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冬天真的到了!要不然氣溫怎一直拼命地下跌?
感覺上,今年的秋天,才不過一個月又十天!
好容易捱到,夏日遠去。
沒幾天,寒冬竟迫不及待地竄了進來!
雖然,偶而露臉的太陽,慷慨地向大地施捨溫暖;
卻燒不熱,冷空氣,襲人的清冽。
除非,久違的晴空,展現歡顏;
否則,這一季冬,該如何,排遣?
便,失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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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DO YOU WANNA TO TRY?】
拳掌般,斗大,顯眼且略顯斑駁的標題。
湛藍色的天空,水藍色的海水,一組默契十足的搭配,牽扯住離開不遠的靈魂,「歸來吧!」叫喚中的殷切,成了引領的嚮導。
一個曬成古銅色肌膚的金髮男子,露出陽光般的笑容,攤染上藍色的雙眸正注視著,一張過了期的旅遊海報,張貼在一面灰濛濛的老舊牆壁上,佇立老牆邊的自己。
一棟灰色的建築,一座灰色的城市。原來,那是一個遙遠的夢。
一如往常,起床後,卻詭譎地感覺到氣溫異常的低,昨日還是熱烈的夏天,為何到了今天,彷彿一切都凍結了一般呢?儘管心頭納悶,還是順手泡了杯熱咖啡,一匙即溶式摩卡咖啡與三匙奶精,剛剛好的咖啡因與大量的奶味,使腦子清醒些許,但蠻橫無理的冷氣,卻還是恣意放肆,從手腳繼續向心臟蔓延,企圖攻陷最後一道防線,為了抵抗,於是,從衣櫃裡翻出了許久未見的棉質外套,小心翼翼地聞了聞,沒有意外的霉味,卻頻頻發現了早已凋零枯萎的眼淚,遺留而下的味道,想不起來是那個依戀的愛人,還是套上,是否會想溫習那一次數流星的晶瑩誓言?
陽光依舊亮麗宜人,青綠色的葉子快樂地進行著光合作用,不過可惜,產生出來的氧氣,還是就偏偏短缺那麼一點溫暖;遠方充斥的各種音響:輪胎滾動的聲音、喇叭鳴叫的聲音、笑聲肆憚的聲音、鏈條翻轉的聲音、裝卸貨品的聲音、狗吠聲、鳥鳴聲、灑水器孜孜不倦的聲音、樹葉婆婆沙沙的聲音等,結合混成一首白晝的交響曲,但當我起身,尋找其中主角時,卻半個身影也沒瞧見;僅意識到,貓靜悄悄地來到,輕揚著尾,躡歩到梧桐樹腳邊磨蹭著,「這都將是一個樣,彷彿今日是昨日,誰也沒發現溫度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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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走上去天台前的一秒,信手回覆了一通電話,回頭是你,伶著外套,你就跟我走了;不顧一切奔跑,一直跑一直跑,皮下組織紛紛沁出珠滴汗水,宣告逃離無非為了一種示威與證明,年輕是不是就應該這樣用力,青春是不是就應該這般奢侈,氣喘噓噓,奪門而入,接著近乎窒息的索吻,若細胞會因此而休克,那麼也單單只是認栽的份,只因為思念已然成了彼此末期的癌,毫無商榷餘地,唯一決勝的籌碼,「展現快樂主義的真諦---盡情放縱即將淪陷的靈魂!」我們消耗全部精神,瘋狂做愛再做愛,幾乎除卻巫山,不成雲雨,躺成兩人天下四方,窩枕我的右手臂,傲笑是寶藏一堆,睥睨紅塵卻將一軍,那也無所謂。
那時候,戀愛附加的精神潔癖是我們唯一的共通點,乾淨地去愛戀,乾淨地去生活,很容易就開心,很容易就滿足,完全不需要任何刺激事件來加入,我們往往電話聯絡,在漫天星星站哨的夜空,聊著難以消化的工作和瑣事,「難得地又靠近了哪位暗戀者,難過地又無法跟誰長久」;然而,這些都過去了,來不及,從頭喜歡你,白雲纏繞著藍天,如果不能夠永遠在一起,請給我擁抱的權利,懷念的勇氣,好讓你明白心動流過的軌跡,眼前人,無力失神,拾起灘泥的你,嘿!叫喚了午夜前最後一班夜車,往我熟悉的樓頂去,消失。
總是孩子氣的你,似軟骨動物般,緊密趴貼著我的臉龐,呢喃說個不停,愛情的幻想世界,我們都曾經走進去過,像一條鋼索細攀在懸崖兩端,動輒每走一步,擔心便不得不要落了一地疙瘩,若索性不走,卻又到不了彼岸,心頭牽掛的那玩意兒究竟是什麼,怎可有如此龐大威壯的吸引力,使得人日夜輾轉,恕我無法說清楚,我的身體任人摺疊攜帶,我的腦筋開放,恣意讓節奏侵犯,並沒有失去性愛的自主權,只是,有個搔到癢處的渴望油然泉湧,讓人去需要被奢求,讓人需要被慾求;我記得你何時開始迷失自己,你也曾奮力說過,「不要再靠近彼此的心房試圖相互傾聽」,後來,我知道,你的藉口,總是大手筆編織,原因只是徒勞逃避,只肯寄居在摸不著邊際的謊言裡頭,不肯探頭出來,傷了自己,也傷了我們共有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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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現在的陪伴,只因為停留大腦深處某種力量不甘願的拉扯,被另一個陌生人帶走;經過一堆沒法子的挽救,裡面還殘存著有點血腥的味道,黝黑萎縮的呼吸,放棄了使用,要乖乖躺好,去偷偷地封存起來,只有,薄情的唇跟孤傲的鼻,還有那麼丁點骨氣。
試圖整理我們的關係,但過程並不順利,有太多的回憶出來干擾阻撓,想哭,卻又感到譏笑,「原來愛自己,不是那麼一件容易的事情;原來不愛自己,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我想,這是最後一次,可以驕縱任性放肆,人總是走到了傷心欲絕的邊緣,才能看清楚自己原本的樣子。
不知打哪來的企圖,一樣發笑,解圍了我的衝動;若是迷途知返的陪伴,抵抗不了心機的伺服,那麼,我們就這樣,將被生吞活剝,屍骨無存。
激情,當然無可厚非,曾經是駕馭我們的主人,那時愉快無比,只懂誠實對待,只懂不停壯大愛戀空間,現在的我,是否還是可以這樣過活,廢盡思量地計較如何愛與被愛呢?太多快樂無疑是自找的,但,對不起!我再也不懂你的快樂,所以你這樣,我不能怪你;對不起!我再也不懂你的悲哀,所以你這樣,我不能了你,撇開了這些,「在清醒的日子裡,是不是還跟我當初遇見你的時候一樣,讓人想要深入你的誘惑,一樣有讓人想要為你浪漫的能力?!」
睡吧!乖乖睡,醒來的世界會好過些,『謝謝你的成全』,停了筆,再也不交代不出接下來故事的進展,再也不叮嚀不來接下來扣人的對白,默默祈禱,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主張。
也許終於,討厭我的人不再討厭我,喜歡我的人決定放棄我,而堅持要我活著的理由,究竟是什麼?
如果有一天,我看了一眼後,便把他燒成灰燼;那麼,可否這樣說:「他已不再是個事實,從世界上消失了!」
MAYBE YES OR MAYBE NOT!
「他還存在於你的記憶裡,即使紙條消失了,已經存在於記憶裡的,就將會永遠保留而存在,所以,他卻仍還是個事實」;「不是的!」眼神頓時變得溫柔,「事實已經隨著火焰而永遠消失,封存在你腦子裡的,只不過是個過度扭曲的影像罷了,而那不是真的。」
沉重的記憶突然長出了一對飛翔的翅膀,翩翩然起舞,躍動心坎規律的節奏,此刻,是否還會相信「事實中停留的效應,沒有時效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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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天輪上,只有我一個人,轉動古老的夢想,轉過好幾圈之後,就讓我永遠地停在最高點,任憑冷風不停地吹拂著,但一點也不心冷,征服高度之下的成就心情非常愉快,往下看可以看見整個夢幻遊樂場,剩下的四周都是黑壓壓的一片;不過是座灰色的城市,並不期待還會有甚麼東西,但我與星星的距離,變近,越來越近,那段時間流裡,也變成了祝禱的星星,「一起,我們點綴著黑夜;一起,我們守護著願望;一起,我們實現著願景。」
在永恆的宇宙空間中,我們一直在一起,於是當我想起你,身上這件外套上殘留著眼淚的味道,就已經明白,那是自己的。
喀~的一聲。
摩天輪又再度轉動,把我帶回地面,帶回這灰色的城市。
於是,離開。
這夜,顫抖的我,徒留原地,依舊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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