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已故美國作曲家約翰‧凱吉(John Cage, 1912~1992)有一首安靜鋼琴曲「4’33”」(4分33秒):台上的鋼琴家安靜地坐在舞台上四分三十三秒,死寂的舞台和台下觀眾在這段時間之內發出的雜音和環境音相呼應,就是這部作品的演奏內容。雖然作品引起了爭議,卻沒有人可以否認它是最具真實的協奏曲。
今早醒來之際,我也開始了自己的靜默奏鳴曲。是的,我暫時杜絕了我所熟悉的小調:家人、朋友的‘關懷’、‘勸誡’、‘慰問’,大家對自己的家人、同事、朋友的‘炫耀’、‘嘲笑’、‘怨言’、‘哀歌’。我連自己的話語也禁止了。
不,我並不討厭,也不生氣,也不是沮喪。我只是太滿了。這些聲音把我的世界填得太滿。
我曾經向朋友開玩笑:我就笨笨地、靜靜地就好,什麽也不看,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發表意見,或許更快樂些!他們不太明白我在說什麽。不過,我確信,我並不是唯一一個這樣想的。
原來靜默的樂章是很空曠、很自在的。我聽見了自己的心跳。
噓~ 你也來聽一聼。你聽見了你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嗎?那是一種最珍貴的節奏呢!那樂章也只有自己才能夠演奏得出。
只有連自己的話語都靜止的時候,這安靜的樂章的美好才得以實現。你會從新發覺,你一直好好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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