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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2-02 14:26:00| 人氣6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幸福果子終部曲-『i am。』〈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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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男孩,屬於那“漾”原味的暑假,已經宣告結束;關於學生時代,這種悠閒的暑假,在我的生命裡,應該也可以算是告一個段落,至少,短期內不會再出現。總之,不會再有遊手好閒,過著吃飯、打嗝的日子,過著細數光陰的歲月。

現在,冬季。總喜歡開始讓我的腦細胞來一趟迴響,緬懷夏天的味道,逐漸壓根兒撲鼻而來,越來越濃的趨勢,濃得像熱呼呼的稠狀玉米濃湯,那樣滲入每一個飢渴的毛細孔裡,逕自在毛細孔裡面生悶氣,一口氣呼吸的太多,頻頻冒著白煙,那會是一種滿足的徵兆嗎?我怎麼樣也感覺不出來,真糟糕!只好繼續埋頭走著回頭路,那一年的夏天,我居然,就是這樣一個人,度過……。

呼!日記本裡,頁頁執著。

站在陽台上,顧自地探頭探腦,半瞇起眼,抬頭看著傲慢的陽光,懶洋洋地跨進我家的陽台,還大剌剌地喧賓奪主,還不忌諱地攤坐在地板上,灰暗的陰影,只有硬生生被推擠到一旁牆角的份,唯唯諾諾地縮著,我的四肢,卻也無力地垂放下來,心頭只有閃過一個不爭氣的念頭,「這豔陽還是真是熱情啊!」我開始燃燒著。

索性,悻悻然進屋,翻了翻行事曆上的重要記事,卻發現整個六月都被我遺失掉了,上面什麼東西也沒有,那對於一個人力資源管理人員,這可謂是滔天大錯;太忙碌的日子,反而在什麼都來不及紀錄的同時,就一再重複地流失掉,這不該是管理思維中可以犯下的錯誤。

不過,腦袋卻知道勉強裝下些微的片刻記憶,趕緊拿起月曆,開始對照一下日期,深怕自己的儲存容量已快宣告不足,與時間賽跑,可真讓我身心疲累!

還剩六天耶!距離真正的假期還剩下六天。不論是同學,還是朋友,每個人看見我,都是照本宣科地這麼對著我的眼睛訴說著離別的不捨;看起來人類的情感,還真有這麼好欺負的樣子,我一直還以為自己蠻強悍能幹的;呵呵!乾笑兩聲,卻也不免受到離情依依的影響,決定在下午陽光沒那麼囂張的時候,出發到那即將遠離我而去的桃花源探一探。

三點半,好!決定好了。戴上安全帽,雙腳含住的是夾腳拖鞋,穿著短褲、背心,一副很休閒的樣子,很夏天的樣子,這就是我常常出入靜宜大學的裝扮,除了一身打羽球勁裝外,這種涼爽的打扮,該是我夏天唯有的專屬權利。

哈!心房裡,隱約透露著不尋常的氛圍。

整個路程,其實很容易,要迷路!恐怕有點難度。整個過程,只需要從中港路一段的地方出發,一直一直騎到中港路的末端就行了,那就是以往整整四年,待過的地方。中間不需要任何轉彎,很直很直的一條路,對我來說,應該是沒有所謂比較辛苦的地方,就是這樣一路飆過,前往我心之所向。

對隧道有一份奇妙的情感,又愛又恨。坐在汽車裡的時候,就將愛,因為擁有滿足的安全感;自己騎機車的時候,就將恨,當然是因為感受到四周擺盪著詭侷的不安,對整個空間所產生的不安定感。其實我一直深愛著隧道裡,橘橘暗暗的燈光,就好像是坐著什麼時光機器鑽入一片橙黃的核心一般,再也隱藏不住呼之欲出的好奇心;相對矛盾的性格,我也一直恨之癢癢,隧道裡不斷不斷接連著發出的嗡嗡聲響,這樣的聲音好像在提醒什麼似的,不停在耳邊威脅著,幢幢陰影揮之不去。

這樣說起來,好像是一個綜合體,嘻!我就是我。

騎著機車,就這樣一個人騎著機車,在台中奔馳往往都是這樣代步,估計著可能花費的時間,而腦袋的思緒,片刻不得閒地轉個不停,如同摩托車底下那兩個跑個不停的輪胎一樣,使勁地運轉著,努力構思著什麼東西,然而說破了,什麼都不值得了,只好逕顧化學作用持續進行著。

感受到隧道裡,沉沉低調,偏又略略挾帶著冰涼的溫度之後,靜靜想起,那時,前一段夏天裡的戀情。

「要是冷的話,就把手放到我的口袋裡。」那個,過去式戀人曾經是這麼溫柔地對我說。

當時的靜宜與東海,當時的大肚山,當時的我和他,當時的愛戀,卻是現在的過去式;我除了回憶,我還能夠奢求什麼,只求回憶中的我們,不變的甜蜜。

對冬天的寒冷確實沒輒,有戀情發生的冬季是溫暖的,所以我更是沒輒,完全無法拒絕那種溫暖,想起來,我們的戀情從那年的冬天,持續到這年的夏天;好一個看似輕浮的理由,這樣或許真的稍嫌不好,應該不是這樣,或許是因為在冷颼颼的空氣裡,反而令人容易感受到充滿溫度的感動吧!任何一絲溫度,在高氣壓的籠罩之下,都感動的彌足珍貴,也都相較顯得特別暖和,是這樣的吧!

我想起,那一臉的輪廓,但是,要再更仔細一點地憶起眼睛、鼻子或其他什麼部位的時候,竟反而使整個輪廓跟著一起模糊起來。不過這樣也好,會想起的就捧在腦海裡看一看,不會的就放掉,沉沒在遙遠的腦海裡;沒有什麼好可惜,沒有什麼好遺憾,不要有一絲絲的哀傷,只留住一絲絲的眷戀。

如果,當初的我,溫柔一點的話,結果會怎麼樣呢?

如果,感動不是發生在冬天裡的話,還會感動嗎?

如果,不要有這一段戀情,我的人生道路上,會產生什麼大變化嗎?

如果,都沒有的話,還是可以到達我想要前往的目的地嗎?
有時候,這些如果,什麼如果怎樣,還真像是夏天裡的蚊子一般,多的不得了,讓那一年的夏天,儘管是一個人度過,卻也少不了一趟趟的心路歷程。

中港路。到達了,真好。

如果可以讓一切都重新來過呢?要不要再來一次呢?

到了,現在的我,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經過的,都經過了,我是經過那麼一段寂寞飛行。

過完這個冬季,撲鼻而來的荷香,是否會破除往昔的魔咒?還是,依舊要使我沉淪悔恨的深淵裡呢?

漾!還是期待著,只是因為高雄西子灣渡船頭的海之冰。

台長: 空中的夢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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