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的實驗室,是安靜的。
窗外,是淡藍的天空。
溫度,是出奇的低。
明天,是我的進度報告。
坐在辦公室裡,理當準備報告的資料,卻那麼無心地開始看新聞台舊的文章,心情,再也靜不下來。
有時候覺得自己並非一個「聰明人」,懷念過去,展望未來,卻從未活在當下。曾經有朋友罵我:「不知足的傢伙」。或許吧?!
忙了一個多禮拜,把自己操得跟狗一樣,每天平均工作時數約十三個小時,實驗室幾個關心我的人皆說:「不就是個進度報告嘛!何必把自己累成這樣?」最後一次吃晚餐的時間是什麼時候,我已沒有印象...
看著手邊的資料,突然覺得自己像卸了氣的皮球...
曾經有人說過,回憶總是美好的。
記憶,是選擇性的。
傻傻呆呆的我,開始想,會不會當我離開這裡時,所有的不愉快都會被遺忘,剩下的,依然是「美好」的回憶。會不會當我再次展翅飛翔的時候,卻一直回頭觀望過去的一切,就像現在一樣?
*****
轉眼,已經是星期一下午。
轉眼,進度報告已經結束。
轉眼,我已沒有了任何的衝勁...
把自己逼近了怎樣的死角,我不知道。只是覺得現在的自己沒有任何的動力,即使在一場將近五十分鐘的「演出」我把自己最好的結果呈現給老師,結果換來的卻是旁人眼紅的打壓。我相信任何學術報告都要經得起別人的「質詢」,但是惡意,傲然的態度卻令我怎樣都不能接受。短短幾句話,我所有的努力都被抹煞。從來沒有那麼一剎那,覺得自己怎麼那麼窩囊。從來沒有那麼一剎那,讓我那麼想放棄。
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我已經不知道!
我真的想走到老師的桌前,把辭職的信把在他桌上,把話挑明白,轉頭走人。為這樣的老師賣命,為一個不懂得分辨是非的人賣命,實在不值得。明天一早的會議,一定又是一場暴風雨,我...能承受得了嗎?
告訴自己:要冷靜。
告訴自己:是自己的論文。
告訴自己:事情沒有自己想像中的糟。
告訴自己:你可以的。
告訴自己:再撐一年,天空消遙任你飛翔...
我想,我真的需要離開這裡一段時間,需要休息好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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