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筒另一端傳來的語氣是無奈的。
妳沒有說話。
但我知道,連吐氣都吐的無奈,
像是下一口氣忘記吸進肺部也無所謂一樣。
『就是這樣』,妳說著。
這句總結,
距離上次發聲的內容已經相差了五分鐘,
若不是妳那略帶鼻音的呼吸聲,
我想我會認為妳已經消失。
在『就是這樣』之後,又是一段只有呼吸聲。
『不知道啊,我在想,在同一個時間的現在,是不是也有跟我們一樣立場的兩個人,做著同樣的事,』妳說著。
拿著話筒不語的兩人。
或許吧,我回答。
混凝土的灰色,開始侵入。
腐蝕表皮,進入真皮組織。
不斷把所有的我,灰化。
看不見的心情也不例外,
我的情緒開始灰色。
我知道,
沒有人真的看到,
甚至我自己也沒有用雙眼看視。
只不過一種灰色的感覺開始蔓延。
它從表皮侵入,
直至身體底部。
又不甘心的再從每個毛細孔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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