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眼中,我的脾氣或許屬於「暴躁」型吧!
前幾天恰巧在MSN和碩士班實驗室的同學相遇,現在正服國防役的他憤慨的談著老闆的「惡行」,驟然冒出一句:「如果是妳就跟老闆槓起來了吧?」。這句話讓我愣了好久,怎麼?同學兩年,在他的眼中,我這麼的「恰」?仔細想想,或許是吧!
事件一:
一時興起和學妹以及朋友騎車到安平聽一場關於「高山的演講」,依照慣例,回程時三人像老饕一般地繞道到安平豆花,牽車離開時一群狀似小混混的少年非常沒禮貌的擋著路不讓道,那時候我已經有點不高興了,但是依然忍著不說話,騎車往台南市奔馳回去的同時,這群人卻又以著似快不快的速度在前面「蛇行」,催著油門我加速地把他們甩在後面,學妹在後面心驚的告訴我,當我催油門時她實在擔心那群人拿「傢伙」追趕我們...
事件二:
那天和表妹約好時間要吃飯,眼見時間已經太晚,我便趕著離開實驗室,依照慣例催著油門以著六十以上的時速往家裡的方面飛奔。到達長榮路以及東寧路口之時,一台計程車左右反覆不定地在快車道和慢車道中間遊走,怎知一名怪怪的高中生居然在慢車道「慢跑」?為了閃計程車,我從慢車道繞道而行,誰知卻驚嚇到了那名高中生。我其實蠻內疚的想跟他道歉,哪知他居然邊走邊操著「三字經」?還在人行道兇狠狠地瞪著我。聽到他罵三字經我的內疚也一掃而空並回瞪著他(當然是因為紅燈所以停下來),說時遲那時快他已握著拳頭朝我走來,說實話心裡蠻害怕的,我覺得他真的是要走過來「揍我」,不過基於惡人沒膽的定律,我理直氣壯的看著他,並說:「你不知道在慢車道跑步很危險嗎?你不知道行人應該走人行道嗎?」。就這樣,他的「煞氣」消失了,轉頭離開...
事件三:
依然是騎快車的後果...
那天要搭飛機回台北,房間還沒有完全整理完畢,騎車趕著到遙遠的遠傳電訊拿易付卡過戶資料。經過Y字型路口時,一台計程車(怎麼又是計程車)突然出現在眼前,以我的車速和距離,怎麼煞車也是來不及的...就這樣,我撞上計程車的左前方,他的車門被我撞凹了,幸好,那時候的我反應還算快,趕緊跳開,所以只有車子倒下,人站在一旁。
如眾人所知,計程車司機不好惹,他走出來,看著他的車門,只用台語料下一句話:「看你現在要怎麼辦?」我覺得自己有種奇怪的特質,當對方越理直氣壯時越能牽動我內心的「魔鬼」,本來還很擔心覺得都是自己的錯的我,突然冷靜下來看了看四周,說到:
「阿伯,我知道我自己有錯,因為我騎車太快,不過您也有錯吧?您看您停車的地方可是黃線喔!黃線應該是不能停車的。」
「我要左轉當然要開出來一點看左邊有沒有來車!」
「可是您也開得太出來了吧!您看您的車都在慢車道的中間了,而我的前面剛好被一台轎車擋住...」
「你可以往快車道閃呀!誰叫你往裡面閃來撞我?」
阿伯越理直氣壯我越裝死,何況,他真的也有錯!
「阿伯,您的車還慢慢的往前開,以我的速度,如果我往快車道閃,早就被您撞得飛出去了,更何況往快車道閃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我當然要往右邊閃呀!」
「看你現在要怎麼辦?」
跨在車上,我一副吊兒朗噹(你們能想像我吊兒朗噹的樣子嗎?)的樣子:「阿伯,我只不過是個學生,根本沒有錢,何況我的車子也要修理...」
阿伯看著我,或許覺得碰到了流氓,也或許覺得自己也有錯,摸摸鼻子,上了車,走了!
事件四:
習慣到學校操場PU跑道跑步的我,通常只要看到有小孩或者其他人在PU跑道上溜冰或者騎腳踏車,就一定會很「雞婆」的請他們離開...
或許吧!或許我的脾氣真的有待加強吧(又或者,騎車的速度該減慢?呵~)!為什麼會提到這些事情?起因為...
即使來到這裡還是不想放棄輕易才養成的習慣:跑步。所以一星期總有兩次或三次的時間到附近的學校跑步。
今天,下著雨,似乎建議我留在房間。不過,脾氣扭著的我還是決定出去動一動。事情就這樣的發生了...
兩個年紀相符,絕對不超過七歲的德國小男孩從公寓走了出來,手上拿著時下正流行的滑輪車。幾次的經驗覺得德國人其實還蠻親切的,大多都會笑著跟你打招呼,不過還是有低著頭直往前走,不大理人的人。但是這兩個小孩中的其中一個卻讓我覺得他充滿了敵意,嘴巴念著念著的他突然騎著滑輪車加速向我衝來,幸好反應快地及時閃過,我想,或許是小孩調皮吧!便不加以理會,哪知...
大概是太無聊了吧!他居然對著我直喊,說真的,他說什麼我並不懂,但是從他的表情和口氣,我明顯感覺出他的不友善,我想,他說的話,大概也好聽不大哪裡。接下來他們兩個居然守在下過雨積水的水漥旁,不用大腦也知道他們想做什麼。其實我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因為這兩個「死小孩」而破壞了自己跑步的興致,也不要讓他們影響自己的心情,看到他們守在我要經過的路旁,真的很氣憤,轉念一想,罵也罵不過人家,只不過顯得自己的格調很差罷了,所以轉頭-我決定提早結束自己的路程,回學校。
回程的路上,他又藉著滑輪車跟上我直喊,我轉頭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加以理會地繼續往前走。或許他終究覺得無聊,因為對著一個完全沒有反應的人實在無趣,他,便走了。
自己的心情並沒有想像中的「氣憤」,如果在台灣我或許就教訓起那小孩來了。但是現在的我只感到淡淡的悲哀,除了感嘆自己的語言不通之外,還問自己,這個社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一個才七歲不到的小孩會有這樣的舉動?曾經在阿根廷也被小孩指著直喊,但是他們終究是指著你喊「小中國人,小中國人」,這個德國小孩卻是「罵」(至於內容不便轉述)。
德國人引以為傲的民族性眾所皆知。經歷了第二次世界大戰,背負著猶太人血債的德國人,每每談論到希特勒有著說不出來的悲哀,很多時下的年輕人不懂為什麼他們還要背著這沉重的負擔?這段悲慘的過往,學校一定教,每次到了「紀念日」,電視便不停地撥放著紀錄片。我很佩服他們勇敢的面對過去,讓後面的人了解事實真相的做法,但是我卻不懂,既然有著這樣慘痛的經驗,他們又怎麼會教導出這樣的孩子?這樣的孩子長大了,又會怎樣對待其他與他不同「國籍」或者「種族」的人?
不過,不能否認的是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有這樣的「人」,來台灣的外國人應該也曾被「猴小孩」追在後頭直喊「阿逗啊」的經驗吧!
純屬感嘆,發發牢騷。
或許只是一段小插曲,卻引發太多的「感嘆」。不管怎樣,我寧願選擇相信,這樣的人-只是少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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