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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3-18 00:18:57| 人氣258| 回應3 | 上一篇 | 下一篇

死亡與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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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母親毫無預警的突然離開了人世。朋友聲音幾近沙啞的說：「這一兩天我根本沒辦法開車！只要一開車就想到我媽媽。因為最常坐在旁邊的就是我媽媽。」

電話那頭傳來哽咽的哭泣聲。朋友是一個平日嘻嘻哈哈的30歲大男生，悲傷的哭聲讓我特別想起他開朗的模樣，彷彿是不同的2個人。掛上電話後我開著快車久久無法平息內心的激動與不捨。

小的時候也曾經歷過爺爺奶奶過世的時候，不過當時年紀太小，小到不懂得生離死別的哀傷。

真正感受到死亡的氣氛是在當社工員的時候。一個短暫相處過的同事拋下丈夫與孩子在房間上吊自殺。我們到的時候同事的遺體還在！蓋著白布靜靜的躺在地上。時節剛好是山上農作施肥的期間，白布上爬著幾隻猥瑣的蒼蠅。年幼的孩子還不知道媽媽已經離開他們，小小的空間裡滿是親人的哭泣聲。死亡的氣氛濃到讓我喘不過氣來。

孩子懂得這是永遠的離別嗎?

而要好的朋友「酷毛」的死則帶給我最深的遺憾！出事前他還從高雄跑到台中找我，記得是一直下著雨的天氣。夜裡在四坪大的房間裡「酷毛」與我侃侃而談著：談到了他最近對基督教產生的興趣、談到了他去原住民部落的種種、也說了最近想要去環島的計劃，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臉顯得疲憊而憔悴…

隔天我還偷了別人的雨傘送他去坐車，臨上車前紛紛的細雨中，他突然轉過身來很慎重的跟我說了一聲：「保重！」然後瀟灑的上了車；隔天傳來車禍的消息，過了2天我還來不及請假回高雄探望，他安靜地走完人生的旅程。

在殯儀館簡單的靈位前，「酷毛」的媽媽說：「他在這裡！你們有什麼話可以對他說。」望著他的母親、望著靈位前的遺物，我心理難過的擠不出一句話來。

那離別前的夜晚、那句小心翼翼的「保重！」，成了我想起他時最常出現的場景與聲音。

最近讀了日本作家吉本芭娜娜的短篇小說「無情/厄運」。有一段情節說的是如果一個人有一天在街道上聽到一段優美的音樂，那麼在他離開人世前他的耳邊會再響起同樣的曲子。真希望那樣的情節是真的！感覺這樣想會讓「死」多了一點美好的想像。

祝福在另外一個世界的朋友、伯父、伯母們，到了那邊也請多多保重。

也提醒我的好朋友們，珍惜身邊所有的人、珍惜每一次的相處，也珍惜每一次的離別。

*圖片為奈良美智作品.出處不可考..有侵犯版權請告知.

我要檢舉
台長： 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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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應
魚
許久的記憶又回到腦海裡，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那時我還和阿鈴同學搭自強號去高雄到殯儀館上香，回程阿鈴因為我的一句話&quot從此，世界上就再也沒有這個人了&quot而爆哭...真的要相信生命的無常，要珍惜活著的現在。
2008-06-04 17:20:37
南風
魚:

酷毛的離開帶給我很深的感觸.我常常在想.人活在世界上是為了什麼.我們每天辛苦的工作著.有好多想做的事情總是擱在心理.有些美麗的夢想卻感覺遙遠.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實現...

那麼我們到底是為什麼而活著.雖然我總是釐不清.但是我一直告訴自己.要好好的過生活.要對自己對家人對朋友都要好一點.在自己離開的那一天.心中留下的牽掛越少越好.

酷毛當時到台中是要找我一起騎車環島旅行.奈何我工作繁忙.無法同行.當然最後他也沒能實現這個小小的希望..這是一直深藏在我心裡的一個很深的遺憾..
2008-06-04 18:45:43
魚
看這篇回應時，耳邊正好傳來阿杜的歌聲，突然又一陣感傷。好像生命真的說不出個所以然，為了什麼努力？為了什麼開心？為了什麼悲傷？...當身邊有人中途離席時，這些感覺就特別明顯，但似乎，我們又沒有理由放棄應該繼續認真努力走下去。
最近天氣狀況不好，上次在高速公路上雨大到看不見路，工作上的奔波會格外辛苦，你自己要多小心阿~
2008-06-06 1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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