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三十年前
太皮
新冠病毒全球肆虐,早期病例數字曾一度“領先”的澳門,在“五 · 一”假期,部分景點可謂人頭湧湧,而零售店舖大排長龍,人們迫不及待享受消費卡福利,真是一派“歲月靜好”。
那邊廂,全球不少國家和地區仍在與新冠病毒這個“隱形敵人”戰鬥,至今已有二十幾萬人相繼敗陣——這二十幾萬人對我們來說是陌生人,是一個統計數字,但背後都代表着痛苦、眼淚、悲傷與遺憾,我們只能透過零星的報道去略知他們的生平,去感受他們親人的悲痛。
也有些人是間接被病毒殺害的,例如內地有公安在運送防疫物資時出交通意外身亡,也有醫生過勞死等。而我也從新聞得知,在印度,封城令導致低層人民手停口停,有人全家活活餓死,也有生活不下去而上吊自殺的。
在我為那些印度人傷感的時候,不禁想,如果這個病毒在三十年前出現在澳門,情勢會如何呢?以那時澳門的管治能力、醫療水平和衛生條件,應該也會產生一些諸如那些印度家庭的慘況吧?那時,普遍澳門人不像今日般幾乎家家有餘糧,部分非葡裔居民尤其是新移民社會地位低下,而內地也沒有今天一樣的實力協助澳門,低層人群,相信會遭受致命傷害。
以我們一家為例,也許不會活活餓死,但那時父親打地盤工一定會手停口停,母親做工廠妹也應該撐不了多久吧?儘管我的童年回憶不斷自我美化,然而,那時我們住在木屋區,確實在使用爬滿蛆蟲的公用茅廁,確實把垃圾丢在路邊飛滿蒼蠅的垃圾堆上,三兄妹中只要一個病倒,打擊都會摧枯拉朽。
話說回來,那時交通沒現在便利,人員交往不頻密,而吃野味也不具備炫富的功效,病毒即使出現也可能會很快銷聲匿跡。我的“三十年前”假設未必成立,但我不能不作聯想,而只要聯想到,便會為今天的生活感到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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