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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2-26 11:04:30| 人氣1,09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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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殼(十九)

隔天,接到瑞堂的電話,他說今天沒有辦法上課,他說他的阿姨,也就是小漢那那個住在療養院的媽媽,昨天晚上突然又腦充血,整個人陷入昏迷狀態,最後醫生急救無效,宣佈死亡。

其實我很想跟過去,不過,我認識小漢是個秘密,而跟小漢他哥哥也只有過一面之緣,因此,我突然發現我跟過去會很奇怪,也沒有立場。

「嗯,那有什麼消息,記得告訴我。」我只能這樣跟瑞堂交待。

「好,那老師再見,拜」瑞堂掛上了電話,我還是無法放心。

小漢知道這件事嗎?他有去探望他媽媽的事,他的哥哥和所有的親戚都不知道,即使他們想通知小漢,也無從通知起吧?想到這裏,我趕緊打電話給jason,這件重要的事,一定要通知到小漢才行。

「喂,我是jason,你是哪位?」

「我是偉輪啦!你知道怎麼連絡小漢嗎?小漢他媽媽去世了」我急忙的跟jason報這個消息。

「嗯,他已經知道了,我現在跟小漢都在殯儀館,你放心好了,有什麼消息我會再打電話給你,先這樣了,拜。」說完,jason就掛上了電話。

小漢已經知道了?是誰通知他的?還是說,昨天我們拍完平面之後,他有去療癢院看他媽媽?

乾著急是沒有用的,我只能好好期待,他們能順利的辦完後事,我想,有jason在,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吧?

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小漢來找我,他就站在門口,沒有進來。

「進來啊!怎麼不進來?」我招招手,小漢的表情,看起來很平靜,他媽媽的後事應該辦的很順利吧?

但是,小漢沒有進來,他搖搖頭,還是站在門口,我那時有個直覺,他是來跟我說再見的。

我在夢中,還是呆站在原地沒有動,他對我笑了笑,影像愈來愈模糊…

我就這樣醒了,那時,是早上六點多。

差不多就在我醒來的同時,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號碼上顯示,是jason打來的,我趕緊接了起來。

Jason只有淡淡的說要我來殯儀館一趟,就掛上了電話。

當我趕到殯儀館的時侯,看到瑞堂哭紅了眼站在門口,他看到我來了,就用哽咽的聲音跟我說:

「老師,我堂哥他昨天自殺了…他自殺了…」說到這,瑞堂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就站在那兒掉眼淚。

「好好,不哭,不哭,乖…」我趕緊安慰他,心中有不詳的預感。

自殺的是誰?是小漢嗎?還是小漢他的雙胞胎哥哥?

當我走了進去,我還是沒有得到答案,我沒看到小漢,也沒有看到小漢他哥,我只看到小漢他哥的老婆穿著黑衣,坐在旁邊的椅子哭,在她旁邊安慰她的,是jason,jason看到我,示意的點點頭,走了過來。

「jason,小漢呢?」我問。

「小漢…嗯…看來,是該跟你說出事實的時侯了」jason的眼神看起來很悲傷,而我則是一頭霧水。

他拉了我去外頭,告訴我一個很驚人的事實。

「你知道小漢他的哥哥叫思明吧?其實,小漢早在好幾年前,就已經走了。」

聽到這裏,我還是不懂,jason嘆了一口氣,慢慢的告訴我小漢的故事。

「其實,在我那兒,你看到的小漢,其實是他的哥哥,思明。」

「思明…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迷惑了。

「思漢在幾年前,逃離家裏之後,就跟人家起了紛爭,那時,他就已經遇害身亡了…」jason緩緩的說出這些令人無法相信的故事。

「從那時侯起的思明,因為父親自殺,弟弟遇害,媽媽又中風的多重刺激下,他還得好好的獨立支撐這個家,孤立無助的他,很希望他弟弟還能活著幫他的忙,於是,思明就有了雙重人格,有時,他是以小漢的身份活著,有時,他又以自已的身份活著,只是自已不知道而已…」

聽到這裏,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的感覺,只覺得很詭異,又覺得不可置信。

「那時我遇見他,他那時侯是小漢,在當小漢的他,總是在黑街或公園找人援交,因為他缺錢,他需要錢來支付他媽媽的醫藥費,有一次,他找我搭訕,我答應給他錢,不過我們那天沒做什麼事,只是聊天,我聽他講故事,之後,我跟他來看他媽媽,並且決定幫他。」jason看看我,繼續接著說:

「所以,當思明變成小漢的時侯,他就會來我這邊,當他回到思明的時侯,他就會回到他老婆家,這件事,我跟他太太都知道,我們彼此心照不宣,讓思明不要再增加他的壓力,以這種雙面人的身份好好的活著。」

聽到這裏,我真不該說什麼好,這時,我想起小漢身上的傷痕,我忍不住的問jason:

「那他是小漢的時侯,你都沒對他怎樣嗎?上次我在小漢身上看到傷痕,他說是你弄的…」

「那不是我弄的。」jason堅決的說著。「我說過,他是小漢的時侯,他會到處去找援交,對方要怎麼玩,只要錢多,他都會配合,即使是SM,只要對方給的起好價碼,他還是會點頭答應…」

「可是,他說那是你…」

「他大概不敢跟你說他去援交的事吧?會說成我,那是很正常的。」Jason說。

所有的迷團都解開了,但是,我迷惑了,我認識的,到底是小漢,還是思明?

(待續)

台長: 翔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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