。當下聽到那句話時奇犽心中就現實地下了這項結論，雖然推斷那也只是講講而已——因為她隨後望向遠方時，眼神卻是透露著某些異樣的離愁感。
彤雲的蒼穹，總是令人不遑留戀。宛若離去，亦常令人忽略想念。
換月兒來接班時，被黝黑淹沒了天際，綿雲被收起，只剩下稀疏的星光點綴著。
「明天，就要與酷拉皮卡和雷歐力他們會合了。」臥於房裡右方床上的黑髮少年半瞇起眼，對著隔壁還坐在床頭望著窗外的皓髮少年道。
「嗯。」回首，他嘴角勾起一抹弧線，輕聲回應著。
爾後，奇犽便也躺了下來，闔眼。
與夜晚同步漆上相同的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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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聯絡不到他？」小傑蹙眉問著坐於自身對面的金髮少年。
「不曉得，我一個月前有和雷歐力連絡過，那時他也說今天這聚會沒問題一定會到。可是最近幾天我打電話給他都沒接通，而現在他也沒到……」看來這位少年也一樣抱持著疑問。
地點於小傑他們住的這間飯店餐館，聚於方型餐桌上的三人則分別是：小傑、奇犽與早上才剛見面的窟盧塔族後裔——酷拉皮卡。
說好的四人聚會現在只有三人，現在於他們用完餐點後已經過了近兩小時。
小傑不時留意著入口處的人群，卻始終沒望見那熟悉的身影。
「哎啊——老人總是忘東忘西的，幾日後他便會急忙的跑來找我們，向我們道歉說他不小心忘了，然後這次就讓他請客陪罪哈哈哈。」奇犽伸了個懶腰，沒有像另外他們兩人這樣擔憂著這件事。
拜託，雷歐力都多大一個人了，應該只是有事情耽誤了行程，而且他好歹也是獵人啊！就算是遇到能力不及解決的事他也一定會考量至最低損失，適時遠離的。
「嗯，是這樣就好。」酷拉皮卡垂首凝視著置於桌上的手機，喃道。
可是似乎有什麼事情被忽略了，他有種難以言喻的不安感徘迴在胸口。
也抑或是礙於氣候的影響吧！
今晨的曉色是灰，陰雨迤邐，稠濃的潮濕感襲擊空氣。
緊追而來，有一陣暴風雨已在後頭蠢蠢欲動，所謂的心安亦只因當時的不曉得。
－－－to be continued《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