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都是我的好朋友。二個個性不搭嘎的,竟然會把彼此感情的歸處,相互放在對方心中最深的位置中,是非常難得的。我很幸運,除了我是他們的朋友之外,我更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情的人。
她,美麗又有氣質,削的短短的頭髮,加上小巧的身材,白皙的皮膚。在工作上精明幹練,在生活上諸多天才加白痴事件的主導者。雖然她是個單親媽媽,但是堅毅勇敢,我常為女也心疼,這麼好的女子,為何沒有一個好男人來疼惜她!
他,不能說英姿煥發,不能說玉樹臨風,不能說雄壯威武。有人說他有點藝術家的氣質,有人說他細心體貼,有人說他是搞笑大王。他說了一句至理名言:『我不談戀愛,現在這個年紀的我,是在談感情!』
她說話直來直往,他是慢調斯理。她身體不太好,但是又不愛吃藥,他總是在最洽當的時機提醒她『今天妳吃藥沒?』,脾氣再怎麼衝的她,在他面前,她總是會熄了火,乖乖聽話,雖然一邊吃藥還一邊唸著他嘮叨,但是你可以看見她臉上幸福的笑容。認識她有些日子了,很少看見她有這麼甜美的笑容。
那天他告訴我,她很偏心。我好奇地問:『為什麼這樣說呢?』
「她說啊,如果敏華和我讓她選擇,她情願要妳這個朋友,而不是我。」他不服氣地回答著,有點男性自尊心受傷的感受。
我聽完,哈哈大笑,這其中的原由,是他無法了解的,但是我很高興,原來我也是一個值得收藏的『朋友』!
真正和她比較親近,是因為今年年中時她母親突然生病,在二十四小時內往生了。她人在急診室陪著母親,我接到消息已經是傍晚時分,安置好孩子們,趕忙去看她,或許因為我也是這樣走過生離死別的路,更能體會一個人的無助吧!堅強的她,在見到我的那一剎那,情不自禁地哭了出來,我只能輕輕摟著她『別著急,我會陪著妳。』她真的心亂了,只是不停地哭泣。醫生來來去去在解說著母親的病情,她只能兩眼無助地望著我,另一方面等著其他的手足趕回來。這樣的心痛,我更清楚我該如何做。和醫生談病情、研判後續的處理、病人現在的狀況、等待更精準的報告、何時轉入加護病房…….,『妳是病人的女兒嗎?』急診室的女醫生好奇的問我。「不是。我是她女兒的朋友。」醫生對我點點頭,我也點點頭,這個動作是只有我能明白的。
雖然她的母親在隔天就去世了,雖然我沒幫上午什麼忙,但是我很安慰的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我在她身邊陪著她,那似乎也在修補我自己心中無形的傷痛,因為我太能體會,沒人在身邊的那種無助和絕望。我告訴我自己『妳做到了,付出了一點點的關懷,雖然不能減輕她失去親人的痛苦,但是至少讓她能感受到,她不是一個人。』
我生日那天,她沒來。『敏華,對不起我不能去,有事情要去台南。「貴」先生要來嗎?咱們改天來聚,妳介不介意?』
「有事就去忙,我不介意的。貴先生太忙了,可能不會來,沒關係,去忙吧!」
昨天她見到我,我們並排而坐,對面是她的他。有陣日子沒見到她了,她更美麗了。『我就知道,貴先生一定會來。』她拉著我的手,高興地說著。一頓中餐,我只聽見她不停地說著,分享她和他之間的趣事,他坐在我對面,只是傻笑和搖頭,那也是種幸福。終於有個人,可以讓他有種『拿她沒輒』的幸福。
『敏華,我是不是眼睛有問題?他說我和他是美女與野獸的搭配。以前我身邊的帥哥一堆,唉!我怎麼會看上他呢?』她笑著和我說這事,不是抱怨而是幸福。他在對面做鬼臉,有點替自己抱不平。
「聽說,他年輕時很帥。」我笑著說。
『妳有看過嗎?』她著急了。
「沒,我也沒看過。我說『聽說』,懂了嗎?」我調皮地回著她的問話,她笑不到行,一直拉著我的膀子。
雖然他們二人不是並肩而坐,但是在聊天中流露出的默契,真的讓人很羨慕。一個下午,她的笑聲沒停過,她的嘴沒停過,不停地說,要我分享那種幸福。我漸漸明白,那是只能和好朋友分享的快樂。我很樂意分享這種快樂,因為我知道,美麗又聰明的女人,總是讓人排斥的。如果我的平凡,能讓她更樂意與我接近及分享,何嘗不是件美好的事呢?
我也看到了他眼中的幸福喲!這個溫柔又細心的大男人。雖然這陣子,他和我連絡的時間少了,我常開玩笑說他:『喔!你重色輕友』。其實我知道,他必須更用心地去照顧另外二個人,我真的希望幸福在他們三個人的身上。
終於發現,為什麼他胖了五公斤了,因為美女食量小,吃不完的東西都是他在善後。節省的他,不習慣浪費食物,所以都進了他的大肚子了。
『敏華,妳有沒有發現,他現在脖子以下是嚕嚕米(因為有個中肚肚),以上是米格魯(當他出現呆滯的表情時)!』這個幸福又快樂的女人,又在糗她的男人了。
呵呵~~你們要幸福唷!生日過後的第一天,再補一個願望,希望你們三個更幸福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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