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需要勇氣,來面對流言斐語…」許右哼著歌,一邊畫圖。
她的身邊躺著一個喝醉酒的女人。
女人披頭散髮,臉色紅潤,不時的發出呻吟,但是許右無視她的存在,繼續畫著自己的圖。
女人突然小嘔了一聲,便摀住嘴巴,往廁所衝去,速度之快,完全看不出來她剛剛正躺在床上不得動彈。
許右依舊哼著歌,畫著圖,並沒有理會女人,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又把目光落在畫紙上。
女人幾乎每晚都是如此,許右習慣了,女人每天都會出去應酬,沒有去應酬時,就會找許右吃飯,但是結局差不多,最後總會醉醺醺的躺在床上胡言亂語。
因此,許右曾經跟女人說,她真的是每天都在應酬,不是跟客戶,就是跟自己。
但是女人不同意,她說跟客戶叫應酬,跟許右則叫約會。
不過,許右倒不這麼認為,看到每天應酬回來的女人,跟自己去約會回來的樣子一模一樣,許右認為這根本沒什麼兩樣。
「許右…沒衛生紙了,幫我拿來好嗎?」女人在廁所虛弱的叫喚著,許右還是愉快的放下筆,遞了衛生紙給女人,便又回到位置上,畫她的稿子。
「嘔…嘔…」女人在廁所催吐,這個聲音讓許右終於皺上了眉,擔心起女人來了。
於是,許右放下筆,走到浴室門口,望著蹲坐在馬桶前面的女人。
「你還好吧?」許右關心的問,今天的女人,跟平常比起來,是喝的多了。
女人無法說話,她搖搖頭,又點點頭,又開始發出催吐的聲音。
許右走向前,拍拍女人的背,一會兒,女人似乎好了些,但臉色卻依然漲紅。
許右放了熱水,她脫去女人的衣服,還有自己的,他幫女人拉起頭髮,拿熱毛巾敷著女人的臉。
女人很虛弱,但還是一把抱緊了許右,樣子十分依賴許右。
許右突然在這時想起有一次去女人的公司找女人,女人公司裏的員工看到女人,全都頭低低的不敢抬起來的樣子,讓女人的大女人風範更加搶眼。
但此刻,女人卻躺在自己身上,像隻小貓依偎著,讓許右不禁又在想,如果讓女人公司裏的員工看到這個樣子,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感想。
「好多了嗎?」許右翻了翻熱毛巾,反覆的幫女人敷臉,女人點點頭,表示現在的情況真的好多了。
許右脫下女人的內衣和內褲,她使勁,一把把女人抱到浴缸裏,而自己也順勢跌進去,浴缸很大,還容的下她們兩個女人。
女人還是抱著許右不放,許右細心的拿著沾水的毛巾,幫女人除去身上的穢物和臭味。
這時的女人真的不可愛,也不好看,但是許右卻絲毫沒有任何嫌棄,一副老夫老妻的樣子。
女人跟許右的相處,已經有三年多了。女人習慣了許右的存在,許右也是。
「右…」女人換完乾淨的衣服,躺在床上,她斜眼看著打著燈,正在畫圖的許右。
「怎麼了?」許右看著女人一眼,便又繼續畫圖。
「我覺得妳最近突然變的很man耶!」女人說著,便笑了。
「啊?」許右沒聽清楚。
「我說,我覺得你最近好像變的比較man…像個男人,妳懂嗎?」女人說。
「我?不會吧?我沒覺得有什麼變啊?」許右對於女人的看法並不表示認同。
「有,絕對有…我也說不上來…最近的妳…總會讓我想起明義…」女人不再看許右,她看著天花板,像是在回想。明義是女人的前夫,一個會打女人又會疼女人的男人。
「…」許右沒理她,只當她是喝醉酒亂說話。
「真的有不一樣,我說真的…我講一件事,你信不信?」說到這裏,女人好像又變的很有精神。
「什麼事?」許右虛應的回話一下。
「就最近跟你那個啊…我突然覺得好像是真的跟男人那個耶…喂!妳那什麼眼神?我說真的啦!以前總覺得還差了些什麼感覺,但最近卻覺得…缺的那份感覺都回來了…都回來了…」女人說著,便偷偷摸著下面的敏感地帶,像是在回味。
許右白了女人一眼,繼續畫圖。
「所以我說啊,妳真的變man了,不然…就是去外面不知道跟誰偷學做那個的技巧…說!到底是怎樣!說!」女人逗著許右,許右被弄煩了,但臉上卻是無奈的笑。
「好啦好啦!我真的變man了好不好?小姐,我哪有空去跟誰這個那個啊?不要亂想了啦!睡覺睡覺,不要吵我,這些圖後天我得交出去,不要吵我了。」許右甩開女人伸過來的手,沒好氣的說。
「好啦!右!人家想要啦!今天人家這麼可憐…好啦好啦!」女人在撒驕了,許右被搖的右左晃來晃去。
許右嘆了一口氣,放下筆,她粗暴的往女人的脖子攻去,女人樂的打開睡袍,享受著許右的愛撫。
「啊…右…右…啊…啊…」女人不住的喘息,這個聲音跟色情片裏的女優沒什麼兩樣,不過女人可沒任何作做,許右的床上功夫,真的讓女人完全折服。
一陣翻雲覆雨之後,許右擺平了女人,又回到位置上繼續完成未完成的畫,但畫沒幾筆,想一想,便又把身子移回床上去,準備明天再努力,今天就好好的跟女人睡個覺。
「右,你真的變man了我不騙你。」感覺許右欺上身,女人又提了一次,許右悶哼了一聲當作回答,便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女人剛剛說的話的關係,許右又作夢了,這次的夢裏的自己,倒真的變成了一個男人,而夢裏的他正在照顧一個生病的女人,那個女人的樣子並不清楚,但聽到那個女人發出難受的呻吟時,許右真的覺得自己難過的溼了眼眶。
這時,夢裏的許右站起身,把蚊帳拉開讓女人透透風,這個時侯,那個生病的女人的模樣才慢慢清楚,而這個生病的女人她熟悉的五官讓許右訝異。
這個女人,長的像極了咖啡館的那個小男生王瑞堂,跟上次許右夢見的那個春夢一樣,夢中總是出現這個女人,這個長極了王瑞堂的女人。
突然,許右醒了,女人幫許右準備的鬧鐘響了,讓許右醒了過來。
女人已經不在了,她已經去上班了,許右懶懶的坐起身,回想最近總是做的夢。
迷惘的她,決定自己去找答案,許右在下午特地去了咖啡館一趟,今天的她,一直有種很想見王瑞堂的衝動。
見到王瑞堂的許右,竟突然有一種不同的悸動…可能是因為早上的那個夢吧?許右覺得對王瑞堂有一種好久不見的悲傷。
這一切,只是自己的感覺,還是早上的那個夢的關係?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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