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小的總有夢想,讓我們得以在寒假的開始有了一趟快樂的旅行!
這次旅行的目的地很明確:太魯閣與天山豬寶寶農場;住的地點很好找:天祥晶華與天山豬寶寶農場;走的路線很簡單:高速公路與蘇花公路;停留的點則很多:南方澳、清水斷崖、太魯閣(天祥、綠水、九曲洞、燕子口、布洛灣)、天山農場、清水地熱、三星卜肉老店、羅東運動公園、深坑等等。
如同許多旅行一樣,此行我們有許多的「初次」體會,有些「再次」經驗,當然,也夾雜了少許「忘了有幾次」的記憶。我覺得我得趁印象仍深刻時把此行的點滴笑語話聲紀錄下來,萬一日後四人要爭辯「到底是哪一次」時,至少可以以此當證據。
◎雪山隧道的初次體驗
二品堂四人第一次走雪山隧道,心情興奮到最高點。進隧道後,大的認真地計時,小的不斷地提醒老的要注意速限,剛好的則正經地感嘆著偉大工程背後付出的代價。結果,才沒多久,不到五分鐘,車子就出了隧道,四人小小歡呼了一下,真的好便捷快速喔,快到讓人感動又讓人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果然,這不是真的,四人不過是在緊張中誤把彭山當雪山了,雪山其實還在後頭,當事情的真相被發現後,四人暫停了歡呼,然後重新準備計時、繼續注意速限…,四人的表現真是很土。
進了真正的雪山隧道後,大的與小的開始忙著爭辯隧道壁面是否粉刷過的無聊問題,老的與剛好的則討論著此工程歷經十三還是十五年的嚴肅問題,四人的問題都還沒吵出個結論時,竟就見到陽光、出了隧道、到達宜蘭了。那時,體會到的就是「兩點之間以直線距離為最短」的頓悟。剛好的一邊轉身向大、小二人解釋地理與數學的相容或相斥定理,一邊開始竊喜:有了雪山隧道,宜蘭不再遙遠了。
◎太魯閣的重新體驗
十年前,大的仍是稚嫩可愛的男娃兒時,老的與剛好的帶他遊過太魯閣,當時小的仍在剛好的肚中等待二個月後降臨人間的大事。生命的繁衍從不止息,太魯閣的美麗也未改變,十年的時光已走過,記憶卻竟清晰地像是昨晚才到過一般。
大的對太魯閣已完全無印象,第二次造訪的他有著像第一次造訪的陌生;小的是第一次造訪,卻表現得像是很熟悉,他總是說:「我知道這兒,因為課本有寫到」、「我看過這兒,我在媽媽肚子裡時就看過了」;剛好的是第四次造訪,輕易地就可以條列出每次來訪的時間、遊伴與收穫;老的已理不清自己是第幾次造訪,他把武陵那回說成太魯閣那回,他把與父母同遊那次說成與剛好的同行那次,然後,他有了這樣的結論:「計算來過幾次要幹嘛?無聊的人才會把腦筋用來記住這些事情…」。
第一天到達太魯閣時,沒趕上綠水服務區的多媒體影片時間,決定第二天再走一趟。第二天再去時,不但全程觀看了極值得的影片介紹,更在熱情工作人員的帶領說明下,一一見識了他們收集的太魯閣動植物珍藏,最特別的是被冰凍在冰箱中的五色鳥與虎鶇。大的顯得對國家公園管理員的工作極有興趣,但對方說:「日復一日,其實這工作挺無聊寂寞的…」。
走在九曲洞步道時,岩壁上出現「如腸之迴,如河之曲,人定勝天,得此奇景」的題字,前二句形容得真棒,後二句則顯得不合時宜,經過這些年的天災,誰還敢鏗鏘有力地直言「人定勝天」呢?因另闢了車道,所以人們不用再與車爭道而有了專用步道,走在步道上可以盡情享受大好風光,當徐徐涼風自山谷中一陣陣飄送出來時,再無感覺的人大概也會忍不住發出愉快且舒服的喟嘆吧,但,矛盾的是,那時心底卻出現另一個小聲音在說:「多闢一條步道,就表示太魯閣又被多破壞了一些…」。
將離開太魯閣時,小的表示想看泰雅族的現場織布功夫,於是決定繞進布洛灣逛逛。布洛灣是個乾淨清爽的服務中心,由於地勢高,視野與空氣顯得更純淨了。那兒果然有曾祖母級的原住民在織布,可惜已至午休時間,小的趕在午休前與那不太會說國語的織布婆婆嗯嗯阿阿了半天,最後他決定向婆婆買一頂300元的帽子,剛好的則買了個150元的零錢包,婆婆說零錢包上的花紋與泰雅紋面婦女臉上的花紋是一樣的,婆婆還說能有二個兒子是很好的事。小的自從買了那頂帽子後就時時刻刻戴著,大的則表示:「戴那種帽子很丟臉…」。
◎天山農場的諸多體驗
才踏進農場,剛好的就被隨風而來的陣陣糞臭味給擋在入口不敢前進,還頻喊著對老的說:「如果狀況不對,今晚就換個地方住…」,此時,大的卻被農場內的火雞與小狗等的動物給吸引而去,小的則昧著良心說:「我一點都不覺得臭…」。而後乾淨、清爽、斯文、有禮的農場夫婦親自出來接待,越是跟著主人的腳步往農場裡走,越是聞不到臭味,原來門口的那些臭味是成天只會四處亂逛的火雞的傑作,不是豬兒們造成的…,真慶幸老的沒讓剛好的在第一時間就落跑。農場的住宿區既乾淨又安寧,老的說像天空的院子,剛好的說早餐是最豐盛的一餐,小的說他想留下來…。
當農場主人黃先生知道小的對小豬一往情深後大受感動,不但讓小的體驗了抱小豬、趕豬的樂趣,還特別安排了實彈演出的「豬豬交配秀」,這場秀讓二品堂四人大開眼界…,黃先生說:「交配可以長達三十分鐘」,大的說:「與狗狗交配的姿勢有點不同」,小的說:「那隻公豬好強壯喔」,老的與剛好的沒說啥,只是一再感動於豬圈的乾淨無味。
原來黃先生是學獸醫與畜牧的,農場的定位與一般養豬戶不同,他專營豬隻的配種繁殖、生產照顧、打針治療,當小豬長到十公斤時就開始篩選,只留下健康且有潛力成為專供配種的公豬與具生產力的母豬,其他的小豬就轉賣到其他養豬戶去,所以農場的豬寶寶就一波接一波地生生不息。小的說他將來的志向就是要開一間像這樣的小豬農場,黃先生卻告訴他:「這是很辛苦的行業,天天要餵豬,整年都沒得休息,不要輕易嘗試…」。
原以為小的將因豬寶寶農場之旅所見識到的豬臭、豬叫、豬吃等真面目而打退堂鼓,誰料這一切不但沒打擊到他,反倒讓他對養豬有了更多的信心,即使養豬很辛苦,即使環境會有異味,即使城市的孩子扛不動大包的飼料,小的卻仍語氣堅定地說:「我不怕臭,我就是喜歡,我一定要開小豬農場…」,老的於是說:「如果你繼續表現好,就考慮讓你暑假來打工」,小的聽聞後馬上立志要表現乖一點。
這樣一位瘦弱的小人兒,二年半來堅定地愛著小豬,當其他孩子頻頻變換未來的志願時,他卻一直堅持著「養豬、開豬農場」的夢想,這多讓人感動呀!
陳小豬的圓夢之旅順利地結束了,下回幫誰圓夢呢?大的沒有夢想,老的總想成全剛好的,所以…,剛好的想去哪兒呢?
所附是又美又綠的羅東運動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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