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夜深人靜!
二00五年 晚上十點廿八分
明天又是一星期一次的group seminar,不容我們異意之下,老師把時間定在早上八點十五分。因此一般做通宵的J君剛剛道晚安,離開實驗室。晚上負責巡邏的伯伯也在向我問好之後離開,兩層的實驗室和辦公室似乎成了我的專有室。
不知道該靜下心來寫申請獎學金延長的報告,還是看論文,所幸「動手」寫文章。很久,沒有寫文章了。今天看的一本書寫著:「寫作是一個習慣,放下後,就再也無法提起。」心驚,這些日子沒有「動筆」,發現自己的文筆也慢慢衰退,很多思緒已無法像以前一樣流暢的紀錄,我想,又是該慢慢「動筆」的時候了。
當然,相較於很多週遭的朋友,我屬於文筆差的層次,但是「寫」一直是自己的興趣,想著,還是繼續下去...
***
剛剛讓D君幫我改了明天將交給老師的草稿,我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得努力學習「如何販賣」自己。
明明有著不錯的結果,卻讓別人覺得我在「無事忙」;
明明對一些事情有獨到的看法,卻讓別人覺得我像「草包」;
明明可以主動出擊,告訴老闆要發表文章,卻讓老闆一而在再而三的詢問。
或許這是我的「特質」。相較於身旁一群喜愛高談擴論的傢伙們,我相形失色,即使我也曾經是老師的得意門生(當然,我們老師有過不少得意門生,我只不過是多數中的其中一個),也或許如此,所以我失寵於老闆。
還記得碩士班剛畢業時,參加聯合利華的面試。
面試最後一關的長官問我,為何沒有一開始就跳出來當討論的「主導者」,我的答案很簡單:「只要在場有人適合領導的工作,我就不會出頭!因為不喜歡【爭】」當然,這不是長官們喜歡聽到的答案,但,卻是我的肺腑之言。【爭】聽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很難,尤其要【爭】的有藝術之時...通常,我選擇退在幕後,作為一個旁觀者,旁觀者的腳色,比較好扮演,冷眼旁觀一切,置身之外!
來到這裡,再也沒有辦法置身之外,只能牽涉其中。明哲保身,也不再是個好的選擇,因為柿子總是軟的被大伙挑著吃,我既不喜歡爭,卻也不喜歡被別人當寃大頭,只能拿起簡單的武器捍衛自己。
為什麼突然感觸這麼深?因為即將發表的論文充滿著「政治味道」,至少D君在改草稿時擺明地告訴我,他是基於「政治因素」在潤飾。聽了,有種很悲哀的感覺。突然,有一份屬於自己的論文已不再那麼地令我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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