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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4-21 23:36:55| 人氣78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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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過(中)

「在醫院裏?為什麼?」我問。我忘了當時他的無情,我只想知道他好不好。

「他…他生病了,是…是沒救的那種…」M吞吞吐吐,似乎是很難以啟齒。

「什麼病?是癌症嗎?」不可能,他也才是個二十幾歲的少年啊,怎麼可能會在這樣青春荳蔻的時侯染上了癌症?

「不是癌症…是…是愛滋,他得了愛滋。」M終於說出來了,他得了是世紀黑死病,人人聞之喪膽的絕症。

「你…你還會來嗎?」M試著問,M可能認為我一旦知道他的病,就不敢去看他了。

「他在哪家醫院?」M並沒有嚇到我,只是,當我在坐計程車去醫院的途中,一時試想著,他在三年來,究竟是做了什麼?

於是,我在醫院裏看到了他,他在一間單人的病房裏,除了氣色較差以外,他慧黠的雙眼和笑容,一點也沒變。

「事情怎麼發生的?」在沈默了一會兒了之後,我直接了當的問。

「嗯…沒什麼,算是被騙吧?」他說完,依舊是笑笑的看著我。

「我去買便當,等會兒再過來…」M想讓我們兩個人單獨談談,他離開了病房,讓我們兩個人獨處。

「你還好嗎?」他把視線移回來我這兒,反問我的近況。

我點點頭,算是還好吧?除了…除了感情世界以外。

「其實,我最想見的人就是你,你是我唯一對不起的人。」三年前的事就像是昨天才發生,他很直接的帶到三年前所發生的事,並且說出他想說的話。

我搖搖頭,其實他不用再說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不是嗎?

他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牽了我的手,我再次感受到他的體溫,再次感受到他傳來的溫暖。

「你對不起的,還有M吧?」我甩開他的手,我的妒嫉的心,還是不能原諒他。

「我對不起的只有你,M不算。」

「M不算?為什麼不算?他也被你傷了心啊?不是嗎?」我顯得有點激動,M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不顧他的感覺。

他靜了,什麼也沒說,他又躺了下去,現在的他,並不想跟激動的我說話。

「見到你之後,我沒有遺憾了,即使明天我就走了,我也走的很甘心。」他閉著眼睛,緩緩的跟我說話,並且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為什麼?為什麼在這個時侯還對我說這種話?我的情緖澎湃著。如果真的那麼在乎我,當初你怎麼會又跟M在一起?為什麼會對我不告而別?

我明明被他的話給打動,但是,我還是說不出來原諒他的話,不,我不能原諒他,我不該來看他的,我應該讓他含恨而終的才對。

我衝出了醫院,在門口我撞到了M,我不理M一直叫著我,我飛快的回到家,摀著棉被痛哭。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有太多太多的為什麼想知道,可是他總是什麼都不說。

晚上,M約了我出去,在咖啡店裏,他想跟我談他的事。

「不要談他,我不想聽他他的事情。」我變的鐵石心腸。

「不,你一定要聽,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他沒有幾天好活了,我一定要告訴你事情的真相,不然…不然我會悔恨一輩子的。」M不理我想不想聽,他說了有關於三年前,他和M都沒有講的事情。

是M追求他的,雖然他跟M說他已經有BF了,但是M還是不放棄。

「後來他說,如果我要把他當作是自已的BF的話,那就隨我講好了,反正他是不可能跟我在一起的…」M說到這裏,像是個做壞事的小孩,緩緩的說出這段往事。

「然後,我想證明什麼…至少在你的面前…我最好的朋友面前,來證明我曾經擁有過他,於是我央求他跟我見一個我的好朋友,然後我不再纏著他,於是,他答應了,接下來的事情,你也很清楚了…」

我聽到這裏,我的眼淚不禁掉了下來,這算什麼?他可以明說啊,我會原諒他的,不是嗎?

M也哭了,他一直哭著跟我說對不起,整家咖啡廳的人都往我們這兒看,我不知道該是該M安慰我,還是我安慰M,我拍拍他的肩膀,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再說什麼,或責備他什麼,也已經沒有用了。

的確,那天他的做法,是最好的做法,如果那天他直接攤牌的話,受傷且難堪的絕對是M,他是個好人,他選擇了把所有的過錯都由自已來承擔,來換取我跟M依舊不變的友情。

只是,他不知道,失去他的我,這三年來,其實並不好過,真的真的不好過…

(待續)


台長: 翔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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