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朋友曾寫下:花就是花,人太容易自我投射了。
然而,自古以來,有情的詩人,哪位不曾投射情感於風花雪月、山河水影、鳥語蟲鳴?
我曾經有那麽一段日子,給自己下了戰書:莫望樹影疊記憶,更拒歌韻道徊聲。
那時的我以爲,這樣就可以做到不隨著這個世界波動。然而那些和明月對望無語的日子,卻沒有想象中的清心寡慾,反而更增添壓抑的傷痛。
若是完全不作任何情感投射,那山即是山,水即是水。過眼雲煙,誰會留戀那擦身而過的美景?誰又能分辨昨日的落陽與今日的有何不同?
昨日下班返家途中,雖已七時,然而落日遲遲不歸,那半顆月亮卻已經高高亮起。你若是在一旁,我必定會笑著對你說:你看,月亮早到了!你或許又會提醒我,其實月亮一直都在的。
對於那“一直都在”的月亮,我卻有另一感想。月亮一定知道人本善忘,也不常珍惜一切常伴左右的,所以通過那時陰時晴、圓缺運轉的形態來讓我們有所眷戀,有所思念。
是,我知月亮本無情。人多情,明月、樹影和花穗才似有了情感。
詩人盈水招古月,欲喚緬梔舊時馨,
月下樹影疊記憶,迎來歌韻道徊聲。
只因多了我們藏匿在其中的情愫,這些看似平凡、一直都在的月下樹影與花穗就變得與衆不同了。對我來説,他們皆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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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