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秋天在不知不覺中經過我的跟前,就像愛情總是在毫無預警中,讓人難以忘懷,或許是甜、或許是冷酸的各種滋味,繚繞心頭,一種滾滾紅塵中的糾纏。
我討厭冬天,但我卻捨不得討厭每個有你的冬天。
多了些許的期待,那端,隨著腳步聲的靠近,欣喜之情,雀躍地喜出望外,走過夏日的街頭,好想現在就聽到你一聲暖暖的問候,愛你已經不是兩三天,擁你入懷的天氣,讓我呼出戀愛的氣息,「天氣涼了!記得多加件衣服,一定要為我保重自己的身體喔!千萬別感冒了!」那麼,冬天真還有那麼點讓人企望的心情。
寒夜裡的街角,凝視時間分分秒秒地逼近,你的容顏,似乎小狐狸期盼著小王子的出現,那般的喜悅包挾著層層的甜蜜;抱著你暖暖的身軀,勝過一條華麗高貴的羽絨被,像極了草地奶奶為我在冬夜裡特別準備的那條厚重棉被,包裹住熟悉的幸福味道,也讓人一股腦兒忘了冬夜裡的刺寒,驅走所有空虛擾人清眠的孤寂,相擁入睡,相約入夢。
「我喜歡,這種冬天裡的暖和。你就是我冬天裡頭的一把火,燃燒了我所有的冰冷,就讓熱情溶化彼此的僵硬,你儂我儂。」這是我從不厭倦,在你溫暖的懷裡,時常閃過的一個念頭。
當天雷勾動地火,將一發不可收拾!一觸的勃發,已來勢洶洶……。
「真的嗎?」你也總是頑皮地笑稱自己是一條厚重的棉被,然後便毫不客氣地攤平在我的身上,You are my childlike king。
在被你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同時,又馬上瞬間變成了我的神奇救命氧氣桶。一座會壓在病人身上,卻沒有呼吸管,單單只有兩片厚嘴唇的人造氧氣桶,如此神奇地,在空氣稀薄、呼吸急促的巫山上,一陣陣雲雨過後,釋放出救命神奇地功效。
我總是這樣被你搞得哭笑不得,今年冬天也一如往常地戀上了這樣的感覺。
每個冬夜裡,我們從不厭倦地重覆著這些場景及接下來的喘息聲,露出愉悅的笑容,之間也添加了滿足的神情,似乎給足了征服的成就感,就像個臣服於神威的虔誠信徒,不時地膜拜,那般地快感;然後,你總會捨不得從我身上離開,因為你打從心底要我這輩子想都別想忘了這條棉被的重量,只好貼著心跳聲,微閉著雙眼,僅僅,兩個人的毛細孔,相互接觸地,開著,呼吸著!
我笑稱說著:「你這條棉被,這是我最甜蜜的『負荷』。」
「其實,我不太希罕甜蜜,因為太甜的東西,往往會招來閒雜螞蟻及第三者的覬覦與窺視。但,冬天的溫暖,卻遠比甜蜜的東西更讓人難以忘懷,所以,我決定要你每個冬天都享受這種溫暖,還有這種負荷,因為你是我這一輩子的愛人,除非你放棄了我,否則我這一輩子都將不會放手,讓你從我的手中溜走,我愛你,啵!」總是刻意地,在我身上多用了些力道這樣說,你非常相信,總有一天,我會對這種溫暖上了癮,逃也逃不開你的手掌心。
又是一個遺留吻痕的夜晚。此刻,沒有了急促的喘息聲,也沒有了卿柔的談話聲,只剩下,一個將被封乾的吻和呼呼作響的打鼾聲。
是的,我從不否認我早就上了癮。我從來沒忘記過那種寒風刺骨中難得的溫暖,就像是一層一層烙印在骨頭裡的記憶般,沒人知道該怎樣才能將這樣的記憶抹去,尤其是在你還是決定離去的那年秋天裡。
為什麼要在我愛上你的同時,才口口聲聲地對我說:「離開我,那是為我好?」
那到底是為你好?還是,為我好啊?
眼角的眼淚,拼了命的說謊;你的唇,顫抖地不像話,說了一個謊言,圓一個謊言,秋天的蕭瑟,在這般強人所難的戀情裡,終歸得幻化成落葉,飄飄然!學著「我無所謂,我冷若冰,淡若水,我只在乎,愛本無罪,何苦要陷入重圍?」
傷感情,隨你的背影離開,悄悄地報到,那最後一滴淚,在離開我的那時候,早已被預言,「那是療傷最後的線索,我寧願是最後的落葉!」
這是一種猶如赤腳步行在冬夜裡的刺痛,像是在冬天裡,失去了一條摯愛的厚重保暖的棉被,頓時,沒有依靠和信賴,那樣的愛,是否什麼都捨得呢?
真正的負擔,不是來自於你給的溫暖,而是,來自於失去溫暖之後,殘酷的孤冷。
只是,今年的冬天,還是循著季節週期,在秋天之後,珊珊地來,就如同愛情還是在令人難以忘懷中,偷偷地走過。
冬天來了!我的棉被開始變得濕冷,我也開始無助地期待著哪一天,你能將每個如此寒冷的冬天,連同破碎的心,悲傷憂愁一起帶走。
遺留的,「思念總在分手後!」將遙遙無期的等候,如果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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