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的咖啡廳通常也賣酒精飲料,通稱CAFE或BAR。公司附近有一家這樣的咖啡廳,兼做餐廳生意,客戶一般是附近的上班族。我們幾個同事常常光顧這家店,從二個三個,最多的時候一次八個人去,到後來老闆都認識我們。
每次結帳的時候,同事都會要我把總價除以人數,算算每個人該出多少(均分是法國習慣嗎?不知道)。通常我們都會多給,多的就當成小費。有一次老闆算錯了,我們多付了好幾元,事後才發現,大家也只是摸摸鼻子不追究。
這家咖啡廳位於上班的必經之路上,幾個同事每天都習慣在上班前先去喝杯咖啡。某一天,老闆跟其中一個說,我們某一天吃飯,少給了八塊錢。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加上一起點的飲料,給的錢都會超過自己點的套餐價格。而且當時是每個人各自到櫃臺付錢,現在才說欠錢,不知道要怎麼證明誰對誰錯?誰該出錢?出多少?同事覺得老闆多收錢時不吭聲,發現短收八塊錢則大聲嚷嚷—他發現我們拖著沒繳著八塊錢,就和好幾個同事說,最後甚至跟我們老闆說—覺得很沒意思,被澆了一頭冷水,減少了去那邊用餐的次數,結果好像更讓老闆覺得我們作賊心虛。
最後某個同事自掏腰包付錢了事。我則決定不再去這家咖啡廳消費,不再踏進這個地方一步。固然是因為被當成小偷心裡不爽,可是這件事情也來得正好,因為法國的咖啡廳總是煙霧瀰漫,座椅上都沾滿了煙味。只要在裡面待過,即使不抽煙也是滿身煙味。另外,雖然和同事吃飯氣氛不錯,可是付帳時大家均分這點我總是不太能接受。因為我平常都是點最便宜的套餐,不吃點心也不喝咖啡,大家均分的結果,變成我幫別人出錢。這種事一次兩次無所謂,每次都這樣我覺得很受不了,然而好像沒人在意這一點。在這次事件後,我又(心不甘情不願地)和同事去這家咖啡吃過兩次,每次都是幫別人付錢。於是我終於下定決心,不再踏進這家咖啡廳一步……。有時在路上遇到同事,他們會招我去喝咖啡,我也說:「不了,我還是先過去吧。」
還有,我從來沒有真正喜歡喝咖啡。我喝咖啡是因為和人一起喝,可以順便聊天。可是你要我選,我寧可自己泡茶,也不要到咖啡廳喝咖啡。對我來說,喝咖啡是一種憑藉,是和朋友同事在一起才會喝的飲料;喝茶則完全是為了自己的喜好。
所以,咖啡廳從來沒有真正融入我的日常生活中,我也從來沒有融入法國傳統生活的這個部分!只是,這家店實在讓我心裡帶賽!
拙琴,01/05/04
續記:後來我偶爾還是和同事去這間咖啡廳吃飯,但是高興分攤時就分攤,只想出自己吃的也直說,不想去時就大聲說不想去,他們也沒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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