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少,不知道它們跑那去了,赤裸裸的天空星星多寂寥。我以為傷心可以很少,我以為我能過得很好,誰知道一想你,思念苦無藥,無處可逃!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襪子,和你身上的味道。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煙草味道,記憶中曾被愛的味道。今天晚上的心事很少,不知道這樣算好不好,赤裸裸的寂寞朝著心頭繞……。 (辛曉琪/味道)
【味蕾上的情慾】讀後記
文/蘭若精舍.柳藏經
聽完辛曉琪的味道,再回憶起江映遙的《味蕾上的情慾》這一本書時,突然有一種心酸的感動。人不外乎是在一天三餐中,追求我們的一生。和誰吃飯?吃什麼食物?做飯給誰吃?誰做菜給我吃?在記憶中,是食物的味道?還是情人的容顏,讓我們對食物充滿滿足的快意,在口腔中、在鼻腔中盈滿濃濃的回憶。
當幸福離我們遠去,這味蕾酸處的記憶,是否因而擴大到極限,直到我們不能承受,再也不能也不肯接受同樣食物的洗禮。江映遙在「土虱之戀」中回顧她情人的粗獷與工人般的台客氣質,發現飲食習慣上的衝突,可能影響彼此內心最重要的想法,一個追求優雅時尚與一個追求夜市辦桌根本上的難以相容。
在「藍色的甜蜜」中,帶著自製的手工蛋糕,想給情人一個生日的驚喜,結果卻發現被背叛的事實,在情人家的門口看見多了一雙陌生的女鞋。與食物的味道串聯成每個或許曾經傷心,或許曾經快樂的故事,後來再次吃到同樣的食物,也許已無幸福的餘味,但是卻成了成長的味道。
在書中江映遙寫著「……所以我的男人,身上必須有著淡淡的體香,發散幅員只限貼近他胸膛或靠著下巴弧線仰他鼻息時的距離,因此它不像古龍水般用以招蜂引蝶,而是鎖定兩人曖昧情愫的一種暗香,一種第三人無從得知的秘密……」情人間的身體密碼,緊扣著彼此的忠誠。女人可以聞出男人身上另一個女人的味道,她可以分辨出男人逢場作戲的身上雜味,還是刻意釋放的費洛蒙,因為情人的身體,是女人的領土疆域!
看著江映遙如數家珍的介紹著各種食物,沒有鮑魚、魚翅、燕窩,也沒有熊掌、松露、魚子醬。有的只是升斗小民的庶民飲食,例如由偶然間吃到雞湯烹煮的海南雞飯,還有阿公的肉煎、外婆的蘋果麵包、媽媽包的水餃、姊夫料理的韓國菜,這些再也平常不過的食物料理,一旦淋上親情的蜜汁後,好像就此成為永恆的美食,總是無法再一次用同一種食物取代原來美味的記憶,我喜歡她用「初戀永遠無可取代」來形容這樣的心情。
親情、愛情、友情為我們的飲食加添神秘的味道,被植入我們從來沒有想像過的美味。以前朋友和我吃飯,問我料理的味道如何?我總是笑笑的說:「人,對了,食物就對了!」朋友相視而笑,懂了我話語的意含,原來食物的本身並不神奇,但是當初是誰給了我們美味的記憶呢?電影「飲食男女」的主角郎雄飾演一個本來沒有味覺的廚師,最後有了「愛」而恢復了舌頭的感官。
在作者的描繪中,我更深刻瞭解她在書中所要告訴我的故事,那是你我在成長中對於食物的引帶,其實是追求每一種愛的可能。如同《味道》這首歌所唱:「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襪子,和你身上的味道。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煙草味道,記憶中曾被愛的味道。」對的,就是記憶中曾被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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