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凌晨3點27分,自從我一點多上了床之後,翻來覆去好久,
安全送的幃帳被我拉了又拉,枕頭被我猶豫不定的左臉和右臉親熱過後,依然沒有增溫的趨勢。
枕頭是冷的,棉被是冷的,床是冷的,四肢是冷的,我的心...似乎也是冷的。
古人說的斬轉難眠大該就是這樣吧。
是因為後天的學測嗎?我在緊張嘛?還是天氣太冷的關係?
我曾說過有蚊子在的房間我是睡不著的,
不過這麼冷的天氣裡蚊子應該也躲在被窩裡皮皮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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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掀開棉被起了床,
沒穿襪子的雙腳接觸到冰冷的磁磚地板即離開被窩的反差頓時有股寒意直衝腦門。
拿起鑰匙,我跑到五樓找了大姐。他一定還沒睡。
推開房間門,大姐果然坐在電腦桌前,繽紛的螢幕在她鏡片上貼心的轉換各種頻道。
闔上門,我背靠著,說了一句,我睡不著。
『你會緊張嗎?』
「...」
『拜託你穿多一點好不好!』她看了我一眼,視線隨即回到螢幕上。
「...」
然後是一陣沉默。
空氣是凌結的,就算急促的打字聲也無法敲碎。
但是也只剩打字聲了,以及些微電腦主機運轉過久的喘氣聲。
我默默的哭了,哭的很慘,哭到全身發抖,哭到我支撐不住然後走到床尾邊坐下繼續哭。
可是,我沒有發出聲,我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我不曉得我在憋什麼,但就是憋著。
『壓力很大嗎?』
「我不想考試。」
我怎麼說出這種話,但這是真的。
當初要重考也是我自己的決定,現在又說這種話,真的很想揮自己兩巴掌。
『每個人都不想考試啊,但還是要考啊。』
「我明知道自己會考不好卻還要考就很難過。」
更該死,我切腹自殺算了。
『那你就要認真讀阿,認真唸書阿。』
「我沒有歸屬感。」
『沒有人會一直說自己沒有歸屬感的....』
「......」
又是一陣沉默,這個房間內,似乎只有那台主機是流著汗的吧。
我站起身拿起了鑰匙,離開房間。
闔上門那一刻,大姐對我說了一聲:『加油。』
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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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六樓的房間,咪咪無辜的大眼望著我,似乎在問我怎麼還沒睡呢。
七十幾張CD裡找不到一片撫慰現在心情的我來聽。
隨手挑了一張brokeback mountaim原聲帶播放,
因為被以前養的兔子咬斷電線的一對喇叭,
只剩藍嘴形單影隻的在空盪冷寂的木板房裡唱著無情的情歌。
怎麼辦,這算失眠嗎?如果算,我已經失眠將近2個多禮拜了。
而且,我現在其實最討厭聽到加油這兩個字。
剛剛的那一聲,我全身充滿的不是蜂蜜而是鐵塊。
身,更沉重了;心,更冷了。
我回到房間就不哭了,應該說,是哭不出來。
好像,哭,總該有個對象,也許,我只是想要有個人在我身旁。
可以給我溫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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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有發文,朋友說,怎麼都沒看到新文章了。
我說,因為答應了鮪魚哥哥所以我沒發。
可是,我一直有把一些靈感,寫在隨手取得的紙上。
通常是寫個一句就象徵性的滴了幾滴淚的那種靈感,
或是一些莫名奇妙的體會,
所以我通常是寫在衛生紙上,很厚的那種,寫個幾句就順便擦淚,很方便。
自從《9000元賤人事件》之後,(知道的就知道,不知道的也別問了)
對感情有恐懼,然後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錢,
都是,該怎麼省,省出那些錢來。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人會因為卡債而跳樓,我完全明白這種感覺。
是切膚之痛阿。
會想起一些人。
幾天前狗狗打電話給我,
她說在msn上跟香菇透露了一句想問我現在過的怎麼樣的話,
結果香菇說「怎麼妳也說這句話」,
所以狗狗就打過來了。
然後隔了兩天吧,
自從上了重考班就失聯許久的胖子狗打電話給我,
那天合歡山又下雪了,所以他打給我祝我生日快樂。
好奇怪呢,一些很久沒聯絡的人又聯絡上了。
s說,你們不是鬧翻了嗎?
我說,恩,有嗎?好像吧。沒有很嚴重阿。還好啦。
然後我想起一個人。
大豪。
(恩,他沒有我報台網址吧,所以我很放心的打了,不怕他看到。)
想起他,總是會在想起狗狗之後,想到他。
若要我很誠實的說,我必須承認,是後悔兩個字。
這是在這麼久之後又提起他了,我好想問他,現在過得好不好?
12月28號那天,我也想跟他說,生日快樂。
想起他的時候,我會輕輕的皺了眉頭,面無表情的,讓淚緩緩流下。
想起我們相處過的一切,他的機車上,沙發上,餐桌前,書桌前。
我到現在都記得你房間的樣子,你家的樣子,你說過的一些話...
幾分鐘就過去了。
現在說這些話真的是很該死,
好討厭為什麼pc報台沒有設密碼然後看交情給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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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寫一些有得沒的心情發洩了一些,哭也花費了一些力氣,怎麼還不累啊。
一個人哭的時候感覺很難受,可是哭完後整個人沉靜了許多。
cd唱了一圈,過了好久的時間。
謝謝你花了時間看我這些無病呻吟。
但我偷偷覺得我應該是有病的。
晚安。我要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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